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惹我不开心让我生气,就会取出一只纸鹤。
傅景深说,等瓶子满了,就单膝跪地冲我求婚。
父亲知道我们恋爱后,滴酒不沾的他,却带着满身酒味让我考虑清楚。
“他什么都给不了你的穷小子,你还愿意嫁给他么?爸爸害怕你过苦日子。”
我笑着拍着胸脯异常坚信。
“爸,他不一样,我相信傅景深能给我幸福。”
从民政局出来那天,傅景深牢牢紧握结婚证,对着我双膝跪地表白。
“许卿音,我会证明你没有信错人,如果辜负你的深情我甘愿天打五雷轰。”
可婚后生活,让我感到绝望。
一场车祸,我父亲当场死亡,母亲成了精神死亡的植物人。
自从那以后,傅景深对我,时而温柔时而冷冽,我在人生重大打击的变故中,连个和他可以正常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时间短暂,钢琴曲结束。
唐婉芝因为我演奏而眼睛发亮满意的笑出了声。
傅景深却撇了撇嘴对我满不在乎。
“既然唐婉芝觉得好听,那更不能让你离开了,不然谁来逗她笑呢是不是?”
簇拥着傅景深那些私人医院的医生和护士,笑的前仰后翻,对我指指点点。
我活脱脱成了舞台上的小丑,以供众人取乐。
笑声惹恼了傅景深,他不耐烦让所有人滚蛋,当然了,唐婉芝是他的偏爱,当然继续陪他留在我的病房。
或者说,称病房为牢笼更合适。
他用手拍了拍病床,示意我重新躺回来,安安静静等下周的手术。
不出意外的话,等那个时候,我产下孩子,婴儿刚刚出生就会被开膛剖腹,心脏移植给唐婉芝患病的儿子。
一想到这,我泪水止不住的淌下。
见我挣扎不愿妥协。
傅景深眉头微皱。
“许卿音,你也不想没了父亲,再没了母亲吧。
只需要我一句话,她个植物人就会因为切断营养供给然后三秒钟内死亡。”我攥紧了拳头,恨不得砸在对方可憎的脸上,来出口恶气。
霎那间,悲伤涌上心头。
“用我妈的命来威胁我,你还算个男人不?”
这招对我百试百灵。
为了逗唐婉芝笑,傅景深知道我对芒果过敏,还强迫我吃下。
结果是,我喉咙发紧呼吸受阻,跪下求饶才紧急送往医院。明明监控清晰记录,唐婉芝在楼梯故意摔倒,她诬陷是我推倒的,但傅景深依旧不分对错红着眼发了疯让我鞠躬道歉。
甚至当着我面,只要顾景深愿意,就会和唐婉芝就地欢愉。
沙发厨房,乃至卫生间。连四四方方的小包装袋,还必须得是我亲手撕开然后双手给他套上。
此时,面对我的破口大骂,傅景深反而沾沾自得摊开双手,一副我能奈他如何的无耻模样。
“这一切都是你应该偿还的罪行,对你的恨侵入我的骨髓,即使再凄惨一万倍都不足以让我父母安息。”
我倔强仰起头,绝对不让泪水滚落。
“傅景深,我真后悔嫁给你,怎么当初会看上你这种货色?是全世界男人死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