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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客厅被临时征用，沙发和茶几被推到墙边，中央空出一大片区域。
两把椅子摆在那里，像是审讯室的布置。
张漫漫和李军被带进来时，她还保持着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眼神里满是轻蔑。
“这是什么意思？非法拘禁？”李军挺直腰板。
我没有回答，只是站在一旁，等待。
王局长身后跟着三名技术人员。他们动作麻利地架设投影设备，没有一句多余的话。
“坐。”王局长指着那两把椅子。
张漫漫翻了个白眼，扭着腰坐下：“演什么戏呢？我老公认识市长，你们这是违法行为！”
王局长没有废话，直接打了个手势。
墙上立刻投射出一段视频——本区水库的实时监控画面，旁边是一段精确到秒的模拟动画。
“这是什么？”李军皱眉问道。
没人回答他。
画面中，乌云密布，暴雨如注，水库水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上涨。模拟动画显示，水位每分钟上升30厘米。
“这是今天凌晨防汛演习的推演结果。”王局长的声音冰冷。“你剪断那根线的时候，演习刚刚开始。”
张漫漫脸上的傲慢开始松动：“什么演习？什么线？”
王局长没理她，继续解说画面：“由于'天眼三号'节点失联，水库的自动泄洪闸门未能按预设程序开启。”
模拟动画中，水位持续上涨，警戒线被突破。红色警告标志闪烁，但闸门纹丝不动。
“三分钟后，堤坝承受不住压力。”
画面中，混凝土堤坝出现裂缝，水流从缝隙中喷 射而出。
裂缝迅速扩大，最终，整个堤坝轰然倒塌。
滔天洪水瞬间冲向下游。
“这里是东城花园小区，1,243户居民。”洪水吞噬了整个小区。
“这里是阳光老年公寓，387名老人。”建筑在洪水中摇晃，然后坍塌。
“这里是实验小学，1,156名学生。”校园被淹没在滚滚浊流中。
屏幕右上角，预计伤亡人数不断跳动：2,000......3,000......4,000......
张漫漫的脸色惨白，嘴唇哆嗦：“假的......都是假的......”
“假的？”王局长冷笑一声，拿出手机播放另一段视频。
画面中，张漫漫站在基站前，对着手机炫耀：
“姐妹们看，我找到了一个超级无敌的机位！这里拍出来的效果绝对爆炸！”
她转身，用剪刀剪断了一根线缆：“这根线挡我镜头了，咔嚓一下！”
视频暂停，定格在她得意的笑脸上。
“这也是假的吗？”王局长大声说道。
李军终于意识到事态严重性，额头冒出冷汗：“这......这只是个意外......”
“意外？”王局长冷笑，“破坏国家重要基础设施，导致防灾系统瘫痪，这叫意外？”
他扔下一份文件：“这是设备重置和系统重建的报价，十三亿。张女士，你和你丈夫，准备用什么来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