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来的小师妹自称学过心理学。
在解救精神病火烧医院大楼的行动中,她“安抚”精神病患者: “没有人爱你吗?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儿呢?” 精神病患者听后暴怒,直接点燃了数十升酒精。 医院现场突发大火,烧毁整座医院,死亡人数达到数千人。 我揪住她衣领质问,林烟却哭得梨花带雨的扑进我老公怀里: “队长,人家也只是想用爱来感化他,谁能想到这个精神病根本就没有家人……” 我气到发抖,一巴掌扇在她脸上: “无论他有没有家人,心理学的谈判步骤是这样的吗?” “医院里的那些病人呢?他们的命你要怎么赔!” 林烟瞬间戏精上身,拿枪对转自己的额头,“是我错了,大不了我用我的命来赔!” 扣动扳机的瞬间,老公顾简将她的手打歪才让她捡回一条命。 枪声之中,顾简冷冷看我一眼,转头安抚她。 舆论引爆,丈夫却反将我推上风口浪尖顶罪。 我被受害者家属联合活生生打死。 再睁眼,我回到了行动前的十分钟。 1: 火光冲天。 精神病人王海将汽油浇满全身,左手抱着煤气罐,右手举着打火机。 他嘶吼着,与警方对峙。 三千名住户的性命,悬于一线。 我重生了。 回到这场灾难发生前的十秒。 身旁的林烟压低声音,对我丈夫,也是这次行动的队长顾简说: “队长,他情绪不稳定,不能再刺激了!” 顾简点头,拿起扩音器准备安抚。 前世,就是这句安抚,彻底引爆了王海。 我不能再让悲剧发生。 不等任何人反应,我一把抢过顾简手里的扩音器。 对着王海,我吼出那个名字: “张医生让你这么做的?!” 全场死寂。 王海的嘶吼戛然而止。 他身体僵住,瞳孔因恐惧而放大。 手里的打火机“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危机解除。 一场千钧一发的浩劫,被我一句话化解。 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 我身侧的林烟,脸色瞬间煞白。 她死死盯着我,眼神里全是惊慌。 “你怎么……你怎么会知道?!” 她没想到,我会知道这个秘密。 一个只有她和王海才知道的秘密。 我冷冷看着她。 周围的队友也投来疑惑的目光。 林烟在众目睽睽之下,彻底失控。 她冲我尖叫起来: “我明明在给他的心理评估报告里把这条删掉了!你怎么可能知道!” 声音尖利,响彻整个楼道。 她自己承认了。 承认篡改重要情报。 顾简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我没给他反应的机会。 反手一记耳光,狠狠扇在林烟脸上。 “啪!” 声音清脆响亮。 林烟被打得偏过头,嘴角渗出血丝,满眼都是不可置信。 “这一巴掌,”我声音冰冷,“是替这栋楼里,差点被你害死的三千人打的!” 林半天没回过神。 顾简却一个箭步冲了上来。 他不是控制局面,不是质问林烟。 而是猛地将我推开。 力道之大,我踉跄着后退两步才站稳。 他一把将林烟护在怀里,眼底满是心疼。 随即,他转向我,眼神里只剩怒火。 “苏晴!你疯了吗!” 我的心,在那一瞬间,凉透了。 我稳住身形,看着他护着别人的样子,忽然笑了。 我指着他怀里的林烟,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 “顾队长,你的队员,亲口承认自己篡改重要情报。” “你,打算怎么处理?” 我把问题抛回给他。 所有队员的目光都聚焦在顾简身上。 他脸色铁青,肌肉紧绷。 他完全不理会我的指控,直接对我厉声下令: “苏晴!公然殴打同事,煽动现场情绪!” 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冰锥。 “立即把你的证件和配枪交出来!