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自己在黑夜中掉了多少眼泪,也不记得自己在狂奔了多久。
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热的,缓了十五分钟浑身血液仍在沸腾。
直到推开书房门的那一刻,我浑身血液凝固,人僵在原地。
苏可盈寸丝不挂地躺在床上,指着自己的丰腴处。
随后,望向沈寒煜的眼睛里满是求知,语气里却满是魅惑,
“寒煜哥哥,这是什么?”
“胸。”
“我这里有点痛。”
苏可盈挥开沈寒煜要替她盖上的被子,抓着沈寒煜的手往自己身上放,紧接着又拉着他的手肆意摸索。
闷响从脑中炸开,随之而来是心脏剧烈的抽痛。
对上我泛红的眼尾,沈寒煜的睫毛颤了颤,
“你别怪她,她刚化成人形,什么都不知道,更没有男女之别。”
我甩开他的手,扬起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
“没有男女之别还不让保镖买卫生巾?”
他叹了一口气,“那是她以前的习惯。”
“他没有男女之别,你也没有吗?”
话音刚落,苏可盈裹着被子走出来一把夺过我手中的卫生巾。
“寒煜哥哥,她就是你说的保姆吗?”
保姆?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卧室的。
只知道压抑许久的情绪终于冲破防线,眼泪不受控地夺眶而出。
沈寒煜究竟拿我当什么?
“帮我离婚!”
我拨通电话,对着那头哽咽道。
离婚我一个人一定办不下来。
沈寒煜在京城权势滔天,只要他不想离,我根本离不了。
等一切安排好后,我蜷缩在被子里,慢慢睡去。
清早,熟悉的吻落在我的额头。
“宁宁,昨天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现在是特殊时期,她很缺爱。
要是知道你是我老婆,她会情绪不稳定,会影响她灵体归位。”我甩开他紧握着的手,下一秒整个人就被他禁锢在怀里。
“宁宁,不闹了。
挑几套衣服给可盈,要纯棉的,她对其他材质过敏。”他记得苏可盈只能穿纯棉的,却永远记不住我对纯棉过敏。
两人刚谈恋爱时,沈寒煜给我准备了一柜子的纯棉衣服。
为了不驳他的心意,我即使难受到浑身起疹子,我还是笑着说喜欢。
但我没想到自己直接晕了过去。
见我醒来是,坐在病床旁的沈寒煜抓着我的手满脸心疼。
“傻瓜,穿不了纯棉为什么不找点告诉我?”
可能是时间太久了吧。
久到忘记他曾因为我过敏在医院里不眠不休守了我三夜。
“我的衣柜里没有纯棉的。”
我的声音平静得听不出半点起伏。
他滚了滚喉结,“对不起,我忘了。”
沈寒煜低下头想吻住我的唇。
我想起昨夜他的大手在苏可盈身上来回游走,恶心在胃里翻涌。
他将我重新揽入怀中,“想不想看玩偶跳舞?”
心酸的眼泪模糊了视线。
这一次不是嫉妒,而是心疼从前那个很傻的自己。
只要小猫心情心情一低落,他就会穿上玩偶服在小猫面前又唱又跳,甚至有时还会扮小丑。
我从不敢想象一个桀骜不驯的京城首富也能放下面子,扮丑搞怪。
当时我只是天真的以为他把小猫当成孩子哄,甚至幻想着他未来也会这样哄我们的孩子。
我现在才明白他哄的不是小猫,是苏可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