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月的爸妈接到我受伤的消息第一时间就赶到了家里。
江父紧皱着眉数落江稚月, “哪里来的道士?查清底细没有?我看你真是被宋承隽耍的团团转了!” “我也是担心阿铮,要是......”江稚月小声替自己辩驳。 江父暴脾气的将水杯砸在她身上,“宋承隽自称自己是天生好命格,不还是将你姐姐克死了!我说过多少次让你把他赶出去?” 江稚月侧身躲开,有些不满, “爸!姐姐是为救我死的,你和妈都不管姐夫,我肯定要替姐姐好好照顾他啊!” 上一世我不知自己为这个理由在江稚月那里受了多少委屈。 但奈何宋承隽装良善装的太好,我一直忍让着。 江母附和着,“宋承隽本来就来历不明!我和你爸当年是不同意他入赘进来的,不知道他使了什么手段!” “你要时刻记得!阿铮才是你丈夫!你只需要对他好就行了!” 我看到房间门被推开了一条缝,宋承隽的身影一闪而逝。 归于平静。 江稚月的爸妈安慰了我好一会,我强忍着痛将他们送到门口。 不知为什么却忽然有点心慌,想起刚刚的画面,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跟稚月好好过日子。”江父将手上的扳指褪下替我戴上。 我想将他们留下来,可仅凭我心中的这点预感吗? 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我焦急的等待着江母报平安的短信。 可等了一天一夜都没等到。 我攥着手机惴惴不安, 可等来的却是满身戾气的江稚月。 她血红的眸死死盯着我,掐住我的脖颈,声音猝了冰, “你还没消失对不对!你对我父母做了什么?!他们怎么会出车祸当场毙命?!” “你在说什么?!” 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江稚月,那股恐慌的感觉更加浓重。 我被江稚月绑在了柱子上。 看着家里的佣人将会客厅布置成灵堂。 我才意识到江稚月说的竟然是真的。 看着不久前还对着我微笑的江父江母变成了灵堂上摆着的两张黑白照片。 心脏处传来钝痛。 等灵堂布置好后,江稚月穿着一身黑衣捧着骨灰盒,身旁是已经哭到无法站立需要人扶的宋承隽。 刚一进场,宋承隽便跪在灵堂前磕头大哭。 那道士没一会端着个盒子走进来。 先是上下打量了我一会,然后走到江稚月身边, “我看到您丈夫体内的恶灵还没有离开,是跟您父母谈话时冲撞了他们,所以才出的车祸。” 又是这套狗屁说辞! 我恨不得冲上去撕烂这臭道士的嘴。 江稚月悲痛的闭上眼睛,“我父母已经走了,我绝对不能让阿铮再陷入危险中。” 那道士又开始胡说八道, “如今这恶灵已经沾了太多血腥,必须得用那个办法了啊。” 江稚月眉毛微蹙,眼里写满了犹豫和迷茫。 “东西给我。” 我看着江稚月拿出盒子里一指长的钢针缓缓向我走来。 我立刻明白了她的意图,身体向后瑟缩着。 “江稚月!事到如今你还觉得这桩桩件件都是因为我吗?这一切都是因为宋承隽,这道士就是......啊!” 一根钢针刺入我的大腿,我痛的瞬间失声。 江稚月此时此刻已经听不进去我的任何一句话,她眼里充满着仇恨。 “姐夫不可能会害我!我的丈夫也不可能和我离婚!姐姐舍命救我,我不会再放你这恶灵继续伤害我唯一的家人了!” 我被绑在柱子上动弹不得,看着江稚月又将钢针直接刺入了我的肩胛。 我面色煞白,额头瞬间都沁满了汗水。 “快从阿铮身体里滚出去!” 江稚月将第二针刺入了我的琵琶骨,胸腔处传来剧痛。 我撕心裂肺的哭喊着,“你住手!江稚月!我好痛!” 江稚月面无表情的朝着我身体各个部位穿入钢针,足足999根。 四肢百骸传来钻心的痛,我滚刺床的旧伤还未好,如今再添新伤。 神智渐渐模糊,我再也承受不住,彻底昏死过去。 我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联系假死公司将假死日子提前。 江稚月不是认为我身上的寄生的恶灵会让人出车祸吗? 那我偏要用这种方式在她面前死去! 休养了一段时间,到了约定那天。 我开着那辆家里最显眼的红色迈巴赫前往了江稚月公司楼下。 我给江稚月拨通了电话,“稚月,下来接我!” 我给透过落地窗看我的江稚月招了招手,见她的身影消失后就离开了那里。 在江稚月走出公司大楼的那一刻,一辆货车瞬间吞噬了我开的那辆红色迈巴赫。 江稚月怔在原地,看着已经被火焰包裹的汽车,瞬间红了眼眶, “阿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