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那张脸…
我永远不会忘记的脸。
她是我姐姐！
我的世界瞬间崩塌。
姐姐三年前失踪，我找了她整整三年。
看着姐姐那张扭曲的脸，我的心脏像被人狠狠揪着。
她死死盯着我，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妹妹，你终于来了。”
声音空洞得让人发抖，完全不是我记忆中那个温柔的姐姐。
“姐姐，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我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双腿发软，根本使不上力。
“为什么？”
她的笑声越发刺耳，“你问我为什么？那你问问他，问问你的金主，他对我做了什么！”
傅司夜在地上痛苦地挣扎，脸色已经青紫得像个死人。但他的眼中，竟然还带着一丝愧疚。
“我…我没有…月月，我真的没有伤害你…”
“没有？”姐姐的脸瞬间变得狰狞，“没有？那我怎么死的？为什么死的时候身上没有衣服？为什么警察说我是自杀？”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砸在我心上。
自杀？姐姐怎么可能自杀？她那么坚强，那么爱我，怎么会丢下我一个人？
“姐姐，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的声音颤抖，“三年前你突然失踪，我找遍了整座城市…”
“找？”她冷笑，“找到了又怎样？你以为你能救我？你以为你能报仇？”
她的话像刀子一样割着我的心。
“你不过是个清洁工，被人踩在脚底下的垃圾！就像我当年一样！”
我愣住了。
姐姐从来没有这样说过话。
她最疼我，最保护我，从不让我受半点委屈。
“你不是我姐姐！”我大声喊道，“我姐姐不会这样说话！”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我不是你姐姐？”
她的声音突然变得悲哀，“那你说说看，我是谁？我又是为了谁才变成这样？”
她缓缓走向我，每一步都让空气变得更加寒冷。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认识他吗？”
她指着还在地上抽搐的傅司夜，“因为我想赚钱，想让你过得好一点。”
我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我去他的夜店做陪酒女，只是想多赚点钱。他说他不一样，说他会保护我。”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我信了。”
傅司夜挣扎着想要说话，但姐姐一个眼神，他就被无形的力量压得更紧。
“后来他说有人要害他，需要我帮忙。他说只要我配合演一出戏，就给我一百万。”
“我答应了，因为有了这笔钱，你就能上好学校，不用再受苦了。”
她的话让我心如刀割。
“但是演戏的时候，我才发现，那根本不是演戏。那些人真的要杀他，而我，不过是他推出去的挡箭牌。”
“姐姐…”
“我被人抓住，被折磨，被羞辱。”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仇恨，“我以为他会来救我，毕竟他说过那么多甜言蜜语。”
“但是没有。他为了自保，直接把我卖了。”
“最后，我被那些人…之后被丢进河里。”
她的眼中流下血泪，“死的时候，我想的全是你。想着你还在等我回家，想着你还不知道我出事了。”
“所以我不甘心。我要报仇。”
她转向傅司夜，眼中的恨意几乎要溢出来。
“可是这个男人，不但不忏悔，还把我的死说成是意外。说我是为了救他死的。”
“他良心何在？”
我看着傅司夜，心中涌起滔天的怒火。
“是真的吗？”我冷冷地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