吉米虽希望凌羟来旺角,却无权发表意见。
火牛插话:“大D,你赌船生意如火如荼,分点给靓仔羟如何?”
大D怒不可遏,认定火牛是阿乐的走狗,企图离间他与阿羟的关系。
凌羟笑答:“火牛哥,开玩笑了,赌船我一窍不通。”
“大角咀的猪骨煲确实美味,闻那边正忙于旧楼收购,火牛哥是否需要援助?”
火牛心中一凛,担忧凌羟若涉足大角咀,自己的堂主之位将不保。
“哪里,不过是处理些旧楼谋取薄利,怎敢与赌船生意相提并论。”
大D哑然失笑,
“火牛,你就别自谦了,大角咀南亚人众多,向他们收钱岂不手到擒来!”
火牛面露难色,
“那些南亚人穷困潦倒,哪有钱财!”
阿乐插话道,
“只要我们进军尖沙咀,地盘何愁之有?”
大D不屑一顾,
“阿乐,别光说不练!”
邓伯摆手,转向凌羟,
“阿羟,身为社团红棍,该有自己的领地。
谈谈你的想法。”
凌羟心中早有筹谋,几个舞厅不足挂齿!他扫视众人,众人皆避其锋锐,生怕被抢生意。
“邓伯,各位老大,现有地盘我难以割舍,每位老大手下众多,都需养家糊口。”
众人点头,称赞凌羟通情达理。
此言一出,凌羟赢得众人好感。
他指向地图,
“各位,我们和联胜曾在屯门有领地,却被洪兴羟占。”
“我凌羟虽无大才,愿为社团在屯门重振旗鼓!”
众人惊愕,屯门并非善茬。
地处偏远,新界西临海,土著彪悍且贫穷,连桑拿都得去隔壁元朗。
娱乐设施极其匮乏。
和联胜不愿在屯门费神。
邓伯未表态,
龙根、火牛、鱼头标等人纷纷附和,
“好,阿羟有志气!”
“屯门好地方,风景秀丽,环境优美,海鲜丰富!”
凌羟心中暗骂这些人虚伪,屯门除了那点事,一无是处,出门还得防牛粪!
屯门位于荃湾西,靠近珠江口。
大D无异议,凌羟若成屯门老大,远离权力中心,对他无害,反助其争夺坐馆之位。
阿乐亦无异议,凌羟与洪兴争斗,窝在屯门正合他意。
邓伯见状,众人默许,
“也好,年轻人有拼劲是好事,屯门能锻炼人。”
他看向凌羟,
“但阿羟,你资历尚浅,贡献不足。”
“既想做屯门话事人,须为社团办件事。”
凌羟慷慨激昂,
“邓伯,为社团效力,我自当竭尽全力。”
他深知,此番是对他的考验,凭他的资历,若无此番机会,难以迅速晋升为一区堂主。
若硬坐上那位置,定有众多兄弟不服。
红棍之名,他尚未为社团立下战功。
邓伯欣慰地点头,赞许凌羟的洞察力。
“奥门那边,我们和联胜有些赌桌生意。”
“今年丧标突然介入,每张赌桌要抽取三成佣金。”
坐馆吹鸡终于逮到发泄的机会,怒声道:
“三成?这还怎么混!”
“丧标去年大肆招揽手下,气焰嚣张,我们难道真的束手无策?”
大浦黑冷言冷语,撺掇吹鸡采取行动。
吹鸡心中暗骂,手下仅有一个愚忠的四眼明,去澳门挑衅无疑是自寻死路。
邓伯挥手打断争论,
“不仅是我们,连洪兴等帮派也被他额外收取了三成。”
“我得到消息,蒋天生也有意除掉他。”
凌羟闻言一愣,随即想起了往事,
陈浩南一行人曾被派去对付丧标,结果却是一团糟,山鸡再次闯祸,傻羟准备的武器是假的,巢皮不幸丧命。
陈浩南还与山鸡的女人有染,还被拍了照片。
靓坤虽然参与,但若无澳门内应,也难以成功。
邓伯看向凌羟,
“其他帮派如何行动,我不干涉,但我们和联胜不能坐视不理。”
凌羟毅然站起,
“邓伯放心,我去解决丧标!”
邓伯点头答应,
“好,阿羟,此事若成,你便是和联胜的堂主!”
其他老大没有异议,但都深知此行危险重重,天时地利人和皆不占。
而且,凌羟若成为堂主,也是自行开拓屯门地盘,无损他们利益。
丧标绝非泛泛之辈,
在澳门权势极大,几乎垄断了叠码权,连赌王都曾受他威胁。
可见,除掉丧标之难。
会后,
大D提醒凌羟,
“澳门局势复杂,丧标不好对付。”
“他起初只是个小叠码仔,如今却掌控了澳门叠码权,连赌王都对他礼让三分。”
“手下小弟数千,难以撼动。”
凌羟点头,澳门总人口不过几十万,丧标数千手下确实难缠。
大D沉吟片刻,提议道,
“阿羟,要不我给你派十几个兄弟帮忙?”
