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就是节目的例行流程。
但因为李祥斌先前的提问,倒是让田宇之后的内容显得有些过于走流程。
陆蓁蓁带着陆斯年几个下台。
第二支乐队是一支老乐队,但因为一直坚持重金属摇滚的关系,在国内的受众并不多。
看到几个年轻人下台,几位摇滚老炮纷纷露出欣赏的目光。
“唱得不错!”
“小孩可以啊。”
“这几个小孩不错,打鼓的那个劲劲儿的。”
陆蓁蓁年纪最大,只稍稍红着脸点头道谢。
走在中间的陆呦呦齐刘海之下的脸颊几乎红成了大苹果,仿佛头顶都在冒热气了。
陆蓁蓁搂着妹妹的肩膀,笑道:“她年纪最小,有点害羞,不好意思说话了。”
刚刚在台上的时候,田宇就提到过乐队成员的年纪。
因此大家都知道,陆呦呦都还没成年。
小孩子害羞不敢说话,那再正常不过了。
陆蓁蓁握拳,朝着几位摇滚老炮道:“表演顺利!”
留着一头长发的吉他手挑了挑浓眉,显然没想到陆蓁蓁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但很快,他笑着与陆蓁蓁碰拳:“顺利!”
身后的演播厅传出田宇的声音,陆蓁蓁一手搂着陆呦呦,一手拉着许芃芃,一行人走出后台,等着工作人员将他们的乐器搬出来。
没想到,在外面竟然直接撞见了等着去候场的季斐然。
看着季斐然身边的人,陆斯年还有什么不明白?
背着吉他,猛地上前走了几步,冲到季斐然面前:“季斐然,你早就找好了乐队,你根本没想过跟我们一起,是不是!”
陆斯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登台之前,他还觉得自己对不住季斐然。
尽管不签约就要退出,做出这种要挟事情的也是季斐然。
可大家毕竟认识那么多年,还一起组乐队。
如果没有感情,怎么可能相处这么久?
现在季斐然做的事情,就是在算计。
陆蓁蓁没有拦着季斐然。
这就该陆斯年这个傻子去解决。
如果不是陆斯年过于信任季斐然,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带着陆斯羽和许芃芃签了合同,陆家后续也不会那么折磨煎熬。
陆家的条件是不差。
但几百万对这个家庭来说,要拿出来也是伤筋动骨。
更别提被无良公司压榨到三个孩子精神状态都不好了。
陆蓁蓁不会因为陆斯年是自己的亲弟弟就全包容的同情,毕竟是他“引狼入室”在先。
陆斯年冲到季斐然面前,如果不是知道这是在外面,他都想要拽着季斐然的衣领问个清楚了。
季斐然却淡定得很。
只是不甘心的看了眼陆蓁蓁,这才对陆斯年说:“我早就跟你说过,乐队里你家的人太多了,我在里面就像是一个外人。你们都是一家的。现在不好吗?乐队真成了你们一家的。”
季斐然语气嘲讽,仿佛自己才是那个吃了大亏的人。
他撇撇嘴:“你说没亏待我,可你想过如果乐队开始盈利,你们一家人好商好量的,我算什么?”
陆斯年嘴笨,说不出反驳的话。
倒是后面的陆蓁蓁听明白了。
“原来是这样。”陆蓁蓁搂着妹妹走上前,伸手扒拉陆斯年的肩膀,将他拉到身后:“还没赚钱呢,就想着怎么分钱的事情了。”
说到底,季斐然一直拿一家人这件事情翻来覆去的说,不过是觉得如果到时候分钱,陆斯年他们是一起的,加起来能拿到五分之四,相比之下,季斐然只有五分之一。
他不觉得陆斯羽三个跟陆斯年是分开的个体,而是一个共同体。
再通俗点,那就是季斐然大概觉得自己要拿二分之一,跟作为一个共同体的陆家人平分,这样才算公平。
但正常人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所以季斐然就想到了用合约困死陆斯年几个。
先作为乐队出道,如果乐队不行,那么陆斯年几个人就是他的垫脚石。
事实上,事情也确实是按照季斐然所计划的发展。
乐队不能达到季斐然所想的爆红,于是他早早铺垫好的,作为补偿的陆斯年三个人就成为了他给公司的补偿,换他单飞。
之后,季斐然的娱乐圈之途坦荡开阔。
早期乐队的经历和三个被公司折磨到抑郁症,甚至自杀的队友,就成为了季斐然的虐粉素材。
因为这三个人的存在,于是对粉圈和外界佐证了最开始的公司不做人,这才导致了季斐然前期不为人所知,而且还有相同经历。
尽管最开始的经纪公司想要说出真相,也被季斐然后续接触和签约的公司以及他的拥趸堵住了嘴。
陆蓁蓁想到这些,心里又恨又气。
季斐然算个什么东西?
要她的弟弟妹妹成为他青云路上的垫脚石?
他也配!
“季斐然,你要是想借这次的事情虐粉,你尽管去。用的歌不是你的,你还有一个作为退路的乐队。到时候咱们看看,是谁的小作文更能感染人。”
季斐然面色铁青。
他的计划里。如果陆斯年他们不签约,硬着头皮上场。那么他就在节目后面利用这件事情卖惨。
陆斯年他们用的肯定是他一起创作的歌曲。
陆斯年那个脑子,肯定想不到这些。但那首歌已经被他私下登记了版权,都在他的名下。
如果陆斯年说出真相,那也没关系。
陆斯年敢否认那首歌没有他参与创作吗?
到时候,他就说是陆斯年一家人抱团排挤霸凌他,也幸亏他聪明留了后路,但没想到陆斯年他们恬不知耻还用了他创作的歌曲。
季斐然再花点钱找人多发几篇通稿,就能利用这件事情给自己增加一定的声量。
毕竟,多得是人喜欢看娱乐圈的人互撕。
只是,这一切都因为陆蓁蓁的出现,彻底毁了。
刚才台上的那首歌,跟季斐然一丁点关系都没有。
至于抱团排挤……台上田宇已经说了,第一支乐队出现变动是临时组队。
能够留给他发挥的余地实在是太少。
“姐姐说什么呢?”季斐然压下心头的嫉妒和怨恨,用那张清俊乖巧的脸露出甜甜的笑:“我怎么会那么做?毕竟,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也是朋友。大家还是好聚好散比较好,不是吗?看样子,咱们以后都是一个圈子的人,闹得太难看,也是白给人家看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