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把孩子吓成什么样了？”
夜魅皱着眉，试图哄夜妄。
可他越是温柔，我越是觉得恶心。
我想起他曾用同样的语气哄我喝药，想起他曾抱着我许诺一生一世，如今却用这双手抱着我们的孩子，去成全另一个女人的修仙梦。
“夜魅！”
我突然笑了起来，笑得前仰后合，鲜血顺着脸颊滴在衣襟上。
“你不是想要心头血吗？你不是想让她成仙吗？”
我猛地撕开自己的衣襟，露出心口那道因难产留下的淡粉色疤痕。
“来啊！你剜我的心去！我这凡胎的血，说不定更合她的胃口！”
夜魅愣住了，怀里的夜妄哭得更凶。
林轻柔躲在他身后，怯生生地说。
“夫人，你别这样……阎王只是……”
“闭嘴！”
我转头死死盯着她，眼神里的疯狂让她瞬间噤声。
“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动我的孩子！”
就在这时，夜妄突然伸出小手，抓住了我染血的发丝，奶声奶气地喊。
“娘亲……抱……”
这一声娘亲彻底击垮了我的理智。
我猛地发力，一掌拍向夜魅的胸口。
他猝不及防，被我打得后退数步，怀里的夜妄趁机落入我怀中。我紧紧抱着孩子，像抱着失而复得的珍宝，泪水混合着血水滴在他柔软的头发上。
夜妄在我怀里抽噎着，小手紧紧抓着我的衣服，仿佛也在害怕再次被夺走。
“苏婉……”
夜魅捂着胸口，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你居然对我动手？”
这么多年我对他一直相敬如宾，想来是因为这一下让他感觉颜面尽失，才会恼羞成怒。
可当下，我更担心自己孩子真会被这女人夺走，于是我抱着夜妄转身，忽然开始发狂的往外跑去。
身后传来夜魅的怒吼和林轻柔的尖叫，但我再也没有回头。
屋内顿时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阎王，您不去看看夫人吗？”
林轻柔半跪在地上，假装体贴的说道。
“不用管那个女人，冥界岂容她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
夜魅冷笑一声，显然已经料到我离不开这里，毕竟作为阎王，他比谁都知道这里究竟有多么恐怖。
更何况还是一个凡人。
可他忘了，我之前也是半步踏入了仙人行列。
“可是，姐姐看起来情绪很激动，毕竟姐姐当初经历了那种事情，是我思考不周。”
林轻柔见状，默默的抱住了鬼魅，身上的香气似有似无的传到他的鼻子里，脸上神情却冷若冰霜。
这话戳中了夜魅的痛处，他当年为了让我怀孕，哄骗我剔去仙骨，美其名曰凡胎更易孕育鬼族血脉。
但他眼神闪烁，终是挥挥手，对林轻柔温声道。
“不要再想那个女人了，柔柔，我送你回暗阁，别让寒风吹着了。”
林轻柔却忽然猛地抓住他的手，开口说道。
“阎王，如果我能诞下你的骨肉，是不是也能升仙了？”
房间内的香气弥漫开来，共感让我无比清晰的感知到他此时的所作所为。
男女交合之事，肮脏龌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