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6.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您......】
手机里面不断传来的提示音。
让顾家明莫名烦躁。
昨晚接到楚柠电话后，他就急匆匆的赶了过去。
结果到了才发现乐乐只是吃坏了肚子。
本来没什么问题，可是楚柠担心乐乐，他又将母子俩送往医院。
乐乐睡着后，楚柠说自己害怕。
拗不过楚柠的痴缠，顾家明不得以留下来跟她一起陪床。
想到昨晚没有回家，顾家明难得有些愧疚。
从医院离开之前，提前在手机上定了一个蛋糕。
特意标注了：【不要花生。】
准备给儿子一个惊喜，同样也是为了道歉。
在车上，顾家明心头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于又打电话预定了摄影棚，准备周末陪老婆孩子一起去拍全家福。
他们一定会很高兴。
但不断敲击车们扶手的手，还是出卖了他心中的不安。
不知道为什么，顾家明总有一种这次要永远失去他们感觉。
想到这，顾家明笑着摇了摇头。
怎么可能。
江晚这么爱自己，她怎么舍得离开。
一定是自己最近工作太累，都开始胡思乱想了。
在顾家明心里。
只要他稍微示好，我和儿子就会开心的不行。
这次也一样，一切都会继续像往常一样。
顾家明有这个自信，毕竟，我可是爱惨了他。
只是一点小事，哄一哄，我就不会生气。
无论多少次伤害，我对他的爱，会抚平一切。
是啊。
不论是七年前他醉酒强迫我。
还是七年后为了楚柠伤害我们的孩子。
他总以为，只要勾勾手，我就会像狗一样再次回到他的身边。
从我进公司那天起。
顾家明就开始关注我，因为我喜欢他。
不是突然间知道，而是很就之前就知道了。
上大学的时候，我很内向。
可每次见到顾家明时，我眼里的爱意满的要溢出来。
我的崇拜，我的喜悦，都毫无保留的外露。
他完全感受的到。
这是他在楚柠身上没有经历过的。
敲门声打断了顾家明的思绪。
办公室门被打开，楚柠推门而入。
只见她羞红了脸，往顾家明面前递过一份文件，柔声开口。
“家明，你能帮我看看这个文件吗？我看不懂。”
顾嘉明眉头微不可察皱了一下。
我当秘书的时候，从来不会问为什么。
会私下研究好一切，即便碰到不会的，也会自己想办法解决。
不管什么时候拿出来的都是最优方案。
经常会给顾家明意料之外的惊喜。
“家明，你怎么了？”
楚柠见顾家明发呆，在他面前挥了挥手，让他回过神来。
顾家明愣了一下。
快速的掩饰好自己脸上的不耐。
把文件重新递给楚柠。
“你让别的秘书给你看吧，慢慢来，时间久了就会习惯的。”
楚柠嘴角抽了抽，有些难堪。
不甘心的在次开口。
“她们哪里有你厉害，我想要你教我。”
顾家明从未觉得楚柠碍眼，这是第一次。
又笨又蠢还没情商，一点眼力见也没有。
顾家明伸手捏了捏鼻梁。
拿起一旁的手机。
上面正好显示我给他发过来的新消息。
【顾家明，我们离婚吧。】
顾家明心头一怔。
7
楚柠见顾家明不理她，只好换一种语气，
嗲声嗲气的撒起娇来。
顾家明看着手机，心烦意乱，恼怒到：
“出去！”
“不要让我在说第二次。”
楚柠被吼的有些呆愣。
脸上满是受伤的离开了办公室。
顾家明这才继续盯着手机。
用尽所有力气，发来几条消息。
【江晚，你什么意思？】
【你是不是疯了！】
【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
消息没人回复。
顾家明又打电话，依旧没人回复。
强烈的不安围绕着他。
顾家明取消了接下来的所有会议，立刻驱车赶回家中。
路上不断拨打着我的电话，即便没人回复，还是一次次的尝试。
一直到家门口，电话依旧没人回应
结婚七年，这是第一次。
以前不管怎么样，无论我多生气，多难过。
顾家明的电话，秒接。
顾家明的消息，秒回。
顾家明站在门口深深吸了一口气，可开门的手却抖的不成样子。
【江晚和儿子一定在家等我，还做了我最爱吃的菜。】
顾家明心想。
可颤颤巍巍打开门后，却空无一人。
走进厨房，首先注意到的是冰箱贴。
最明显的一张，周围有着些许小星星点缀。
那是她们一家三口的合照。
或许算不上合照。
照片中我和儿子笑的很开心。
而顾家明却坐在一旁盯着手机。
这张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他并不知道。
不过看得出，自己是被偷拍进去的。
冰箱上的其他贴纸。
都是注意事项，无一不是为他而写。
【爸爸不可以不吃早餐。】
【爸爸冰箱里面有草莓哦。】
【爸爸你的药在第二层。】
......