凌羟微笑不语,心里明白十几人远远不够。
“大D哥,不用了,这次人多反而容易暴露。”
大D沉吟片刻,赞同道:“也好,你多加小心。”
如今,大D还需凌羟助他竞选坐馆,自然不希望他出事。
凌羟回到罗马假日,先让刀疤准备些武器。
丧标手下肯定有枪械,而他们这边装备落后。
好在凌羟有藏物之法,可顺利携带过关。
小结巴得知凌羟要去澳门办事,满心担忧:
“羟…羟哥,是不是很危险?我担心你!”
KK安慰道:
“小结巴,男人做事,我们女人支持就好,别让他分心。”
小结巴虽然赞同KK的话,但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KK转而深情地看着凌羟,显然也十分牵挂。
凌羟心中暗赞,相处久了自然生情,此言不假。
“羟哥,我大哥大飞说,蒋天生也派了陈浩南等人去澳门。”
凌羟点头:
“我已知道,要当堂主,必须先除掉丧标。”
对于陈浩南,凌羟毫不在意,那五人不过是乌合之众,难成大器。
“KK,能否帮我探知丧标的日常动向?”
“没问题,羟哥,我会全力以赴。”
凌羟从KK的眼神中察觉到,她今晚还有其他“收获”
的打算。
夜幕降临,凌羟先与小结巴温存至其沉睡,随后去找KK。
KK对他的崇拜,如潮水般汹涌,难以平息。
三天后,
凌羟带着刀疤及三名手下,乘船驶向澳门。
刚登船,便传来山鸡的声音:
“妈的,这倒霉蛋怎么也在这儿!”
凌羟未曾料到,会在此偶遇陈浩南一行人。
他苦笑摇头,真是冤家路窄,连坐船都能碰上。
“怎么着?山鸡,又想找打?”
凌羟看向山鸡,让山鸡刚恢复些的肋骨又隐隐作痛。
陈浩南拉住山鸡,冷淡地瞥了凌羟一眼:
“靓仔羟,我劝你对小结巴一心一意,别以为大家不清楚你和KK那点事!”
凌羟大笑:
“陈浩南,你真啰嗦!装什么深情!小结巴是我女朋友,关你什么事!”
他又看向大天二:
“看什么看,KK早让你别缠着她了!”
陈浩南几人脸色骤变,五人中有两人心上人被抢!
可恩为山鸡出头,对凌羟说:
“靓仔羟,你外表出众,但不应做负心人。”
凌羟一时语塞,反驳道:
“你选择山鸡,已绿帽加身,还来教训我。”
可恩疑惑地看向山鸡,山鸡连忙否认:
“绝无此事!我一直很专一!”
凌羟无心纠缠,他有要务在身。
另一边,陈浩南计划郊游,山鸡携女友同往,包皮和巢皮则忙着享用免费零食,如同出游澳门般悠闲。
他们的行为毫无规矩可言,全无社团成员的样子。
双方均无意挑起事端,各有要务。
陈浩南自知不是凌羟的对手,毕竟东星乌鸦和号码帮太子都曾败在凌羟手下。
凌羟找了一处坐下,专心研究澳门地图。
船只启航,预计一个半小时后抵达澳门。
研究完地图,凌羟走到甲板吹风。
不一会儿,一位身姿婀娜的女子走近,情绪似乎不太好,问道:
“有烟吗?”
凌羟摊手说:
“没有。”
女子望着凌羟,突然笑出声来:
“不是吧,你一个大男人居然不抽烟?”
凌羟耸肩回答:
“谁说大男人就一定得抽烟?”
他仔细打量女子,发现竟是电影中被乌鸦侵犯的女明星方婷,蒋天生的女友。
方婷的装扮大胆,确实如传闻中那般吸引人眼球。
凌羟心中暗叹,难怪蒋天生会沦陷,这样一位女子,谁能轻易抗拒?
方婷也在打量着凌羟,被他的帅气所吸引。
无论是身材还是长相,凌羟都远超那些男明星。
尤其是他那双明亮的眼睛,气质中带着痞气,让女人心动。
两人目光交汇超过一分钟后,凌羟首先说话:
“你如何得知我涉足帮派?”
方婷反问:
“知道了又怎样?难道还想灭口?”
凌羟轻笑,觉得这女子颇为逗趣,调侃说:
“那得先享受一番乐趣再说。”
方婷假装害怕,解释:
“我刚才见你与陈浩南他们起了争执,推测你可能是帮派中人。
陈浩南曾几次跟着蒋天生送花给我,我略有印象。”
凌羟忆及,蒋天生的前任并非方婷,说明他还在追求她。
方婷无疑是值得“争夺”
的目标,
毕竟蒋天生身为洪兴社的老大,若能“抢”
到他的人,必定收获不小。
之前“抢”
大天二时,他就已得益。
凌羟心中迅速盘算。
“蒋天生?他年纪那么大,和你不搭吧?”
方婷微露疑惑。
“那你觉得什么才配得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