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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直视着傅司夜的双眼,一字一顿:“在我工作的时候,你必须待在我指定的安全区域,不许过问,不许窥探,更不许质疑。这是救你的命,不是在演戏。”
我的话音刚落,傅司夜脸上那丝被迫妥协的谦逊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久违的恼怒:“你以为你是谁?在我家里还想对我指手画脚?”
这就是有钱人的德性。
求你的时候跪在地上,需要你的时候就颐指气使。
我没有搭理他的愤怒,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等待他自己冷静下来。
十几秒后,傅司夜咬牙切齿地问:“还有什么规矩?”
我缓缓开口:“告诉我,你做了什么?”
傅司夜的瞳孔猛地收缩,脸上血色尽失,仿佛被揭开了最不堪的伤疤。
他死死盯着我,声音颤抖:“我......我什么都没做。”
我继续用冰冷的眼神逼视他,等待一个答案。
“如果你敢有半句谎言,我会立刻离开,让你和怨气永远锁在一起,直到你被吸干最后一丝阳气。”
傅司夜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颓然地跌坐在沙发上。
他闭上眼,痛苦地承认:“不是意外......是为了救我,被对家的邪术反噬死的。”
这个答案像晴天霹雳,我僵在原地。
她是为了救他而死的。
我眼前一黑,差点站不住。
那个拿着八千万来求我的男人,他的命是她用自己的命换来的。
我开始在公寓里布置法坛,动作机械,脑子里一片空白。
法坛的核心,需要一件与怨灵羁绊最深的物品。
我问傅司夜,她留下的遗物在哪里。
他沉默地打开一个保险柜,里面只有一枚朴素的银戒指。
我拿起那枚戒指,冰冷的触感传来临死前巨大的不甘与爱意。
“要化解怨气,必须先安抚她的执念。这需要你配合我,进入一场通灵仪式,直面她的质问。”
正说着,赵辰在门外发现了我布置的法坛,冲进来想阻止:“傅少,您冷静点,别被这些封建迷信的把戏给骗了!”
傅司夜第一次喝止了他,声音嘶哑:“滚出去,按她说的做!”
仪式开始前,我点燃三根特制的安魂香,烟雾却始终是黑色的,并且盘旋不散,充满了痛苦和怨恨。
她根本不想安息,她恨他入骨。
我换上一身素白长衣,戴上隔绝阳气的法器面具,遮住所有个人气息,只留下一双眼睛。
准备就绪后,我走到傅司夜面前,低声说:“记住,无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守住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