稚嫩的字迹透出满满的爱意。
开始是我在写，后来一直是儿子，我们一直坚持着这些好似无用功的东西。
走出厨房，顾家明看见桌上的乐高。
那是一个合作伙伴送来讨好他的。
不知对方从哪里知道自己有一个儿子，就送给了他，并说这是给亲子玩的。
有一天我带着儿子来找他。
儿子看见被丢在墙角的乐高，开心的不行。
以为是顾家明给他准备的的礼物。
抱回家后，儿子无数次邀请他一起玩，都被严词拒绝。
慢慢地，儿子就再也没玩过了。
乐高旁边是一个被粘合起来的陶瓷罐。
顾家明当然记得。
他很爱喝咖啡，儿子就做了这样一个礼物给他。
送给他那天，顾家明正在打电话。
儿子也在一旁乖乖等着。
电话结束，儿子拿着东西上前。
“这是什么东西？没看见我在忙吗？别来烦我。”顾家明生气的说道。
顺手一挥，不小心打破了罐子。
还划伤了儿子的脚。
“江晚，你是怎么带孩子的！”
顾家明却不管发生了什么，只是拿着外套就出门去了。
思及至此，顾家明拿起陶瓷罐。
脑海里闪过当时儿子受伤的表情。
这是他平生第一次觉得后悔。
顾家明瘫坐在沙发上，开始想我和他之间的点点滴滴。
我和他与其说是夫妻，还不如说是上下级关系。
这段感情中，顾家明掌握的主导权。
他不是一个好丈夫也不是一个好爸爸。
我的生日他不记得，儿子的生日他也不记得。
他只知道有个好使唤的秘书，和一个有些烦人的拖油瓶。
顾家明坐在沙发上一直盯着门看。
等到天完全变黑，还是没有人开门。
“嘭嘭嘭！”
有人敲门，顾家明高兴起身。
8
“江晚，你们......”
话没说完，顾嘉明就看见了门口的楚柠。
还有她的儿子乐乐。
早上楚柠在顾家明这里吃了瘪，想带着儿子来挽回局面。
顾家明的脸失望的冷了下来。
不是他期望的母子俩。
正想开口让他们离开，可乐乐却不管不顾的冲了进来。
楚柠也跟着乐乐进到房间。
四下观望，一眼就看见桌子上的蛋糕。楚柠带着喜悦的声音传入顾家明耳中。
“你今天还定了蛋糕，贴心的为我们庆祝？”
“家明，我就知道，你心里一直有我和乐乐。”
顾家明心中酸涩僵在了原地。
在他没反应过来的瞬间。
那个修补好的陶瓷罐，被乐乐拿起来随手扔掉，摔倒四分五裂。
“什么破罐子啊，真难看。”
说完就去扯旁边的乐高。
“你在做什么！”顾家明声音微怒。
快步走向地上的瓷罐。
小心翼翼的捡起碎片。
又一次的破坏，瓷罐已经面目全非。
根本无法修复。
“家明，只是一个罐子而已，乐乐也不是故意的。”
“我给你买一个更好的，这个罐子看起来那么恶心......”
“你说什么！”顾家明声音冷地可怕。
弄的楚柠浑身一颤，乐乐也躲在她的身后。
顾家明的眼刀彷佛可以把人杀死。
楚柠意识到不对劲，急忙推着乐乐出来道歉。
“乐乐，快给顾爸爸道歉。”
身后的乐乐怯怯的开口。
“对不起，顾爸爸，我不是故意的。”
为了缓解气氛，楚柠走向蛋糕。
看见蛋糕盒上的logo，小心的开口。
“这个蛋糕店的蛋糕不好，下次去我朋友那定，会好吃一些。”
蛋糕？朋友！
顾家明这才想起，上次让儿子安安进医院的蛋糕。
就是楚柠主动要求代买的。
“之前那个蛋糕，你专门定做的！”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的语气。
楚柠正准备切蛋糕的手顿了一下，还是冷静开口。
“啊？什么蛋糕。”
顾家明没错过楚柠脸上一闪而过的心虚。
也没放过楚柠捏了捏手指的小动作。
这是她撒谎的标志。
“跟我装傻？楚柠，你觉得我很蠢吗？！”
顾家明的心在一瞬间跌至谷底。
楚柠居然想要害死自己的亲身儿子。
顾家明已经原谅了出轨抛弃他的楚柠，她想要什么他都愿意给。
只是他不明白，楚柠为什么要害自己的恶毒，要毒杀自己的儿子。
“楚柠，如果不是特别吩咐，谁会在蛋糕里面加花生酱。”
“家明......你干什么？你弄疼我了。”
一旁的乐乐见到妈妈被欺负。
也过来捶打顾家明。
“坏人，你放开我妈妈，放开！”
小孩尖锐的哭声惹的人满是厌烦。
被顾家明随意挥手，一把推倒。
随即又恶狠狠地甩开楚柠。
“滚。”
楚柠害怕地抱着地上哇哇大哭地儿子。
迅速离开。
9
楚柠母子被赶走后。
顾家明踉跄的走到沙发旁。
无力的靠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灯火通明的样子心中无限悲哀。
就在昨天之前。
他每次回来，家里面总是亮堂堂的，桌子上也有做好的饭菜。
