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傅老夫人说,“找人验一验。”

云娘,“是,老夫人。”

云娘马上去办,她拿着药方亲自去了一位信得过的老中医的家里,把药方拿给了老中医,“先生,您觉得这方子是真是假?”

老中医看了许久,“妙,这方子开得妙呀,不知开这方子的是哪位高人?倒是想结识一番。”

云娘自然不方便讲是一位江湖游医,“您的意思是可以按这方子抓药给老夫人服用?”上次替傅老夫人看病的也是这位老中医,他对老夫人的病很清楚。

老中医说,“老夫认为可以一试。”

云娘松了口气,“谢谢。”她拜别了老中医,赶紧拿着药方去中医馆抓了药,万万没想到老夫人的毒还能清除。

如果老夫人的病真好了,沫沫小小姐便就是第一功臣呀。

沫沫小小姐果然是傅家的小福星,自从她回到傅家后,好事一件接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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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应茹带着厚礼去拜访了那位舞女,没想到对方竟是个有心机的,竟然提出要马上办婚礼宣布她的身份,不然就不接受顾家的处理态度。

江应茹的如意算盘落了空,气冲冲的回到了顾家,“不要脸,真是不要脸,我堂堂顾家夫人亲自登门够给她脸了,给脸不要脸的东西。”

江应茹好多年没这么生气了。

自从江厌篱被赶出凤城后,她的人生便顺风顺水,事事顺着她的心意来,今天是她这五年来唯一动怒的一次,要不是江厌篱已经死了,她真要怀疑是不是江厌篱又回来了,处处与她作对。

顾帆从楼上下来了,正准备出去。

“站住。”江应茹叫住了他,“自己惹的祸自己擦屁股,我会宣布你订婚的消息,你自己找时间把她接到顾家来,越快越好。”

顾帆急了,“妈,你想让我娶她?”

不然呢?

江应茹,“她不是你自己选的吗?事情闹得这么大你不娶难道让我娶?”

“她是个被人睡烂了的女人,肚子里怀的还不知道是谁的种,你让我娶这种女人?”顾帆要真娶了,他以后怎么抬得起头来?

再说,那个女人可比他大不少,再大一点都能当他妈了。

江应茹很强硬,“如果你不按我说的做就给我滚出顾家,出去也别说你姓顾,别拿着顾家大少爷的名头到处占便宜。”

顾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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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家老宅。

傅老夫人和沫沫在客厅里玩儿,云娘把煎好的药趁热端到了傅老夫人面前,“老夫人,药好了,趁热喝吧。”

傅老夫人皱眉头,“这药一看就很苦。”

一点也不想喝。

云娘笑着,“良药苦口自然是苦的,但能治好您的病,今天我问孙老时他说这方子开得甚妙,老夫人可不能辜负沫沫小小姐的一片孝心。”

沫沫也顺着云娘的话说,“奶奶,加油哦!喝了药病就好啦。”

傅老夫人苦笑着,“那就听我们乖宝的吧。”

“沫沫帮奶奶把鼻子捏住。”

沫沫把南波小兔放在桌子上,她爬上凳子站得高高的,肉乎乎的手捏住奶奶的鼻子,傅老夫人艰难的喝掉了药。

沫沫像变魔术一样变了一颗糖葫芦出来塞进傅老夫人嘴里,“奶奶很棒,奖励奶奶一颗糖。”

糖葫芦酸酸甜甜的,傅老夫人立马就不觉得嘴里苦了,她把沫沫抱在怀里,“有乖宝在,奶奶一点也不觉得苦。”

这时,云娘俯身,“老夫人,顾家那边出事了。顾夫人的大儿子进出会所的事被爆了出来,现在顾夫人为了堵住舆论,不得不让大儿子把那个女人娶进门。”

