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悲伤过度,紧张惶恐,又忍不住犯了毛病。
黏腻与腥气浸湿衣裤,周围来给程瑶庆生的人忍不住鄙夷地笑出声。
霍云祁这才面露嫌弃松开手,转头吩咐心腹:
「夫人今天状态不好,先送她回去。
」我终于哭喊出声:
「不!瑶瑶的骨灰盒还在这儿!我不能走!」
一直捂着脸流泪的程瑶猛然抬起头:
「萤灯姐,你毁了我的生日宴我不跟你计较,但绵绵毕竟是你的亲生女儿,你怎么能拿她的性命来污蔑我呢?还编出什么骨灰盒来,也未免太恶毒了!」
看着这个杀人犯颠倒是非黑白的模样,我怒不可遏冲上去掐住她脖子。
霍云祁急忙上前掰我的手。
但我因为极度愤怒,力道也大得惊人。
眼看程瑶已经翻了白眼,他大喝一声,操起一个酒瓶摔了下来。
一阵剧痛瞬间炸开,我捂着流血的头倒在地上。
失去意识前,好像看到他低头看自己的手,满眼震惊:
「萤灯,对不起……你刚才好像失控了,我不得已才……」
没等他说完,我就失去了知觉。
再醒来,霍云祁一脸关切焦急:
「萤灯,你没事吧?」
顾不得什么恩怨情仇,我急忙坐起身攥住他手臂:
「云祁,绵绵的骨灰盒找到了吗?那是她唯一留在这世上的证明了……」
「你够了萤灯。
」他苦恼地捏捏眉心:
「我以为你醒来就会恢复正常,怎么还在这演戏?绵绵明明好好的,你撒这么离谱的谎是觉得不会被戳穿吗?」
我一愣,他招手叫进来一个抱着孩子的中年女人。
那一刻,我几乎以为之前的一切都是噩梦。
可当我视线接触到襁褓里的一瞬间。
我就反应过来。
那个睡得正香的婴儿分明不是绵绵!
「霍云祁,你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认得了吗?这哪里是……」
话未说完我便意识到不对。
内心漫过彻骨的悲凉。
从我生产后,他从未靠近过孩子半步,当然分辨不清。
程瑶深知这一点,才会用另一个孩子来遮掩一切。
霍云祁看着我突然沉默的模样。
以为我是把戏被识破后的尴尬。
长叹一口气道:
「行了,你好好调养身体,我过几天再来看你。
」等他走后。
我将一直贴身装着的玄铁针筒拿了出来,目光愈发冰冷。
那半管粘稠的血液正泛着暗金色的光泽。
我轻轻抬手,将它一把掷出了窗外。
如果不及时熔炼发甲。
那么下一个月圆之夜。
他一定会死。
第二天,我收到一条短信。
「沈荧灯,是不是很想找到你女儿的骨灰啊?来城郊烂尾楼,保证你得偿所愿。
」我心头一震,急忙赶到短信里说的地点。
强压下恨意,我咬着牙开口:
「程瑶,把绵绵还给我。
」她穿着一身妖艳红裙,嘴角勾起阴狠的笑容:
「沈荧灯,你怎么知道是我做的?」
我微微一怔,想起昨天在绵绵接受最后抢救的时候。
我急忙查看偷偷装在卧室里的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