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夫人的被褥撤了，铺上钉子。”
“顾永泽！不！”
病房紧锁着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几个彪形大汉提着一麻袋钉子走进来，一把将我拖下了床。
我一屁股重重坐在地上，肚子一抽一抽的，像是有人在用拳头捶打小腹。
“不要……住手！”
我想阻拦，却被人按住，看着被褥被换成钉床。
顾永泽居高临下：
“在柔软被褥上生产，怎算感同身受？”
我被从地上拽起来拖向钉床，只能用力挣扎。
“秦舒意，你没有体会过人间疾苦，所以瑶瑶这种人在你眼里就都是蝼蚁，对吗？
“希望今天过后，你可以多一点人性。”
我眼泪掉了下来：
“我怎么可能没有体会过人间疾苦……我小的时候……你不是看到过吗……”
顾永泽脸上出现疑惑。
正要开口，洛婉瑶突然拉住他：
“算啦，姐姐的衣服那么软，不要被刺坏了。”
说着红了红眼：
“不像我，当时穿着粗布烂衣，都划破了也没关系……”
顾永泽的思绪立刻收回。
大手覆盖在洛婉瑶的手背上：
“傻丫头，她穿的衣服是特制的，很难撕坏。”
“真的吗？”
洛婉瑶眼睛一亮，随后落寞下去：
“姐姐命可真好……从小到大都没吃过苦，不像我，小时候就……长大了生孩子也要让孩子出生在荆棘地里……”
顾永泽呼吸一滞。
转头：“把夫人衣服扒了，扔床上。”
“是！”
“不！”
我剧烈挣扎起来。
却因为剧烈腹痛没有力气。
“秦舒意，别装了，你也知道你这身衣服躺上去也会帮你挡着。
“既然要感同身受，那就要做到底！”
特制的衣服被撕开一条缝，我红着眼看着屏幕：
“不要，顾永泽，我怀的是我们的孩子，把我按上去我会死的！”
顾永泽嘴角居然出现一抹不屑：
“别装了，我问过医生，你的情况折腾两个小时没有问题。
“两个小时，刚好是瑶瑶难产的时间。”
“不……啊！！”
两个彪形大汉已经撕坏了我的衣服，一左一右将我按在了床上。
长钉刺入我的皮肤，我疼的呼吸一滞，只能不停抽气，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平生第一次，我感觉到了莫大的侮辱。
我大着肚子，像条死鱼，一丝不挂的被按在钉床上。
男人们揶揄的目光没有实体，却让我觉得火辣辣的难受。
更不要说顾永泽开的是直播。
我不敢想想屏幕后面还有多少双眼睛。
看着我浑身抽搐的样子，顾永泽眼中略过一抹不忍：
“好了，只要你道个歉，我立刻让医护人员给你疏通产道，然后给你接生。”
我没有回答。
嘴角溢出血丝。
“舒意？”
顾永泽皱了皱眉。
他立刻起身，却看到我动了动，艰难翻了个身。
于是冷笑一声：
“我就知道，你这个人从来会装。
“别挣扎了，只要道个歉，我立刻放过你。
“你伤害瑶瑶那么深，她只是要你道个歉，要的不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