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为国奉献整整两年,我在科研基地与世隔绝。
归来那天,我本想给家人一个惊喜,却看见我五岁的女儿被关在狗窝里,浑身脏污。
我那年迈的母亲穿着佣人服,跪在地上为一个年轻女人擦鞋。
那女人穿着我的睡衣,躺在我家沙发上。
而我曾经最敬爱的父亲,为了这个小他三十岁的情人,一巴掌将我妈打得头破血流!
我的丈夫不仅冷眼旁观,背地里还偷偷和她厮混。
要知道,这栋别墅这个家,所有的一切都是靠我的科研经费和国家津贴维持。
可他们竟将我的至亲,当成狗一样作践。
既然畜生的好日子过够了,那就都送去西北的无人区,别回来了!
1
两年,七百三十个日夜,我终于要回家了。
脑海中全是女儿乐乐那张胖乎乎的小脸,和母亲温婉的笑容。
“苍龙计划”一期攻关成功,我带着无上的荣耀和对家人的思念,提前一天归来。
然而,在看到我家门口停着一辆陌生的红色保时捷时,我的眼皮突然跳了几下。
我皱起眉,掏出钥匙,直接开门。
门“咔哒”一声打开,一股甜腻的香水味扑面而来,让我胃里一阵翻涌。
一个年轻女人正穿着我的真丝睡袍,斜躺在我的沙发上敷面膜。听到开门声,她不悦地坐起身,看到我时,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被一种有恃无恐所取代。
“你是谁?”我提高声音问道。
两年高强度,高保密性的工作,让我养成了对任何异常情况都保持高度警惕的本能。
“哟,门开了?”女人慢悠悠地揭下面膜,露出一张妆容精致的脸,“你就是清禾姐吧?我是菲菲,你爸的朋友。”
她不仅认识我,还摆出一副女主人的姿态。
我的大脑飞速运转:朋友?什么朋友能穿着我的睡衣躺在我家沙发上?
我没有理会她,反手关上门,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屏幕对准她,语气不容置疑:“我不管你是谁,你现在正在非法侵入我的私人住宅。我给你三十秒,解释清楚你是怎么进来的,否则我立刻报警,并且这里的监控已经记录下你的一切。”
我的反应显然超出了她的预料。
柳凌菲僵住了,她站起身,有些色厉内荏地说:“报什么警?是叔叔......是你爸让我住进来的!你这人怎么不讲道理?”
“我爸?”我冷笑一声,“我爸在哪?让他出来跟我说。”
就在这时,厨房里爬着出来一个身影,是我的母亲。
她身上穿着的,竟然是保姆才会穿的粗布佣人服!
她头发花白,身形佝偻,满脸憔悴,手里还端着一盘为柳凌菲精心切好的水果。
看到我,母亲的眼圈瞬间就红了,手里的果盘“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她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是拼命地对我摇头,眼神里全是哀求和恐惧。
这一幕,让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我不再去管那个女人,快步冲向我妈,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妈!你怎么跪在地上?你怎么穿成这样?我爸呢?乐乐呢?!”
“乐乐......乐乐在院子里......”母亲的声音破碎不堪,她死死抓住我的胳膊。
我心头一紧,立刻冲向后院。
一阵秋风吹来,带着刺骨的寒意。
在院子角落那个曾经用来养金毛的巨大狗窝旁,我看到了我瘦小的女儿。
她穿着一件洗得发白、明显不合身的旧衣服,小脸冻得通红,手上满是泥污。
她抱着一个脏兮兮的布娃娃,眼神空洞地蹲在狗窝门口,像一株被遗弃的野草。
“乐乐......”我颤抖着叫着她的名字。
听到我的声音,乐乐浑身一颤,怯生生地抬起头。那双本该像星星一样亮的眼睛,此刻却充满了恐惧和麻木。
她没有像我想象中那样扑到我怀里,反而向后缩了缩。
“妈妈......”她的声音小得像蚊子叫,随即又低下头,“菲菲阿姨说......妈妈不要我了......才把我扔在外面......”
这句话,直接让我的理智崩溃。
我猛地转过身,双眼赤红地瞪着那个站在客厅里,还想开口狡辩的柳凌菲。
“你他妈的算个什么东西?!”
“谁给你的狗胆,住我的房子,欺负我的女儿,折磨我的妈?!”我指着大门,全身都在剧烈地颤抖,“现在!立刻!给我滚出去!不然我今天就让你死在这里!”
2
我的怒吼如惊雷般在客厅炸响,震得柳凌菲脸色一白。
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随即又挺起胸膛,脸上瞬间切换成一副泫然欲泣的委屈模样,眼圈说红就红。
“清禾姐,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她声音发颤,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我......我只是看叔叔年纪大了,明轩哥又忙,想帮着照看一下家里......乐乐她不听话,我替你管教一下,也是为了她好啊。”
她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把自己摆在了贤惠懂事的位置,又暗戳戳地指责我这个亲妈不负责任。
这炉火纯青的绿茶演技,让我恶心得差点吐出来。
“管教?”我冷笑一声,指着院子里瑟瑟发抖的女儿,“你所谓的管教,就是把一个五岁的孩子关在狗窝里?你所谓的照顾,就是让我妈穿着佣人的衣服伺候你?”
