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柔/软的真丝被上,古铜色的臂膀压在另一只白/皙纤细的手臂上,空气中暗香浮动,室内仿佛经历过一场酣畅淋漓的情爱。
早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在木质的地板上,折射出柔和的光晕。
江挽星动了动有些发麻的胳膊,她没有吵醒苏沐阳,独自来到客厅,在酒窖里取出一瓶烈酒。
辛辣的液体从喉咙流到胃里,强烈的灼烧感让她从噩梦中清醒过来。
不知为什么,她竟然梦到了之前和季临朔在一起的事。
梦境的最后,季临朔消失在她眼前,无论她怎么呼喊,他都没有回头,那种恐慌从梦境中一直持续到现实。
她摇了摇头,把这种可怕的感觉赶走,她和季临朔都是永生者,生命力比普通人类要顽强,他怎么可能会出事呢?
佣人们有序地忙着手中的事物,有人在做早饭,有人在给主人打理配饰,还有人抱着一束新鲜的洋桔梗放进了客厅的花瓶里。
江挽星微微皱眉,她想起来了那枚胸针,那是季临朔最喜欢的一件配饰。
她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将那块限量版的胸针送到南山别墅。”
她和季临朔虽然离了婚,但他们相识几千年,早已经是彼此最亲近的人,即使做不成夫妻,她也不想和季临朔成为最熟悉的陌路人。
江挽星自己都没有注意,她内心最深处的想法是将那枚胸针送过去,正好可以看看他今天的状态怎么样。
她还记得离婚那天,季临朔的脸色苍白的可怕......
她一再告诉自己,她已经不爱季临朔了,只是不想看到他出什么意外而已。
被点名的佣人有些惊讶,她知道南山别墅住的是那位离婚的前先生。
“什么东西啊?”
苏沐阳揉了揉惺松的睡眼,光着脚从卧室走了出来。
江挽星见他的脸色还有些苍白,担忧地责备:“又不穿鞋就出来,着凉了怎么办?”
“我早就没事了。”
随后,苏沐阳有些懊恼地说道:“我们今天不是要去彩排婚礼吗?我最近健身很有成效,礼服又得改了。”
“有什么关系,我付他那么多钱,就是让他为你服务的。”
佣人看懂了江挽星的眼色,默不作声地装起那枚胸针退了出去。
只是,等她赶到南山别墅的时候,按了半天的门铃,也没有人出来。
她捧着礼盒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苏沐阳已经换好了礼服,正在跟设计师商议,腰部还要留出多少的尺寸,江挽星百无聊赖地坐在一旁,设计师在她耳边低语,她却有些心不在焉,在她的眼睛第十一次装作无意看向手机的时候,苏沐阳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今天是有生意上的事要忙吗?怎么一直在看手机?”
“没什么事,答应了今天要一起彩排婚礼的。”
江挽星垂下眼眸,将手机关掉,放在沙发上,苏沐阳才又重新开心起来,拉着她去看婚礼场地。
“婚礼当天,我们摆玫瑰花,还是百合花?玫瑰会不会太俗气了?”
“这是我给朋友准备的伴手礼,这个牌子的香水会不会不太好?”
苏沐阳喋喋不休地讨论着婚礼的细节,江挽星却有些出神,当初她和季临朔结婚的时候,他也像现在的苏沐阳一样,眼睛里也装满了星星。
吃完晚餐,江挽星等苏沐阳睡着,独自来到客厅。
发现那枚胸针还放在原来的位置。
佣人走上前,“南山别墅没有人,我按了很久的门铃,都没有人开门。”
听到这话,江挽星愣了一瞬,随即心底产生一股愤怒的情绪。
她亲自命人去送礼物,他居然不收,甚至连门都不让人进!
季临朔竟然又跟她闹脾气!
江挽星烦躁地揉了揉眉心,季临朔的脾气真是越来越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