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隽!你放开我!!”
我疯狂挣扎,四肢乱七八糟撕打,想挣脱他的桎梏。
可程隽却声音温柔的几乎要溺死我:
“夏夏,我那么爱你,你为什么要跟野男人私奔?你还让他碰你,这几天你都不让我碰!夏夏,你为什么要离开我?”
“我没私奔,也根本不认识那个男的!那是江晴故意陷害我,你为什么信她不信我?”
我愤怒反驳。
可程隽再没了以前被我质问时的惶恐,他像是暴风雨前极致的压抑:
“可江晴是你同学,为了帮你私奔,她一直在我面前帮你打掩护!夏夏,你还要骗我?”
听到他语气里破碎到极致的失望,我心沉瞬间到谷底。
可我绝对不能被关在这。
强忍内心惊惧,我软下态度求和:
“不骗你,我以后都不骗你了,阿隽,我是爱你的。”
“所以,你...能别锁我吗?手疼.....”
可我刚说完,最后一道锁落下,直到确定我再没一丝逃脱的可能后。
程隽二话不说,一股脑堵上我唇舌,发泄般纠缠。
良久,直到我们都气喘吁吁,他大手捏住我脸,猩红的眼里终于充斥上变态的痴缠:
“不锁你,难道等着你去民政局和我离婚?”
看着他拿出,我藏在包里离婚协议书的那一刻,我浑身血液霎时凉透。
“可你已经不爱我了,为什么不让我走?”我朝他怒吼。
“夏夏,我爱你!我心里只有你,你明明最清楚啊!”
程隽红了眼,他身体颤抖,疯狂想向我证明他的爱。
可他养了那么多女人,甚至让她们怀孕,他却说爱我。
可不可笑?
“那你证明给我看啊!程隽,你把你的心给我看啊!”
我泪流满面的咆哮,而程隽无力的瘫跪在地,良久沉默。
终于,他转身离开了,临走前,只苍白的留给我一句:
“夏夏,我说过,只要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我要你放我出去!程隽——!”我嘶哑着嗓子朝他怒吼。
但他已经走了,还拿走了我的手机,四周深海寂静,而我困兽的呼救声,却根本得不到回应。
正呆坐着时,我兀的听到咔哒一声脆响,抬头却发现头顶制氧通风管,竟然被关上了。
随即,门外传来江晴阴恻恻的话音:
“林慕夏,想离开这吗?那你就去死吧!这样,你就能彻底离开这了。”
“等等!别!”
厚重金属门被我拍的哐哐作响,但门外无人回应。
感受到头顶不再有新鲜空气涌入,我呼吸顿时难受起来,心跳加快,甚至连拍门求救都不敢大动作。
“程隽,你回来啊...”
“程隽...救救我....”
我哽咽着呼喊,呼吸却越来越窒息僵硬。
心跳越来越急促,我无助地瞪大瞳孔,逐渐头晕眼花,连呼喊都没了力气。
不知过了多久,我全身灌铅般的沉重,就在我眼皮沉得即将要闭上时。
却听见了门外的脚步声。
是程隽!
“夏夏,别恨我,你不能离开我,这辈子,死都不可能!”
“但,你要的真心...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男人喑哑的嗓音传来,我想喊他救我,却缺氧到嘴都张不开,只能微微吐出字音:
“程...隽...”
“夏夏,是你叫我?”
话落,我听到手指按上密码锁的滴滴声,程隽似乎要开门了。
我终于能得救了?
“江晴,你为什么穿夏夏的衣服?”程隽开门的动作似乎顿住了。
就差一点了!
里面的我急迫的要命,拼命挤出两个字,想撬动门外的人。
“程——”
我无比期望程隽听到后能立刻开门,救我出去。
可门外,传出的男女接吻声,却立时让我僵在了原地。
程隽似是要推拒,江晴却嘘声开口:
“嘘,不要说话,我知道你今晚要干什么.....阿隽,就当是最后一次,你把我当成她,好吗?”
程隽沉默了好久:
“你还怀着孕,不方便...”
女人声音染上哭腔,似乎卑贱到尘埃里。
“那我用别的方式帮你,好吗,阿隽”
“我发誓,我明天就走,求你...让我再拥有你最后一次吧....”
大概是她的乞求太过卑微。
最终,我还是听到了肌肤相亲的摩擦声,和江晴娇软的轻唤。
以及程隽那句真心的:
“夏夏,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霎那间,我万念俱灰。
心底了然却绝望。
眼泪融进深海,而我的呼救,彻底被更在了喉间。
胸腔都要被挤爆了,像是无穷无尽的水灌进我身体里,只有窒息。
我知道,玻璃房里没氧气了,而我要被闷死了。
可明明差一点,我就能逃离他了,就差一点点.....
渐渐地,门外极致的欢好声越发混沌,我视线一兀的黑。
程隽....这就是你对我的爱吗?
第二天大早,程隽裸身从大床上恍惚醒来,感受到旁边女人的体温,他一瞬失神。
想起昨晚和江晴的疯狂,巨大的懊悔和痛苦,几乎要淹没了他。
他起身,拿出准备好的水果刀,在江晴还没反应过来时,就猛地向下戳进身体。
粘稠的血液滴滴答答下淌
“阿隽!”
江晴惊慌尖叫,却被程隽阻止。
他疼的喑哑闷哼,红了眼交代:
“夏夏想看我的心,等我剖出来,带着我的遗书,你给她送去....”
可下一秒,房门被哐哐拍响,管家惊慌崩溃的大喊:
“先生!不知道是谁,故意关了地下玻璃房的制氧!”
“太太昨晚被人给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