看着窗对面的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样子，顾家明觉得碍眼极了。
那本来也是属于他的生活。
他的心好像在不停地撕裂。
直到现在，顾家明终于意识到。
自己什么都没有了。
就这样顾家明在沙发上坐了一晚上。
只是一个晚上，顾家明仿佛老了十岁。
整个人萎靡不振。
一大早，旁边的传真机突然运作起来。
顾家明赶忙过去查看。
顾家明想过一切可能的东西，却没有想过是我给他的离婚协议书。
因为我知道这个时间他一定在家。
多年来在生活上对他照顾，对于他的作息已经了如指掌。
顾家明快速浏览后。
眼睛定格在某个地方。
【男女双方因性格不合，致使夫妻已确感情破裂，无和好可能。】
【经双方协商自愿离婚，并就此达成一致意见订立如下协议......】
【男方：顾家明】
【女方：江晚】
是什么时候签的离婚协议书。
顾家明毫无印象。
我递给他的文件最近只有一份。
难道是那个时候！
顾家明心头一惊。
那天，楚柠正给他电话。
和他分享关于乐乐的一切。
于是我拿文件给他的时候，也没像往常一样仔细查看。
【江晚，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顾家明心中很不是滋味。
冲进卧室仔细搜寻。
却发现东西早就被搬走。
关于安安的。
关于我的。
陶瓷罐，乐高，冰箱贴。
因为是垃圾，所以不想带走。
顾家明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在房间里面大声叫着我和安安的名字。
仿佛这样做，我和儿子就会出现在他面前。
半个小时后，顾家明声音都哑了。
“为什么......抛弃我。”
他想过很多次离开，抛下我和安安。
和楚柠在一起生活。
却没想过，那个先一步做决定的人。
会是我。
也没想过，原来在不知不觉中。
他已经爱上了我。
离不开我了。
桌子上的离婚协议书被顾家明撕的粉碎。
他他要去找我。
他要问个明白。
顾家明拿上外套前往公司，准备简单布置就离开。
却看见了被拦在公司门口的楚柠。
公司已经删除了她的面部信息，所以她进不去。
可她还是不死心的堵在门口，只为见顾家明一面。
看到顾家明的那一刻。
楚柠急忙上前。
“家明，你为什么开除我。”
“为什么？”顾家明冷笑。
“我想我昨天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楚柠身形一僵。
“家明，我可以解释，你要相信我。”
顾家明满脸厌烦。
“跟我的律师说吧。”
顾家明甩开楚柠，根本不管她的大吵大闹。
10
自从来到法国。
我就在朋友的帮助下，用积蓄开了一家花店。
法国人浪漫，生意不差。
再加有儿子帮忙，日子过得很充实。
闺蜜林雅大学毕业后留在法国，每年她都邀请我和安安来玩，但总被我拒绝。
这次还好有她帮忙，不然我和安安也没那么快能适应。
安安从小就开始学习各国语言。
一开始我还担心他会过的不开心，想念国内的生活。
但每天放学安安总是和我分享着学校的一切。
今天老师讲了什么课，做了什么游戏，又交到了几个好朋友。
我的安安总是懂事的不让人操心。
“晚晚，今天我带安安出去玩。”林雅的声音从店门口传来。
“去吧，记得早点回来，我给你炖排骨汤。”
听见林雅声音的安安放下手中的兰花，立马冲了出去。
“干妈，我来了。”
挥手告别后，我继续整理着今天的花束。
开店也是为了打发时间。
顾家明在钱方面并不吝啬，我卡里的钱，够我和乐乐挥霍好几辈子。
叮铃~
店门口的风铃响起来。
还没抬头，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
“江晚。”
我心底一颤，抬起头。
就看见顾家明站在门口。
顾家明一向注重个人形象，从不邋遢。
此刻他的脸上却是不曾见过的憔悴。
但即便如此，也掩盖不住他的帅气。
顾家明这张脸，做男做女都精彩。
那时候，我也是被这张脸迷到不行。
大家都说，顾家明也就这张脸能看，其实性格很糟糕。
但我不这样认为。
那是在学校的一个夜晚。
我的自行车轮胎突然爆炸，我一时大意，从车上摔下来，腿有些肿胀的疼。
路过的顾家明将我背起，将我一路背到医院。
我还没说谢谢，他就已经离开了。
我的爱慕，在那时，就更加深了。
他是顾氏集团的继承人，我只是普通的单亲家庭出身，还不漂亮。
但是我就是喜欢他。
