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女人一生能妊娠19次。
只因厉简丞的白月光在我的生日宴上流产,他就赖在我的头上。 他罚我三年内流产九次,来抵消我的错误。 等到流产第八次的时候,我心如死灰。 “这一次,就是第八次了。以后我可能很难怀孕了。” 他理所当然的说,“不怀更好,你也不配生下我厉家的种。” 妇产科医生打趣道:“下次什么时候来?” 我悻悻转身,“不会再来了。” 1 从医院走出来,我面色苍白。 其实就算不来医院,以我的身体情况,孩子也留不住的。 厉简丞挽着杨宁一脸宠溺,仿佛我流掉的不是他的孩子。 每次来医院做手术,厉简丞和杨宁都会在门口等着我。 然后一把抢过我的手术单,确认我是真的流产了才好。 这样的画面,我是第八次看见了。 我面无表情地走出医院大厅时,杨宁轻巧地勾住厉简丞的胳膊,笑得极为得意:“洛洛姐,等到下次,就满九次了哦。” 她侧过脸,睨我一眼,嘴角勾起嘲弄,“我看你今天一点都不疼,该不会是偷着没做手术吧?” 我低着头没说话,强撑着身体的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厉简丞眉头一皱,眼神冷冽,一如往常抢过单据,看到手术日期和签字才放下心来。 “宁宁你看,两小时前刚做的手术。不会有错的。” 杨宁瞄了一眼,笑得更开心了,“那就好~”她轻哼一声,再没看我一眼。 回去的路上,车内空调开得很足,冷意却渗进骨头里。 我坐在后排,抱着手臂发抖。 厉简丞突然开口,“宁宁,等再过几个月,你可以考虑再要个孩子了。上次的伤估计也恢复得差不多了。” 杨宁瞄了一眼后排,娇羞起来,“哎呀,洛洛姐还在后面呢,你说这些,真是不害臊。” 看着前面调情的两人,我的小腹又开始剧烈疼痛起来。 麻药劲刚过,正是疼的时候。 我咬紧嘴唇,指甲嵌入掌心,来转移我的疼痛。 厉简丞从后视镜看到了我的异常,语气里满是嫌弃。 “苏洛,医院都说是无痛人流了,你还装上了。” “你现在这点疼和宁宁比算得了什么?” 我强忍不发一语,但下一秒,他却猛地一踩刹车,将车停在路边。 “滚下去。” 我没反应过来,他已经粗暴地拉开车门,将我推了下去。 双腿还未恢复力气,身体一软便重重摔在沥青路上。 车流从我身边飞驰而过。 撞击和剐蹭让我剧痛无比,我只能蜷缩在车道中央。 厉简丞是最清楚我害怕车的,我的父母在车祸中去世,我被祖父拉扯长大。 厉爷爷是祖父的战友,也曾救过爷爷一命。 我也因为厉家对我们有恩而嫁给厉简丞。 可现在,最清楚的人,恰恰成了让我最恐惧的人。 甚至在厉爷爷死后,厉简丞还将杨宁的流产怪到我头上。 他为此亲手对我用了家法,让我选择是被他活活打死,还是流产九次俩弥补杨宁。 为了活命,我选择了后者。 但代价是,此后的每一年生日,我都要去医院流产。 今天,是我的29岁生日。 或许,此后我也不会再有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