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六章

游街结束后,终于回到王府。

沈南乔原以为酷刑结束了,没想到一进府就被按在冰冷的地砖上。

膝盖磕在碎裂的瓷片上,渗出血珠。

赵玉容站在厉君珩身侧,手中捏着绣帕,指尖却因用力而泛白。

“跪下。” 厉君珩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沈南乔浑身颤抖,她抬头,干裂的嘴唇翕动:“王爷……我没有……”

“没有?”

厉君珩冷笑,猛地攥住她的头发,将她的脸按向烙铁的方向。

“你在偏房与人苟合,当本王瞎了吗?”

赵玉容适时上前,柔声道:“王爷,姐姐许是被人算计了……”

厉君珩冷笑了一声,他拿起那根烧得通红的烙铁,火星溅落在她裸露的背上。

“一个巴掌拍不响!你沈南乔天生就是贱骨头!”

“滋——”

烙铁狠狠烫在她肩胛骨下方,皮肉烧焦的气味瞬间弥漫开来。

沈南乔的惨叫卡在喉咙里,化作一声凄厉的呜咽。

她能感觉到皮肤被烫穿的剧痛,像有无数根针在骨髓里搅动。

汗水和血水混在一起,浸湿了身下的地砖。

“本王当初从官妓营把你捞出来,给你吃穿,让你做宠妾,哪点对不住你?”

厉君珩的声音带着怒其不争的残忍,“为什么还要偷人?就那么贱吗?”

沈南乔趴在地上,后背的剧痛让她几乎昏厥。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抬起头,眼中血丝密布。

“我没有,我不认识他,一定是有人设计陷害我。”

赵玉容立刻说道:“是啊王爷,姐姐不是这样的人……”

厉君珩踢开烙铁,冷声下令:“从今日起,她不再是本王的通房,只是一个贱奴,玉容,你看着处理,别脏了本王的眼。”

赵玉容屈膝行礼,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待厉君珩离开后,她缓步走到沈南乔面前,蹲下身,用绣帕掩住口鼻,嫌弃地看着她背上的伤口。

“王爷说了,你现在是个贱奴,不过……贱奴也得‘干净’才行,不然怎么伺候人呢?”

“来人,备水。”赵玉容轻抚鬓角,笑得温柔似水。

两个粗使婆子抬来半人高的浴盆,浑浊的水面上飘着冰碴。

沈南乔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按着头狠狠压进水里。

刺骨的冰水瞬间灌入鼻腔,肺里的空气被一点点挤空。

沈南乔拼命挣扎,手腕上的铁链哗啦作响。

“这叫浸猪笼。”赵玉容的声音隔着水面传来,“专门惩治不贞的贱人。”

就在意识即将消散的瞬间,头发被猛地拽起。

沈南乔剧烈咳嗽,冰水混着血丝从口鼻喷出。

“这才刚开始呢。”

赵玉容接过侍女递来的马刷,“给我刷干净这身骚气!”

铁刷刮过后背烫伤的瞬间,沈南乔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叫。

带倒刺的刷毛勾着翻卷的皮肉,每一下都撕下血淋淋的碎屑。

“啊——!”

刷到第三下时,她看见自己的一块皮肉粘在刷子上被扯下来。

血水顺着浴盆边缘汩汩流淌。

“王爷您看。”赵玉容突然转向院门,“这样处置可还妥当?”

厉君珩不知何时站在廊下,玄色衣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他冷漠地扫了一眼血人般的沈南乔:“不够。”

木马被抬到院中时,沈南乔已经站不稳了。

婆子们架着她往布满尖刺的刑具上按,她突然爆发出惊人的力气挣扎起来。

“王爷!妾身冤枉啊!”

她扑倒在厉君珩靴边,染血的手指在青砖上拖出十道血痕。

“那人是突然闯进来的,妾身根本不……”

“堵上她的嘴。”

厉君珩一脚踢开她,“本王亲眼所见,你还敢狡辩?”

粗糙的麻绳勒进皮肉,沈南乔被强行绑上木马。

尖锐的木棱刺入下体的瞬间,她仰头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脖颈绷出狰狞的青筋。

“都看清楚了。”

赵玉容环视噤若寒蝉的仆役们,“这就是偷汉子的下场!”

剧痛让沈南乔眼前阵阵发黑。

鲜血顺着木马滴落,在青石板上积成一滩黏稠的血洼。

恍惚间,她看见厉君珩抬手为赵玉容拢了拢斗篷,两人相携离去的背影渐渐模糊。

……

梆子敲过三更时,沈南乔被扔在回廊角落。

她试图爬行,却发现双腿已经完全失去知觉。

下身的血浸透了半幅裙摆,在月光下凝结成紫黑色的硬块。

“滚远点!”

巡夜婆子一脚踹在她腰眼上,“脏东西别污了主子们的地界!”

沈南乔只能睡在廊下,迷迷糊糊就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