为了他我转了专业，因为顾氏需要这方面的人才。
大学期间我不断努力，不为别的，我只是想站在他的身旁。
哪怕只是远远的看一眼。
正是这样的拼劲，我作为优秀毕业生站在讲台上发言。
也收到了顾氏的offer。
那次醉酒，我不后悔，因为我够到了我的太阳。
即便他不爱我，即便那只是场意外。
我以为我能捂热他的。
我舒了口气，压下心底的异样。
“坐吧，我给你倒咖啡。”
顾家明有些惊喜。
喝了一口咖啡后，有些哽咽的开口。
“你......还记得。”
我当然记得，这么多年了。
等他稍微休息，我直白开口。
“离婚协议书你看到了吧，钱我不要，只是安安抚养权归我。”
“反正你也......你也不认他。”
顾家明手微微收紧，缓缓开口。
“我不同意！”
这个结果我并不意外，要是同意他就不会来法国找我。
“......随你。”
离不离婚无所谓，反正安安在我身边，我也有自己的生活。
顾家明不可能永远在这里。
顾家明被我的态度惹怒，竟有些口不择言。
“当初是你自己爬上我的床，现在做出这样的姿态，未免太可笑！”
“江晚，你还爱我，你别不承认。”
爬床？原来这些年在顾家明眼里。
我是这样的女人。
我苦笑。
“我承认我喜欢你，但我不至于做这种下贱的事情。”
怪不得顾家明醒来后，对我的态度大变。
虽然我只是秘书，但顾家明对我也还算照顾。
可那晚之后，顾家明对我冷冷的。
工作上对我也很刻薄。
“你什么意思？”顾家明面上满是不解。
“我什么意思，是我爬床还是你自己强迫我的！”
“醉酒之后忘记一切，这就是你顾总的处理事情的方法吗？”
顾家明有些不可置信，思绪乱做一团。
“我喜欢你，所以你对我做那种事情，我也忍了，现在我只怪自己年轻时候不懂事。”
“爱上了你这个人渣！”
顾家明被我的话刺激的有些站不稳。
“不可能，不可能，我......”
见顾家明这副样子，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当年的事情你自己去查，别什么屎盆子都扣我头上，还有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11
逃离花店后，顾家明立刻给助理打电话。
让他查清当初的事情。
“顾总，当初的事您不知道吗？是楚小姐让人给您下的药，她不想让你去打扰她在国外的生活......”
后面的话，顾家明已经听不清了。
下药，楚柠。
他错怪江晚了，错了七年。
顾家明从来没有这么后悔过。
如果当初他肯花点时间去查证，就不会和江晚错过那么多年。
他已经在相处中离不开我，爱上我了。
但是多年前的那件事一直是他心里的一根刺。
因为这件事，他一次又一次的伤害我，还有儿子。
打听清楚儿子现在在游乐园，顾家明连忙赶过去。
如果儿子愿意原谅他，我会不会也......
顾家明买了一套奥特曼就来到游乐园，很快就找到乐乐的位置。
“安安。”
听到有人叫自己名字，安安转过头。
看见顾家明后，又转过头。
顾家明见状急忙到安安跟前。
“安安，我是爸爸啊，你怎么了？”
“这是爸爸给你的礼物。”
没想到儿子一脸冷漠。
“叔叔，我没有爸爸，我也不喜欢奥特曼，你给你的乐乐吧。”
见儿子要走，顾家明不死心的拉着他的手。
“安安，不生气了好不好，爸爸来接你和妈妈回家。”
“不，我不回去，这里就是我的家。”
“而且我讨厌你。”
顾家明身形一僵，松开了安安的手，站在路口，看着安安离开。
如同安安当初看着他一次次地离开。
“安安那是谁呀。”
“干妈我不认识，是个怪叔叔。”
“以后不可以和陌生人讲话哦。”
林雅当然知道那是谁，她是故意刺激顾家明的。
......
顾家明离开了，她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
他告诉我，他立下了遗嘱，遗产以后都会给安安。
我没理他，他的话，我不想信。
顾家明回国后。
以故意杀人罪起诉楚柠。
楚柠当然不认，可顾家明有钱，有自己的律师团队。
楚柠被判入狱，而乐乐也被人打断了一条腿。
他的怒火，完全发泄到这对母子身上了。
顾家明每年都会来看我和安安。
我也不阻止。
毕竟每次来他都会给安安带来一大比钱。
我没管，那时安安和他的事。
我有我自己的事。
毕竟，谈恋爱，确实是正事。
（完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