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蓉只穿着一件薄纱,正泡在满是冰水的浴桶里。
她脸色发红,眼神迷离,手无意识的在身上游走。 我抬手打在她的脖颈上,沈蓉脑袋一歪就昏了过去。 我背起沈蓉就快速往柴房走去,刚把沈蓉放到地上,李嬷嬷的声音就从外面传来。 “你们只管尽情的玩,别把人玩死就行了。” 其中一个家丁有些担心。 “要是老爷回来知道了怎么办?” “夫人早就想好对策了,到时候就说大小姐得了桃花病,离不开男人,夫人是为了保住将军府的颜面,不得已才把二小姐扶正的。” 几个家丁不再有顾忌,猥琐的笑了起来。 “大小姐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人,要是能跟她睡一晚,我死而无憾了。” 在几个家丁进来时,我已经打开窗户跳了出去。 还未走远,柴房里就传来一阵粗重的喘息声。 此时我身上的药性也开始发作,我拔下头上的发簪,狠狠插在手臂上,钻心的疼痛代替了身上的不适。 凭着残存的意识,我趁乱溜到将军府后院,那里有个小洞,以前我经常从那里偷跑出去玩。 我一直在衙门守到天亮,每次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我就用发簪往我身上刺。 等到衙门开门的时候,我身上几乎变成了血窟窿。 我拖着染血的裙摆,一步步走上衙门石阶。 “咚咚咚——” 染血的鼓槌砸在鸣冤鼓上,屋顶飞出好几只惊鸟。 “何人击鼓?”一个衙役冲出来。 “将军府嫡女,沈昭。” 我被带进府衙,府尹大人重重的拍了一下惊堂木。 “你要状告何人?” “不告谁,只求大人见证,我沈昭,不仅烧毁了太子给的聘礼,今日还要与太子退婚。” 现在将军府是沈蓉和韦氏的天下,我多次写给父亲的信都被韦氏的心腹拦截。 如果想让父亲知道我在将军府的遭遇,就只有把事情闹大。 府尹以为我是疯子,刚要叫衙役把我赶出去,我拿出一块红丝绸举过头顶。 上面用金线绣着:沈门嫡女昭。 “大人可认得这婴诞布?” 我抖开红丝绸,右下角印有将军府火漆印。 “当年皇后娘娘亲赐的规矩,凡三品以上嫡子女,出生时需将名讳绣于此布,一份存宗人府,一份留作凭证。” 韦氏曾经翻遍我的闺房,寻找这块婴诞布,却不知母亲在临终前,将此布卷在了一支不起眼的发簪里,让我戴在头上。 也许母亲早就察觉韦氏的不轨之心,只是没来得及揭发就病逝了。 在证实我所言非虚后,府尹不敢大意,立马将此事禀告给皇上。 很快,皇上就亲派太子赶往将军府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