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孟则洲是生生被痛醒的,江挽音布满红血丝的双眼流露出自责。

“阿洲,都怪我,还疼不疼,我没想到你昨晚会心脏病发作......”

孟则洲有些恍惚,想起了曾经头疼脑热时她担心的模样,最后定格在昨晚她恼怒的神色。

“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

江挽音肉眼可见地慌张:“阿洲别跟我置气好不好,小宇那孩子有凝血障碍,万一耽搁了......”

孟则洲盯着她忽然笑了,“你对他这么了解,该不会是他的亲生母亲吧。”

江挽音斩钉截铁地否认:“这种玩笑开不得,你明知道我这辈子只爱你。”

有一瞬间,孟则洲想戳破江挽音虚伪的谎言,最后又尽数咽了下去。

接下来的两天江挽音一直陪在孟则洲身边,孟则洲却依旧冷淡。

为了哄孟则洲开心,江挽音淋雨买来老字号的小笼包,又派人拍下价值九位数的红宝石胸针。

医院,江挽音正给孟则洲擦着嘴角的粥渍,江母却闯了进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挽音,你可要给我的外孙做主,孟则洲这个男人竟然把小宇最爱的狗毒死了。”

带着血的红布被扔到孟则洲面前,他下意识地干呕却被保姆拽住。

“先生,你可要帮帮我啊,要不是您吩咐我哪敢害宇少爷的狗,你要保我一命啊!”

熟悉的声音让孟则洲全身一僵,他这才发现对方竟然是他最信任的保姆。

“我没有,他是污蔑......”

刚出声许均成就拉着江宇噗通跪了下来,一个劲地磕着头。

“孟先生,一条狗而已,只要你别动小宇就好,我们求你大发善心吧。”

“均成起来,你给他跪什么,要跪也应该是他跪,挽音你说呢?”

江挽音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说出的话却让孟则洲心一凉。

“阿洲,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都哄了你这么久,你该消气了。”

孟则洲的心里生出一股无力感,扯了扯苦涩的嘴角:“我再说一遍,我没做过。”

江宇哭得更大声,缠着江母说要绝食,哭闹声每加大一分江挽音的额头就紧一分。

“阿洲,听话向小宇和均成道歉。”

江宇却蛮横地开口:“我要他向我的德牧道歉。”

空气陡然沉默下来,孟则洲观察着江挽音不变的神色,一颗心跌到谷底。

江母扫了他一记眼风一下子将他踢倒,江挽音神色微变右手被许均成牵住最终未动。

目睹一切的孟则洲绝望地闭上眼,额头落在地板上磕出闷声。

每一声犹如重锤将他对江挽音的爱意砸得粉碎,耳边只剩江母的一句好自为之。

摸着伤口怔愣时许均成却折返回来,脸上哪有平常的半分委屈求全。

“真是没想到你孟则洲也有今天,跪下求人的滋味不好受吧,

当初要不是求着江学姐,我的小宇到现在还没有妈妈呢。”

见孟则洲神色麻木,他继续补充:“也要多亏你重病,不然江学姐怎么会走投无路捐卵呢。”

“我暗恋了她这么多年,因为小宇我才能把她牢牢栓住,你一个病秧子也配跟我比。”

孟则洲的眼神没有半分波动,“说够了吧,滚!”

被怼的许均成倒也不恼转而展示着手上的玉镯,笑得得意。

“熟悉吧,这可是当年你为了治病当掉的镯子,江学姐给我了。”

看着许均成随意把玩着母亲的遗物,孟则洲气血翻涌想夺却被他当场摔碎。

孟则洲眼眶通红,气得要扇许均成却被赶回来的江挽音拦住。

许均成哭着躲在江挽音身后,“江学姐,我只是想来送你千辛万苦找回来的镯子,结果孟先生说我脏不配碰就把镯子摔了......”

江挽音神色陡然变得幽深,“阿洲,你怎么变得这么不可理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