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舟回家的时候，已经晚上十一点了。
他浑身的消毒水味，冷漠地瞥了一眼正在收拾东西的我，略带疑惑，
“收拾东西干什么？”
我头也没抬，“断舍离。”
“是该断舍离了，对你来说没用的东西太多了。”
我一愣，将他送的五周年结婚纪念日礼物塞进了垃圾桶里，小声嘟囔着，
“最没用的就是你。”
若是萧寒舟肯上点心，也该发现断舍离的东西都是与他有关的。
水晶球被扔到垃圾桶的一瞬间，“啪”的一声碎了。
他抬了抬眸，“谁送的？不值钱的东西。”
这个不值钱的水晶球就是萧寒舟送给我的五周年礼物。
那时候叶欢刚刚回国，他正寸步不离地守在她的身边，自然是不记得什么纪念日。
听到我说今天是结婚五周年的日子，萧寒舟随手就扔给我了一个不知道哪个粉丝送的水晶球。
那时的我竟开心地搂着这个水晶球睡了好几夜。
现在想来，这一切都像一个笑话。
“明天欢欢想去浮潜，我记得你会潜水，正好你去教她一下，顺便道个歉。”
“不去，我没什么好道歉的。”
“季心月，你究竟在跟我闹什么？”
“就因为我把孩子的尸体给了欢欢？只要能治好她的失眠，对我们的孩子来讲也算是功德一件，等她失眠好了，我也能抽出时间多多陪你了。”
“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我避开他伸过来的手，
“不好。”
结婚五年，我们第一次分房睡了。
我们都在赌。
他赌我会低头，我赌他不会回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