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改造简直绝了！」
「老古董也能变时尚！」
我看着眼前的一幕，愤怒得浑身发抖。
血液冲上大脑，眼中只剩下冰冷的恨意。
顾晓曼转过身，看到我的表情，不但没有害怕，反而更加兴奋。
「哟，生气了？」
她踩着高跟鞋走过来，「那又怎样？你能把我怎么样？」
她伸出手，狠狠扇了我一巴掌。
「记住，这里现在是我的地盘！」
我的脸颊火辣辣地疼，但我没有躲。
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眼中的恨意越来越浓。
张师傅已经切割完了护臂，开始焊接亮片。
李裁缝在腰甲上缝制蕾丝花边。
千年的镇国甲，被一点点毁掉。
我的心也被一点点撕碎。
顾晓曼看着直播间疯涨的人气，兴奋得手舞足蹈。
「家人们，今晚我就要穿着这套改造战袍去蹦迪！」
她回头看我，眼中满是得意：「看见了吗？这就是得罪我的下场！」
我咬紧牙关，一言不发。
但心里已经在计算，要怎样让她付出代价。
顾晓曼换上那套被魔改的战袍，粉色的羽毛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她拿起手机，音响里传出震耳欲聋的电音舞曲。
「家人们，今晚我要在这里给大家表演一支特殊的舞蹈！」
她走向历代先祖的牌位前。
我的心脏猛地停了一拍。
「你想干什么？」
我挣扎着想起身，却被混混死死按住。
顾晓曼没有理会我，而是对着直播镜头挤眉弄眼。
「家人们，给我刷个火箭，我就在这些老古董面前跳舞！」
直播间瞬间爆了。
礼物特效遮蔽了整个屏幕，火箭跑车城堡接连不断。
「晓曼姐太刺激了！」
「这是要对着死人跳舞吗？」
「刺激刺激！」
我眼睁睁看着她走到太爷爷的牌位前，那是开国元勋的位置，最神圣不可侵犯的地方。
「不…不要！」
我的声音颤抖着，眼泪止不住地流。
顾晓曼听到我的哀求，反而更加兴奋了。
她把手机架在供桌上，开始随着音乐扭动身体。
那套千年的镇国甲在她身上变成了最恶心的装扮。
粉色的羽毛随着她的动作飞舞，水钻在灯光下闪着刺眼的光。
她的动作越来越放纵，越来越挑逗。
在庄严肃穆的祠堂里，在历代先祖的牌位前，她跳着最下流的舞蹈。
整个直播间彻底疯狂了。
我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胸腔里炸开，那是比愤怒更深层的东西。
顾晓曼越跳越疯狂，她甚至开始贴着牌位摆动作。
那些记录着先祖英勇事迹的神圣木牌，在她的身体面前变成了舞台道具。
「住手！」
我拼尽全力挣扎，肘部狠狠撞在一个混混的腹部。
趁着他弯腰的瞬间，我挣脱了钳制，踉跄着扑向供桌。
手抓起沉重的铜制香炉，毫不犹豫地砸向她的手机。
「啪！」
手机被砸飞，屏幕瞬间黑了下来。
直播中断了。
顾晓曼停止了扭动，转过身看着我。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错愕，随即被狂怒取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