你被停职了!” 不公的处罚。 权力的打压。 我看着他,非但没交。 反而将枪套的搭扣“咔哒”一声,按得更紧。 我迎着他的目光,向前逼近一步。 “我交可以。” 我的声音很平静。 “你先回答我,她篡改报告,害得三千人险些丧命,你停她的职了吗?” 顾简被我问得语塞。 他怀里的林烟瑟缩了一下,眼神躲闪。 我没等他回答。 直接转身,看向他身后那些沉默的队员。 我提高了音量,确保每个人都能听见: “今天的事,我会原原本本上报。” 我盯着顾简和林烟,一字一顿。 “连同顾简队长和林烟小姐的‘特殊关系’,一并上报给市督察总队!” “谁也别想压下去!” 话音落下,顾简的脸,彻底黑了。 2 我的威胁,像一颗炸弹。 顾简的眼神阴沉得能滴出水。 他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对身边的两名警卫下令: “苏晴情绪失控,涉嫌妨碍公务!” “立刻将她带到禁闭室冷静!收缴她的通讯设备!” 反应迅速。 手段狠辣。 釜底抽薪。 两名警卫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架住我的胳膊。 我没有反抗。 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我被强行带走。 手机、官方记录仪,全部被收缴。 我与外界的联系,瞬间被切断。 禁闭室的铁门“哐当”一声关上。 我被彻底孤立。 外面,顾简迅速召集了所有队员。 他开始统一口径。 将我的“一语破局”,歪曲成“鲁莽的猜测,侥幸成功”。 将林烟的愚蠢自曝,美化成“提供了宝贵的反向心理参照,帮助我们理解嫌犯”。 颠倒黑白。 罗织罪名。 有队员提出疑虑。 “可是队长,苏晴她……” 顾简直接打断,眼神严厉: “这件事关系到我们整个支队的荣誉,你想因为一个人的冲动,让所有人跟着背处分吗?” 他用“团队荣誉”和“职业前途”进行敲打。 再无人敢出声。 所有人,都默认了这个谎言。 几个小时后,我被放出禁闭室。 迎接我的,是一纸停职通知。 我的系统权限被锁。 警用内网无法登录。 连提交报告的入口,都无法访问。 他封死了我所有的路。 我回到家。 我们和顾简的家。 站在门口,我输入指纹。 “验证失败。” 冰冷的机械女声响起。 我的指纹,被删除了。 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顾简发来的短信,冰冷刺骨: “房子归我,离婚协议我的律师会联系你。别再闹了,对谁都没好处。” 关系切断。 彻底驱逐。 我站在门口,身无分文,无家可归。 夜深了。 我走进一家24小时营业的网吧。 烟味和泡面味混杂在一起。 我用公共电脑,登录了一个尘封多年的邮箱。 翻了很久,才找到一个名字。 陈教授。 国内顶级的犯罪心理学专家,也是我曾经的偶像。 我找到了她的公共邮箱地址。 我还有最后一件武器。 一支备用的钢笔录音笔。 它录下了现场最关键的几句话。 林烟的尖叫自曝。 顾简的护短怒吼。 我将录音文件匿名发送过去。 邮件标题是:“一次险些造成三千人死亡的‘成功’营救”。 发送。 投石问路。 我不抱任何希望。 这只是我绝境中,最后的挣扎。 电脑屏幕上,立刻弹出一封自动回复。 我心头一紧。 点开。 “谢谢来信。陈教授目前正在外地巡回指导,本周日程:市公安局特侦支队。” 我的呼吸停滞了一秒。 市公安局特侦支队。 正是顾简所在的支队。 我的救兵,竟然已经到了我“敌人”的身边。 一线生机,出现在最意想不到的地方。 3 陈教授来了。 她以“常规调研”为名,出现在特侦支队。 第一件事,就是调阅了仁爱医院案的官方卷宗。 那份已经被顾简修改过的版本。 在第二天的复盘会上,她点名林烟。 “林烟同志,根据你的补充报告,你认为嫌犯的爆发点在于‘童年被忽视的创伤’。” 陈教授语气平淡。 “但根据现场录像,他情绪崩溃前,重复了三次‘都是假的’。这在应激心理学中,指向的是‘近期信念崩塌’,而非‘远期创伤激活’。” 她推了推眼镜,看着林烟。 “你能解释一下这个矛盾点吗?” 一个极专业的心理学问题。 林烟当场被问住,支支吾吾,满头大汗。 她当众出丑了。 顾简的脸色很难看。 这次敲山震虎,加上那封神秘的匿名邮件,让他感到了巨大威胁。 他知道,必须彻底毁掉我。 杀心已起。 当天下午,顾简和林烟秘密约见了仁爱医院的负责人。 一笔肮脏的交易,迅速达成。 他们联手,要将我塑造成一个收受贿赂、出卖情报的商业间谍。 一张巨大的罗网,开始编织。 第二天,仁爱医院派人伪装成“慈善人士”。 他们找到了精神病人王海的家属,给了他们一笔巨款。 并不断暗示,苏晴才是当初收了竞争对手的钱,故意刺激病人的“黑警”。 人证,被收买了。 同时,顾简利用职权,派人潜入我已无法进入的家。 他让人在我卧室的抽屉里,放入了另一笔现金。 还有一张PS合成的照片。 照片上,我正和仁爱医院的竞争对手“相谈甚欢”。 物证,被布置好了。 第三天,舆论先行。 网络上开始出现大量水军。 “惊天黑幕:英雄谈判专家竟是商业间谍?” “还原真相:一场被金钱操控的营救!” 文章里,附上了那张模糊的PS照片。 我成了整个警队的“污点”和“禁忌”。 昔日的同事在单位走廊遇到我,都像躲避瘟疫一样绕开。 众叛亲离。 我被彻底孤立。 傍晚,我在街边的快餐店吃一碗廉价的面条。 一个人影在我对面坐下。 是陈教授。 她像是“偶遇”,目光却异常锐利。 她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压低声音,语速极快: “暴风雨要来了。” “如果你相信我,这48小时,什么都别做,什么都别信。” 我握着筷子的手,停在半空。 最后的警告。 我还没完全理解她话里的意思。 店外,几辆黑色轿车呼啸而至,将快餐店门口堵死。 车门打开,下来几名神色冷峻的男人。 为首的人走进店里,径直朝我走来。 他面无表情地向我出示证件。 内务部。 “苏晴,”他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因涉嫌重大商业贿赂,危害公共安全,你被正式逮捕了。” 逮捕令,就摆在我面前的餐盘旁边。 杀机降临。 我抬起头,迎向他的目光,异常平静。 暴风雨,来了。 4 审讯室。 白炽灯刺眼。 我被铐在审讯椅上,手腕冰凉。 调查员将一沓照片摔在我面前。 那张PS的合影。 在我家搜出的现金。 “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审讯室的门开了。 顾简走了进来,以“协助调查”的身份。 他脸上带着痛心疾首的表情,像个被深爱之人背叛的丈夫。 “苏晴,我真的不敢相信……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叹了口气,扮演着最后的温情。 “只要你认罪,我会念在夫妻一场,为你求情。” 虚伪。 恶心。 我没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表演。 门再次被推开,林烟哭着冲了进来。 她对着调查员“作证”: “我……我不小心看到过……晴姐她和仁爱医院的对手接触过……” 她抽泣着,仿佛鼓起了巨大的勇气。 “我还听到她说……钱不是问题……” 致命的伪证。 人证、物证、动机(我被停职后的报复),全部齐全。 一个完美的闭环。 调查员已经完全采信,他拿出一份认罪书,推到我面前。 “签字吧。” 他语气里,带着不耐烦和鄙夷。 我沉默了很久。 久到他们都以为我放弃了。 我第一次抬起头,目光越过调查员,平静地问顾简: “你确定,钱是在‘我家’搜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