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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听见我刚刚的话吗?要跪,也是她跪我!”

我冷冷地开口,显然也是带了些怒气。

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这么气焰嚣张地跟我说话。

我看向春桃,可春桃却心虚地避开了我的视线,缩在了燕长青的身后。

一个月前,春桃说父亲生病,我特意给她车马和令牌,放她回来照顾亲人。

却没想到,她竟然胆大包天到冒充我!

她带着朱红的面纱,不仔细看,还真是和我有八分像。

“跪你?哈哈哈哈!!”

众人齐齐笑道,婢女甚至笑出了眼泪。

“穿得跟个乞丐似的,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让皇太女跪你?!”

因为接连赶路,我的衣服确实有些凌乱,但不至于落魄。

甚至只要她仔细看,就能看到精致而独属于皇家的繁复底纹。

在边疆三年,我一直都很低调。

塞外苦寒,我要是穿着锦衣绸缎,会寒了将士们的心。

“来人啊,还不赶紧给这个贱婢掌嘴!”

婢女得了春桃的眼神,叉着腰开口。

几个侍卫立刻凶神恶煞地冲了出来,想要将我扣住,却被我一一踹翻在地。

我怒气冲冲地冲燕长青的身后喊道。

“春桃,我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告诉他们我是谁!”

春桃的身子颤了颤,显然听到了我的话。

可随即,她的眼睛透露出几分怨毒来,然后在燕长青的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燕长青的脸色一变,锐利的目光盯住了我。

“来人,抓住她!她是敌国细作!”

十几个侍卫飞快地向我扑来,纵我武功高深,但也无法以一敌众。

“谁敢动我,我才是大楚真正的皇太女!”

被逼无奈,我掏出怀里明黄色的令牌,高高地举过头顶。

上面清楚地刻着四个大字。

如朕亲临!

众人看清后,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齐刷刷地跪倒了一片。

燕长青也僵在了原处,满脸震惊。

他有些犹豫地瞥了眼身边的女子。

春桃的长眉一簇,冷笑开口道。

“燕御统,你竟然相信她一个不明身份的细作,也不相信本太女?!”

“我经常出入宫廷,难道你还不信?!既然如此,我这就跟父皇说,皇夫的人选也可以换人了!”

燕长青面色一慌,再也不敢质疑什么,连忙让众人齐齐将我拿下。

我被众人屈辱地按在地上,无法动弹。

他一脚将我手里的令牌踹到一边,狠狠给了我一巴掌。

“贱人,竟然还敢假冒皇太女!差点被你迷惑!”

我的脸颊迅速肿了,嘴角也是一股血腥味。

我舔了舔唇,眼里闪过嗜血的光。

“你们,好得很!把纯公公叫来,让他来辨一辨谁是谁非!一切就都能弄清楚!”

纯公公是父皇的贴身总管,也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

“大胆,大内总管的名讳你也敢直呼!”

春桃急急地开口。

“还不赶紧把她压下去!”

啪嗒。

我手里的令牌被踢远,在台阶上肆意翻滚,一只玉白修长的手将它捡了起来。

“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