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下贺家小公主,成了整个贺家的功臣。
原本偏心我的公婆也反唇相讥:
“还说我儿子没有生育能力,那白鹭是怎么生的?我看分明是某人自己不能下蛋,白占着茅坑不拉屎。”
我只是假装没有听见,安静地路过。
毕竟再过几天,我就要彻底离开这里了。
“把这个签了。”
贺瑾年递给我一份文件,上面写着“股权转让合同”几个大字。
我明白,他这是想让我把名下的股权转让一部分给白鹭。
见我沉默,贺瑾年冷冷开口:
“你占着贺太太的位置,小鹿不会跟你争,但这股权是她应得的。
她给贺家留了后,是功臣,爸妈也是这意思。”我点了点头,“好。”
签完字拿去给贺瑾年时,我把离婚协议放在最下面。
果然他看都没看,就签了,推门出去的时候我长长舒了口气。
贺瑾年工作很忙,可他愿意抽出大把的时间陪伴白鹭和女儿。
他会陪着白鹭一起看日出日落,也会亲手打造一个结实的婴儿床,给他们的孩子唱摇篮曲。
可明明。
如果不是因为那场意外,拥有这种幸福的人,应该是我。
眼前一幕刺痛了我的眼,我不忍再看,转头离开。
这天我刚联系好国外的科研团队,买好了机票,就等着身份注销成功离开。
可就在这时,孩子出事了。
我正在收拾行李箱,贺瑾年忽然冲进来,红着眼一脚踹烂。
“刚刚做完恶,就想溜之大吉?”
眼看着行李箱被踹飞,我气不打一处来。
“贺瑾年,你发什么疯?”
可他下一秒就红着眼把我抵在墙角,那只让人窒息的手又掐了上来。
“我发疯?你对我的女儿做了什么?”
面对他声音嘶哑的责问,我只觉得莫名其妙。
“我做什么了?”
同时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自从贺瑾年把白鹭养在私人别墅,无论那边发生什么事,贺瑾年都会第一个怀疑到我头上。
就因为上辈子我坚持不肯离婚。
哪怕这一世,我时时刻刻都在妥协,贺瑾年还是无法摘下他的有色眼镜。
贺瑾年强行拖拽着我到一楼,保姆正焦急地抱着哇哇大哭的囡囡,在我一头雾水时,贺瑾年掀开她的襁褓和衣袖,我愣住。
那孩子才刚刚满月,浑身起满了红疹子。
贺瑾年几乎快要疯了,“你知不知道,这么小的孩子不能出现任何闪失,一不小心就会没命!”
我不能理解,“孩子出疹子,为什么不送医院?”
“贺太太,你说的容易!”
站在一旁的保姆死死盯着我,她满眼恨意:
“要不是你送的襁褓给囡囡小姐用了,她又怎么会起这么多疹子?你还敢说不是你动的手脚吗?”
“我们家夫人单纯善良,什么都不肯跟你争,知道怀孕之后,几次三番想带球跑,就是怕你为难。”
“可是你呢,同样是女人,我们家夫人又不会抢你贺太太的位置,你何必一直为难她,还想害死她的孩子?”
我简直被她一连串的污蔑气疯了,浑身颤抖着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