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声音沙哑追问我,“你知道白鹭在我心目中的分量,说,她到底在哪儿?”
我绝望不已,疯狂摇头,“我真的不知道,你有时间在这里问我,不如赶紧派人去找。”
贺瑾年沉默良久,“把许星月带过来。”
我呼吸一滞,只觉得绝望覆盖心头。
星月本来是国际学校的老师,她还上着课,就被贺瑾年的人抓了过来。
此刻一脸迷茫的望着我,“姐,发生什么事了,你为什么跪在这里?”
我闭了闭眼,冲过去拽住贺瑾年的裤腿,卑微求他。
“你说什么我都答应,我这条命都可以给你,求你……放了我妹妹。”
贺瑾年仍旧无动于衷。
我情绪激动,抓起旁边的水果刀,用刀尖抵在自己脖子上,只要一用力就能划破动脉。
“我用这条命发誓,我要是对白鹭做了什么,就让我血崩而死!”
“贺瑾年,你不是说,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会信我的吗?”
我声音逐渐染上哭腔:
“我什么都不要了,不要当贺太太,不要这个身份,也不要你了……”
贺瑾年微微蹙眉。
似乎在思考我这番话的可信度。
就在这时,保姆抱着一个哇哇大哭的婴孩闯了进来。
“贺总,白小姐人呢,囡囡一直闹着找妈妈,白小姐从来没离开过别墅这么长时间,她该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吧?”
贺瑾年刚要温和的脸色,迅速冷却下来。
他冷冷吩咐:“把许星月绑起来,推到天台。”
“许星河,”
他冷冷审视着我,“你只有一次开口的机会,要是再不肯说,我不介意让你看着你妹妹再一次死在你面前。”
我绝望至极,满心只剩下疲惫。
心想着要是他真的敢伤害星月,我就拖着他一块跳下去,一起下地狱。
正当保镖开始动手时,助理拿着手机气喘吁吁跑了过来。
“贺总,找到白小姐了。”
贺瑾年最终在郊外的一个寺庙里,找到了白鹭。
小姑娘正跪在佛像前哭哭啼啼。
“怎么办啊佛祖,我做错了事,我根本不想跟星河姐姐抢男人的,可是我还是生下了贺瑾年的孩子。”
“佛祖,您是不是也觉得我恩将仇报?星河姐姐资助了我这么多年,我却成了白眼狼,她一定恨透我了,我还不如一死了之……”
她跑出来的时候,偷了贺瑾年的一把枪。
此刻正要将枪口对准自己。
可她根本不会扣动扳机,折腾了半天。
忽然被冲过来的贺瑾年一把夺走。
下一秒,整个人都被贺瑾年扯进怀里。
我被绑着拖拽到寺庙门口,隔着老远的距离,依然能听到贺瑾年紧张到紊乱的呼吸声。
“没事了,没事了……”
他心疼得脸色发白,几乎快要把眼前的女孩揉进身体。
“小鹿,你真是个傻瓜。”
白鹭一边哭着想要挣脱他,一边柔弱地倒在她怀里,哭得楚楚可怜。
这一幕早就在我脑海中设想过千万遍。
可当我亲眼看见,心口还是会传来窒息的疼痛。
白鹭是我资助的贫困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