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葬礼被人恶意搅扰,灵堂被砸了。
我刚从军区司令部的会议出来,就接到母亲哭泣的求救电话。
司机兼警卫员小陈风驰电掣,开车护送我到殡仪馆。
却看到父亲的棺材像被处理的废物被扔在垃圾堆旁边。
母亲瘫坐在一旁哭红了眼。
我本来强忍着丧父之痛,却还被殡仪馆经理指着我的鼻子狂骂:
“你们这些穷鬼的破事也配在我们家的殡仪馆举办?”
我看着这个狂妄的年轻人,拳头紧握。
“这是我父亲的葬礼,请你放尊重点。”
那人冷笑着指向殡仪馆。
“你父亲的棺材已经被我们扔出来了,马上给我滚蛋!”
我强压滔天怒火,掏出了那个只有三个人知道号码的卫星电话。
我要将他们全部送进监狱,不死不休。
.......
“占儿…你终于回来了!殡仪馆…他们…他们把…把你爸…棺材…”
听到母亲撕心裂肺的悲鸣,我的心瞬间痛如刀割。
父亲的棺材像被处理的废物,扔在垃圾堆旁边。
黑色的漆面沾满了污渍,那些花圈和挽联也被随意丢弃在一旁,有些已经被踩烂了。母亲瘫坐在垃圾堆旁肮脏的地上,头发凌乱,双眼红肿的几乎睁不开。
她的手掌磨破了皮,显然是刚才想要护住父亲的棺材时留下的。我刚想过去扶她,下一秒,一辆亮黑色迈巴赫引擎轰鸣着,猛地加速冲向我刚停稳的军用指挥车!
伴随着刺耳的摩擦声,硬生生撞上了军用车的左前侧!力量之大,甚至让沉重的军用车车身也微微晃动了一下!
车门打开,一个满脸酒气熏红的年轻人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
他戴着硕大的宝石戒指,脖子上挂着粗大的金链子,典型的暴发户打扮。“草!没长眼的东西?挡我韩志轩的路?!”他喷着浓烈的酒气,几乎戳到我的鼻梁骨上。
“哪来的土包子开的破吉普车?知道这是什么地儿吗?!我们韩家的福寿堂!就你们这些穷鬼死了人的破事,也配在这儿办?污染老子眼睛!”
韩志轩一边说着,一边用脚踢着散落在地上的花圈,几朵白菊花被他踩得粉碎。
“占儿…占儿啊…呜呜呜…”母亲看到我,破碎的神志似乎恢复了一丝,她用尽全力从地上爬起几步。
“就是…就是他们!说我们付不起钱…硬要把你爸…扔…扔出来!老林的军功章…被那个畜生…踩在脚底下…还说老林…肯定不是什么好人…不然不会…不会这么穷…不配进厅…呜…”
我顺着母亲颤抖的手指看去,父亲视若生命代表铁血荣光的两枚一级战斗英雄勋章一枚特等功勋章,此刻就被随意地粗暴地践踏在韩志轩脚下!
那三枚勋章在灯光下闪着微弱的光芒,仿佛在无声地控诉着这种屈辱。
父亲的遗照被撕成碎片,散落在地上。
照片中父亲穿着军装的英姿被撕得七零八落,有些碎片还被风吹到了垃圾堆里。韩志轩此刻用脚踩着父亲的照片,满脸不屑。
“死人也要讲身份,你们这种档次的死人不配进我们韩家的福寿堂的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