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异样的肿痛让我看向手指。
为了傅凛舟一句“没有安全感”,无论什么时候我都将婚戒戴着。
哪怕现在怀孕水肿,戒指把手指深深箍出戒痕也不例外。
戒指摘下放在桌上发出脆响。
手机在此刻亮起,江贺临发来消息,
【颂颂,我还在国外有些事情没办法搁置。
】【最多两个星期,回来我们就结婚。
】【等我。
】第二天睡醒,昨天被我扔进垃圾桶的开放式婚姻的协议完完整整放在床头柜上。
看着协议里傅凛舟签好的字迹,我感觉肚子里孩子停止了动作。
下意识摁响关联佣人房的电话,却始终无人前来。
努力平稳孕肚之中的异样,我慢慢下了楼。
叶知沐坐在沙发中间,手上新鲜划出的伤口滴着血。
佣人帮她包扎着,叶知沐将脸埋进傅凛舟的胸口,瘦弱的肩膀因为疼痛抖动着。
傅凛舟大手一下下摩挲安抚着她,眉头紧蹙看向正在消毒的众人,
“轻一点,小女孩怕痛。”
扶着门框的手骤然收紧,我不由得想起准备试管时的场景。
排卵针将我的肚子扎得青紫一片。
小臂长的取卵针刺进身体,慌乱中,我试图抓紧傅凛舟的手。
抬眼,我看见了他眼神中的心疼,
“别怕,都快做妈妈的人了,要坚强一些。”
傅凛舟沉声,“我会陪着你。”太过温柔的语气,让我忽略了他紧握片刻便抽出的手。
我一直以为随着年纪的增长,傅凛舟慢慢变得内敛,情绪也不再外放,不习惯在外人面前展现亲密。
没想到面对叶知沐,他处处维护,就连指尖细小伤口都如临大敌般照看。
“叶小姐,我们傅总对您真是上心。”
“不仅给您看后院的玫瑰园,在被刺破手之后让还全别墅的人都来照顾您。”
叶知沐抬头,娇声问道,“凛舟,那片玫瑰园好危险。”
“扎到你会让我心疼死的,等会直接铲除吧。”
傅凛舟看向她的眼神满是纵容,“好。”
我呆愣在原地,身上的披肩掉落。
那片玫瑰园是傅凛舟送我的结婚一周年礼物。
玫瑰都是从保加利亚空运而来,他亲手栽种了一个周才完成。
承载着我们爱情的玫瑰园,仅仅因为叶知沐的一句话便直接铲除。
披肩掉落的声音吸引了众人的视线。
看见我,傅凛舟面上没有一丝波澜。
他微微颔首,示意佣人继续手上包扎的动作。
我移了移视线,
“李司机,麻烦送我去趟医院。”
经医生检查胎儿并无大概,我加急回了公司。
助理每周惯例的报告中,我听出了几项并不合理的事宜。
对于敌对公司明显抬价的好几个项目,傅氏都抢着以高出市场价几倍的价格抢夺了过来。
给傅凛舟打去电话,深吸口气,我问道,
“Y氏的项目,你加价抢了?”
“你知不知道那个项目的前景很窄,并不具有发展空间?”
没想到我打电话是为了工作,傅凛舟带有不悦的声音从听筒中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