顾家是江厌篱生前的夫家,这样算来与沫沫也算有些关系,傅老夫人这才多留意了些,但顾家没一个好东西,尤其是这顾夫人,是靠算计上的位。

没想到这次反被人算计,顾夫人这次怕是气得不轻,但能算计到顾夫人的人也不多,傅老夫人一猜便知道是傅慎玦干的好事。

傅老夫人抬手,“不用管。”

云娘退下,“是,老夫人。”

南波小兔里发出了江厌篱的声音,但只有沫沫能听到,「顾帆被人陷害了?看来是傅慎玦对顾家出手了,他先拿顾帆开了刀。

不过也是这顾帆活该是他的报应,别看他现在只是个高中生平时除了不学无术没干多少害人的事,但以后他可是把沫沫害惨了。」

沫沫问妈妈,「顾帆怎么害的我?他很坏吗?」

江厌篱对女儿了,「不重要了,有爸爸在顾帆伤害不了沫沫,而且他现在不是已经倒霉了吗?」

有些事还是不让沫沫知道得太多比较好,尤其是未来顾帆把沫沫虐得生不如死的事,这对于一个四岁的小朋友来说太残忍了,江厌篱怕沫沫做噩梦。

顾帆这个人心理很扭曲,他一直介意自己的身份,总觉得弟弟妹妹是顾家真正的血脉,自己是跟着妈妈嫁到顾家来的。

他总觉得自己不配,但又想证明,时间长了得不到认可的他就开始心理扭曲了。

按之前的剧本,沫沫会被顾行楼接回顾家,而傅慎玦不知道沫沫是自己女儿,他眼里只有江厌篱,所以也没拦着。

沫沫回到顾家后生不如死,顾家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对她拳脚相向,而顾帆是最变态的,他经常把沫沫吊起来打,还让沫沫吃狗屎……

不行,江厌篱一想到这个剧本她就脑壳炸,想把原书作者拉出来鞭尸。

傅老夫人把沫沫抱在怀里,她问沫沫,“今天乖宝一个人出门很危险,以后想出去就让云娘陪着,知道吗?”

沫沫乖乖的点头。

傅老夫人想了想,还是不放心,“一会儿等你爸爸回来了,让他带你去买个电话手表戴在手上,这样乖宝不管在哪里奶奶都能知道。”

正说着呢。

傅慎玦回来了。

傅老夫人把傅慎玦叫了过来,“正说你呢,吃了饭你带沫沫去商场转转,给她买个电话手表。”

晚饭后。

傅慎玦带沫沫出门了,他第一次带女儿逛街,倒让他想起了以前上学那会儿,他周末经常带阿厌逛商场。

夏天他们喜欢在商场里的咖啡厅写作业,但阿厌懒,每次到咖啡厅便趴在桌子上睡觉,让他帮她写作业。

等阿厌睡一觉起来,两份作业都写好了。

商场。

傅慎玦拉着沫沫经过一家珠宝专卖店时,父女俩都停了下来,俩人盯着同一串手链发呆。

傅慎玦的眼神很复杂。

他认得这串手链,是阿厌十八岁生日时他送给阿厌的,这串手链是他找设计师专门为阿厌设计的,手链上还有阿厌与自己的英文缩写。

当时阿厌很喜欢,当着他的面戴在了手上,还说她会好好保管,原来都是说说而已,手链竟然出现在了专柜里。

是阿厌卖掉的。

沫沫也认出了手链,她很激动,“爸爸,这是妈妈的手链,是妈妈的东西,我们可以买回来吗?”

妈妈留下来的东西不多。

沫沫只有怀里这只南波小兔,如果能把妈妈的手链买回来,就又多了一件与妈妈有关的东西,“爸爸,你怎么了?”

脸色怪怪的。

江厌篱看出来了,她告诉女儿,「沫沫,爸爸是误会了,他以为妈妈卖掉手链是因为不喜欢他,你快替妈妈解释。」

沫沫明白了,原来爸爸是在吃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