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宴,你会对太太心软吗?”
谢斯宴没给我一个眼神:“不会。”
这两个字一落,心头对他的最后一丝期待和爱意彻底消散。
我狼狈蜷缩在地上,死死盯着救护车离开的房间。
身后的烈马很快追上,伸出前蹄又要踹打我时,我迅速起身。
三两下解开手腕上绳子,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骑到马背,强制驯马。
三十秒后,暴怒的马儿很快被我驯服。
我抚摸着它的毛发,讽刺一笑。
谢斯宴,最后一次试探,你输了。
来到医院治疗身上的伤时,救治医生正是曾经追求过我的富家公子。
看见我的伤,他意外挑眉。
“没想到清冷的姜教授也能这么狼狈啊~”
我垂眼,懒得和他争辩。
下一秒,他嗤笑的话又传入耳中。
“姜粟粟,你这是何苦呢,当年我们圈里十大公子哥一齐追你,你选谁不好,偏偏选了个谢家那不好惹的。”
“现在好吧,不禁被离婚,还丢尽了脸面。”
“离婚”两个字像一记棒子锤打在我死寂的心上,我愕然抬眸。
“你说什么?”
那人见我不知道,笑得更欢。
“你不知道啊,你老公已经发布公告和你离婚,要娶他的小雀儿呢!”
话落,我撑着碎骨之痛,摔门而去。
找到沈梦琳的病房,一脚踹门进去,看见的便是谢斯宴抱着女人吻得动情。
“啊!是太太!”
谢斯宴匆忙放开她。
看见我淡漠的眸子,眼里闪过一丝慌张,作势要解释。
我直接打断:“谢斯宴,未经过我的同意,你要离婚?”
男人愣怔片刻,很快收回心里那股烦躁清晰。
“嗯。”
我盯着他:“为什么?”
沈梦琳却抢先一步开口:“沈粟粟!不怪阿宴,如果不是我的身份卑微,我们早就在一起了!”
我凝视着眼中尽是挑衅的沈梦琳,想起死去的无辜马儿。
当即一巴掌狠狠落在她右脸。
“我和谢斯宴说话,你算什么东西!一个金丝雀,有什么资格!”
可刚落,我的右脸随之而来一个巴掌。
狠,准,又带着不舍。
谢斯宴声线颤抖。
“粟粟,你听我解释,我们只是假离婚,阿琳死去的孩子,我至少要为他正名……”
“等订婚宴结束,我就和你复婚好不好?”
我定定看了一眼谢斯宴,语气嘲弄:“记住,是我不要你了。”
今天来找他的目的,也不过是想问个理由。
可谢斯宴给的,太拙劣了。
回到谢家,我当断则断,利索地签完律师递来的离婚协议书。
回到卧室,我看了一眼屋子,柜子里的名贵衣裙,抽屉里的99封情书,柜子上的水晶球告白。
我全都砸了个彻底,又一把火烧了个精光。
当初谢斯宴追我名动港城,我走,也要风光离开。
三天后,我收到了沈梦琳的婚礼请柬和短信。
“姜粟粟,你可要来哦,不然,怎么能看见阿宴爱我的样子呢!”
我本不想去,谢斯宴又派人把我找了回来。
他拳头攥得发抖,语气里带着一丝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