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经过几个月的胡乱摸索,墨舒痕对系统给她留的石刻天书,有了一定的了解。

就像她打游戏一样,哪里亮了点哪里,主打一不让她闲着。

看着屏幕里即将渡劫的修士,长得顺眼的,天劫她就点【一般模式】。

长得甚合她心意的,天劫她便点击【简单模式】。

至于长相磕碜,弑杀成性的修士,她只能无奈地送【困难模式】的天劫。

而专属于渡劫期以上大佬们的天劫,是最困难的【地狱模式】,她目前没有权限就行分配。

从起初将信将疑附和着小系统进书中世界做任务,到真的看见石刻天书,她的心情是复杂的。外加小系统挂机消失的这段时间,她心里突然开始期许地想着,或许这坑文系统真的存在。

“呼叫坑文系统818,给我开权限啊,我想看看地狱模式的天劫是何等威力!”

墨舒痕每隔一段时间就呼叫系统818,可对方像死了一般,没有给她任何回应。

渐渐的她又开始茫然了,她纠结系统真的存在吗?

还是说她现在看到的这一切,都只是她脑中那瘤子压迫神经产生的幻想。

连给修士渡劫的天雷,她也不怎么提得起兴趣,不再是之前她贯彻的看脸分配。

通过石刻天书,她看到了书中世界的时间流速。

她甚至开始怀疑系统818是她脑中那瘤子,给她制造的幻境。

万幸在这枯燥的岁月里,她等来了她的盟友,那个被系统带来替她走剧情的灵魂体。

每到这个时候,墨舒痕就会很庆幸,她当初说动了这个不知道从哪来的坑文系统,带着一个她的同类来陪她。

她不想体验书中角色的童年,因为那是她童年的缩影。

她笔下的人物只会按照她设定的轨迹行事,无法同她交流,也没办法与她真正的共情。

可现在有坑文系统,给了她巨大的惊喜。

在小系统答应她可以找别人替她走剧情时,她脑海中就浮现出一个大胆的猜想。

可惜她还没来得及挑选和合她心意的实验鼠,就被系统来了一个丑男和普男的极限二选一。

颜控墨舒痕表示——世界可以普,但不可以丑得磕碜她。

青龙大陆历1160年1月,带有灵力的霜雪,再一次覆盖了鹿霖城,及其周边其他城镇。

城中设有恒温阵法,为城中不能修行的普通百姓,隔绝了来自灵力寒流的侵害。

孙皓从浑浑噩噩中苏醒时,只感觉身体被束缚得死死的,他想伸手揉脑袋都做不到。

拼尽全力也只能挪动一点点,这让他很恐慌。

他的思绪还停留在昏迷前,他按照上级领导许大福的要求,等警察和法院那帮公职人员离开后,便给他打电话。

而公司在给农民工们发放工资的时候,也顺带将他们这些工地值班人员的工资一道发了。

两三个月没见到工资,如今三个月的工资一到手,孙皓心里那叫一个美啊!

趁着和同事徐勇换班前的空档,他去县里采买一番。

有肉有酒,快活自在。

工地的值班人员两班倒,他和徐勇是固定搭档了。

孙皓想起他之所以来这个工地上班,还是因为他妈一远房亲戚要退休了,想把工作卖了。

正巧他爸妈听说后,二话不说掏了两万块钱,给他落实了现在这个保安工作。

虽然每月三千五的工资,但给交五险一金,还包吃包住,可谓是类比公务员的岗位了。

孙皓怄不过父母,只得收拾几件换洗衣服,带着手机和数据线便赴任他远房表叔的保安工作。

看着农民工们一波接一波来要钱,他虽然同情对方,但身为值班员的本职工作他也得顾虑。

一边要顾虑上级领导的施压,一边是人道主义。

他煎熬了一年多,最终选择了摆烂。

想通了,三千五的工资,还不够他为公司卖命。

工地上的监控器被工人们损坏,他按照规章流程向上级领导进行汇报,多次催促领导落实一下,尽快安排人来更换新的监控器。

可领导许大福就一老油条,抠门又吝啬。

连农民工的工资,都能仗着关系硬积压了一年多,又如何肯破费另一笔重要却不紧急的消费支出。

当时喝得半醉的孙皓越想越气,内心问候领导祖宗十九代。

突然,耳畔传来几句听不清内容的交谈声,让他纷乱的思绪回归。

孙皓想睁眼看看四周,却感觉眼睛被什么东西糊住般,死活睁不开眼。

想听清楚那对话声究竟讲的什么吧?可身体又动弹不得,让他心情越发焦躁。

【难道我被人偷袭,已经成了植物人?】

不等他再细想,一股倦意将他笼罩,下一秒他便昏睡了过去。

与此同时,鹿霖城孙府。

屠胥看着将安胎药一饮而尽的木宛如,慈爱地说道:“夫人,现在可感觉好些了?”

木宛如用手帕轻轻擦拭嘴角溢出的药渍,随后她将手帕递给一旁伺候的丫鬟,接着任由另一个丫鬟替她将被子往上挪了挪。

等丫鬟们做完这一切退至一旁后,她才开口询问:“屠老,我这身子可能撑过生产那日?”

屠胥微微皱眉,斟酌着说道:“夫人这身子着实虚弱,生产一事恐有凶险,不过老夫会尽力调配药材,为夫人调养身子,只是…”

木宛如看着对方欲言又止的模样,焦急地开口:“屠老可有什么顾虑,还请明言。”

屠胥摸了摸胡须,淡然说着:“只是夫人莫要再剧烈运动,还需放宽心,莫要思虑过多。”

木宛如轻抚着隆起幅度不大的肚子,眼中满是担忧:“屠老说的这句话,我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不过这孩子是孙家的希望,我便是拼了这条命,也要保他平安出生。”

话是这般说,但她心里还是记挂她丈夫,毕竟出门数月偶有传讯告知。

当然她更关注的是她让丈夫私下干的活计,事关复仇之事,难安她心。

屠胥听后叹了口气:“夫人一片苦心,只是生产时气血损耗极大,若夫人身子扛不住,孩子也难存活……”

话未说完,便被木宛如出言打断:“我明白,可我不能放弃,你知道的,这是我唯一的筹码了……”

该示弱的时候,她从不为伤自尊而放弃该有的助力。

屠胥见状,长叹一声,起身便告辞了。

主人家的事,他一向都知道什么该听,什么不该听。

木宛如见状,让贴身丫鬟云雀替她送屠府医出门。

卧室桌案上的香炉,升起寥寥烟雾,那是屠胥给木宛如调制的安神香,有助眠养神的功效。

木宛如刚喝过安胎药,如今配上这精心调制的安神香助眠,很快便陷入睡梦之中。

屠胥刚出木宛如居住的石榴院,就被刚回府没多久的孙承鹏,所派来的小厮给请去了书房。

不多久,年过九旬的屠胥,便在书房见到了一脸憔悴的孙承鹏。

恰在此时,一丫鬟快步向这边递消息。

门口的小厮进门传达:“回少爷,石榴院那边传话,夫人睡下了。”

孙承鹏见状,手上的动作没停,只淡淡应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那小厮随即退下,顺手将房门带上。

孙承鹏开口询问:“屠老,夫人如今的身子,能否顺利诞下这胎?”

屠胥虽年过九旬,在普通百姓中俨然是高寿。

但他不仅是名医师,还是一名筑基期修士,寿命还能再活四五十年。

面对金丹期的大少爷,他选择了直言不讳。

“夫人忧思过重,胎位一直靠静养才保住,可夫人今日运动量过大,灵力又透支,这才导致出现流产的初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