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吴邪带着钓鱼奶油回到半山腰野人部落,远远地趴在地上张望。

吴邪心中甚是得意,老大说让他牵头,那就是身边这个奶油必须得听他的。这是一辈子都没有发生过的事,开门撬锁偷鸡摸狗二十多年,自己现在居然有手下了。

张望了一会,钓鱼奶油侧头问道:“头,怎么抓?”

吴邪正要回答,猛然间,凭着多年开门撬锁偷鸡摸狗养成的警觉,忽然感到头顶劲风飒然,本能地侧头右滾,眼角余光瞥见一条粗大的木棍砸了下来,险险擦身而过。

一旁的钓鱼奶油也是好运气,正好侧头问话,大脑便避过了另一条砸向他的棍子,但右肩却狠狠地挨了一下,痛得他呲牙咧嘴惨叫一声。

吴邪大惊,一个鲤鱼打挺跃起来,只见迎面是三个赤裸上身的野人,其中两个见一击不中,齐齐举起木棍又打了过来。

吴邪虽然擅长开门撬锁偷鸡摸狗的,但干这种营生的人从小街头巷尾打架斗殴却是惯了的,武术功底自然是没有的,但下三滥招数却娴熟得很。他见两个野人挥舞棍子又砸下来,不退反进,曲膝矮身滑到野人身前,双手握拳,饿虎掏心似的往野人下身狠狠打了过去。

两个野人棍子挥到半空,忽然觉得下身巨痛无比,不约而同惨叫一声,全身立时卸力,棍子一松,双手捂住下身,卷缩成一团,瘫软倒地,晕死过去。

吴邪想不到自己竟然如此厉害,只一下就料理了两个野人,得意地一甩头,正要自我歌功颂德一番,却见钓鱼奶油被打的落花流水,抱头鼠窜,连忙扑向野人。野人猝不及防,“哗啦”摔倒在地。吴邪不管三七二十一,骑上去王八乱拳胡打一气。

打了一会,手腕发麻,拳头生痛,忙停了下来,却见那野人早已昏死过去,鼻血横流。

钓鱼奶油早已站了起来,看着三个倒地的野人目瞪口呆,想不到这个小头目居然如此神勇。

吴邪从地上站起来,看了看被打的鼻青脸肿的钓鱼奶油,得意地“嘿嘿”笑了笑,指着地上三个野人说道:“好像刚才你问我怎么抓吧?诺,这里有三个现成的。”

当下,两人挑了个个子矮小的,却没有绳子捆绑,想学野人用树皮搓条绳索,但树皮都没法剥,只好一人一条胳膊拖着那野人就走。

走了一段,那野人渐渐苏醒过来,吱哩哇啦乱叫挣扎,吴邪没好气地朝着他的下身又是一脚,那野人登时又痛得晕死过去。

石头带着阿紫往东边走去,一路上枯藤老树,上山爬坡,下山跳崖,颇为艰辛,但石头却是乐在其中,美人相伴,犹如闲庭信步,陶醉其中,根本不觉得苦,更不觉得累。

两人爬山涉水走了一两个小时后,阿紫忽然指着前面一处附近最高的山峰说道:“石头,我们爬到那处山峰看看?”

石头哪有不允的?口里连道“好的好的”,奋起精神前面开路,恨不得把大石挪开,把藤蔓扯断,把灌木踏平,好给阿紫开辟出一条康庄大道。

阿紫跟在后边,看着石头笨拙的样子,时不时嫣然一笑。

上到山峰,阿紫四面八方俯视了一圈,说道:“石头,你不是说原始人图腾甚多,对火也顶礼膜拜吗?”

石头随口回答道:“是呀。”

阿紫见石头一门心思全在自己身上,对其他什么都不上心,不由得又高兴又恼怒,突然提高嗓门喊道:“听着点,我在跟你说话呢!”

石头仍是心不在焉地回答道:“我听着呢,你说吧。”

阿紫急得没有办法,干脆转过身不理他。

这下石头慌了,连忙走到她跟前,一叠声地问道:“怎么啦?怎么啦?”

阿紫依然不搭理他,自顾自捡了条棍子,扒拉着满地的枯枝败叶。

石头看着成堆的枯枝败叶,有点明白过来,期期艾艾地说道:“你的意思是……用火的办法?”

阿紫见石头终于上了心,心里高兴起来,但不敢露出来,生怕一和颜悦色,他又走火入魔陷入痴呆,于是便板着脸回答道:“对!野人图腾火。与其我们爬山涉水辛辛苦苦去找,一天还爬不了几座山,还不如点起火来,引得那些野人来顶礼膜拜?”

石头一拍大腿,说道:“高,实在是高!不愧是我媳妇,真是聪明的媳妇!“

阿紫的脸“刷”的一下子通红,跺着脚,没好气地说道:“你胡说什么呀?谁是你媳妇!”

随即,又板着脸说道:“这里是附近的最高峰,如果我们点起火却没有野人来,那就说明肉眼可见的范围没有野人,那我们也不用一座座山去寻找了,否则别说十天,就是给你一百天也爬不完这么多山。”

石头遥望连绵起伏的原始群山,深有感触地说道:“是!”虽然只回答了一个字,但这回倒是认真的。

于是,两人同心协力,不一会便点起火来,火上添薪,火便逐渐大了起来,同时伴随着巨大的浓烟。

见火烧了起来,两人便紧张地四处逡巡,火小了以后又继续加薪拱火。

可是,过了很长时间,从近山看到远山再到极目远眺,却哪里有半个野人的影子?

等火熄灭后,阿紫说道:“不用往前找了,这个方向没有野人。”

于是,两人便往回走。

一路上,石头心里乐开了花,想不到自己喜欢的漂亮女人居然如此聪明。一般来说,漂亮的女人不聪明,聪明的女人不漂亮,自己这是捡了狗屎运了。

回到驻地,却见吴邪和钓鱼奶油早已回来,旁边一个光着上身的野人蜷曲在那里,两只眼睛滴溜溜乱转,整个人却是一动不敢动。

吴邪见石头回来了,用脚踢了一下野人,说道:“起来!”同时用手做了个起来的姿势。

野人一个哆嗦,赶忙手脚并用爬了起来,毕恭毕敬,大气都不敢喘。

阿紫见了,奇怪地问道:“这野人怎么这么听话?”

吴邪“嘿嘿”笑着,却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只是说道:“恐怕问不出什么,因为他听不懂我们的话,我们也听不懂野人的话。”

“哦?”阿紫心里一紧,对着野人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野人急忙伊利哇啦说了几句,却不知道说的是什么。

接着,阿紫又“嶓冢山”“氏族部落首领”问了几个关键问题,野人依旧伊利哇啦乱说一气。

石头站在一边皱着眉头,半句都没搞懂,便狐疑地看向阿紫。

阿紫略有所思了一会,一摊双手说道:“没办法,他听不懂我们的话,我们也听不懂他说的话,确实是没法问。”

那也就是说,舌头是抓回来了,却完全没有意义。石头心里一阵失望。

到了将近天黑,往西、往北搜索的小组也回来了,什么都没有发现。

这下不光是石头了,所有的人都失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