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色未明,一声巨响将我从梦中惊醒。
萧屹川踹开房门,怒气冲冲地将我从床上拽下来。 “沈青窈!你到底跟父亲胡言乱语了什么?” “若非你多嘴,父亲怎会一大早便派医官前去,强行给怜月灌下落胎药!” 他双目赤红,力道极大,我忍不住痛呼出声。 “萧屹川你松手,我什么都没说过!” 萧屹川眼底杀意翻涌,声音冰冷刺骨。 “你处心积虑,不就是想要得到我吗?” “好,我成全你!” 他粗暴地将我拖往院外,经过庭中假山时腹部狠狠撞上锐石, 一阵剧痛袭来,我眼前一黑,冷汗瞬间浸透衣衫。 我泣声哀求,他却置若罔闻,直到苏怜月走来才终于停手。 “将军您别生气,我和孩儿都没事。” “夫人她……她也不是有心的,这其中定有什么缘故,您莫要责罚她。” 苏怜月眼圈泛红,泪光闪烁,不住地为我“求情”。 “都怪怜月不好,若不是我将军和夫人也不会生出这般嫌隙……” 萧屹川见状瞬间心疼不已,怜惜地拭去苏怜月的泪水。 “此事与你无关,莫要自责。” “怜月,此生能遇得你,实乃我萧屹川之幸。” 我看着两人在面前恩爱缠绵,心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萧屹川目光转向我时,又恢复了之前的冷酷。 “沈青窈,我再警告你最后一次。” “若你再敢对怜月有半分不轨之心,休怪我让你生不如死!” 我被他狠狠踹开,指甲深深抠入掌心渗出血丝也浑然不觉。 后来我回到房中,将所有与萧屹川相关的旧物尽数锁进箱子。 连同他失踪那些年为我准备的数份生辰礼。 萧屹川,如果当初你战死沙场就好了,至少死在了最爱我的时候。 我将那沉甸甸的箱子交予了李嬷嬷,哑声道。 “嬷嬷,这些东西待我离府后再转交给将军吧。” 李嬷嬷嘴唇动了动,似有千言万语想劝慰,最终却只是化作一声叹息。 如今的萧屹川,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值得我倾心相付的少年郎。 次日刚出府,便见萧屹川和苏怜月早已等候在门口。 我心中了然,默默登上赴宴的马车。 萧屹川淡淡瞥了我一眼,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我已无心去听。 下一刻,一股甜腻的异香飘来。 我的意识渐渐模糊,不多时便彻底晕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被捆住了手脚不知身处何地。 眼睛也被黑布蒙着什么都看不见。 正在我惊疑不定时,有人一脚狠狠踹在我的腹部。 我痛得惨叫,感觉整个腹部都要炸开。 “你们是什么人?” 回应我的竟是一阵女子的轻笑,声音还有几分耳熟。 “我的好夫人,你说你这又是何苦呢?偏生这般不识时务。” “妾身已经好心提醒过夫人多次让夫人与将军和离,你为何就是不听劝,非要逼得妾身亲自动手呢?” 话音刚落,苏怜月一把扯下我眼前的黑布,骤然的光亮刺得我眼睛生疼。 待我稍稍适应,便看见苏怜月得意地笑着,身后还站着几个面目凶狠的壮汉。 我一眼就认出,他们全是萧屹川身边的亲兵。 “你说如果我现在派人去告诉将军,他会不会赶来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