“我让你滚,你听不懂人话吗?!”我上前一步,就要去抓她的胳膊。
“住手!你像什么样子!”
一声暴喝从书房传来,我父亲沈建国铁青着脸走了出来。
他看都没看我和我妈一眼,径直走到柳凌菲身边,一把将她护在身后,仿佛柳凌菲才是他失散多年的亲女儿。
“一回来就大呼小叫,疯疯癫癫的!菲菲是我的客人,也是这个家的恩人!你两年不着家,一回来就撒泼,我们沈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他指着我的鼻子,劈头盖脸地一顿怒斥。
“爸!”我气得浑身发抖,“你瞎了吗?你看看妈穿的什么!看看乐乐在哪里!这个女人把我们家搞得乌烟瘴气,你还护着她?”
“我看瞎了的是你!”父亲的唾沫星子都快喷到我脸上,“菲菲年轻懂事,比你这个只知道工作的女儿强一百倍!你立刻!马上!给菲菲道歉!”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就是我的父亲?那个曾经引以为傲的男人?
就在这时,大门被推开,我的丈夫周明轩回来了。
他看到这场面,先是一愣,随即快步走过来。可他却绕过我,先是关切地看了一眼柳凌菲,柔声问道:“菲菲,怎么了?谁欺负你了?”那眼神里的心疼和痴迷,看得我一愣一愣的。
柳凌菲立刻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哽咽着说:“明轩哥,不怪清禾姐,她......她刚回来,可能心情不好,是我不好,我不该住在这里碍眼的......”
她这副以退为进的姿态,瞬间点燃了周明轩的保护欲。
他转过头,皱着眉对我低吼:“沈清禾,你闹够了没有?菲菲为了这个家尽心尽力,你不感激就算了,还在这儿发什么疯?”
“我发疯?”我指着他,指着我爸,又指着那个躲在男人身后的女人,气得笑出了声,“好,好一个尽心尽力!周明轩,我问你,乐乐是你女儿吗?”
他眼神闪躲了一下,随即粗暴地打断我:“够了!乐乐不听话,就该教训!你别再无理取闹了!”
那一刻,我彻底明白了。
这两个男人,都站在了柳凌菲那边,这个家,已经不是我的家了。
3
“无理取闹?”
我看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丈夫,看着他维护另一个女人的嘴脸,心中最后一点温情被彻底碾碎。
我不再与他废话,猛地挣脱他的手,目标明确地冲向柳凌菲。
今天,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必须把这个毒瘤从我家剜出去!
“滚!你给我滚出去!”我抓住她的手腕,想把她拖向大门。
柳凌菲没想到我敢来真的,发出一声尖叫,脚下踉跄,整个人向后倒去,顺势就想往我父亲怀里摔。
“你敢动她!”我父亲沈建国勃然大怒,他一个箭步冲上来,蒲扇般的大手扬起,毫不留情地朝我脸上扇来。
我下意识地闭上眼,准备迎接这一巴掌。
然而,预想中的疼痛没有传来,耳边却响起一声痛苦的闷哼。
我猛地睁开眼,看到我的母亲不知何时挡在了我的身前。
父亲那势大力沉的一巴掌,结结实实地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母亲瘦弱的身体被打得一个踉趔,重重撞在旁边的鞋柜上,额头磕在尖锐的柜角,一道鲜血瞬间流了下来。
“妈!”我撕心裂肺地喊道,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我冲过去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摸到她额头上一片温热的粘腻。
血,是我母亲的血。
我爸也愣住了,看着自己颤抖的手,又看看满脸是血的妻子,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
但仅仅一秒,他就恢复了冷硬,嘴硬道:“谁让她自己冲上来的?活该!”
而周明轩,我的丈夫,从头到尾都像个局外人。
他只是冷漠地看着这一切,甚至在我母亲倒下时,他还下意识地扶了一把被我推得东倒西歪的柳凌菲,生怕她受了惊吓。
“好......好一个活该......”我扶着虚弱的母亲,缓缓站直身体。
我看着眼前这两个男人,一个是生我养我的父亲,一个是我曾托付终身的丈夫,他们此刻的嘴脸,比魔鬼还要丑陋。
我小心翼翼地扶母亲坐到一旁的换鞋凳上,从口袋里掏出纸巾,死死按住她额头的伤口,对她轻声说:“妈,忍一下,我马上带你去医院。”
然后,我转身,穿过客厅,径直走向后院。
院子里,乐乐还蹲在那个冰冷的狗窝旁,小小的身体因为害怕和寒冷而瑟瑟发抖。她听到了屋里的争吵,却不敢进来。
我走到她面前,脱下自己的外套,将她瘦小的身体紧紧裹住,一把抱进怀里。
“乐乐,不怕。”我亲吻着她冰冷的小脸,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妈妈来了,妈妈带你和外婆走,我们去一个没有坏人的地方。”
女儿在我怀里,终于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和安全,她紧紧搂住我的脖子,小声地抽泣起来。
我抱着女儿,走到母亲身边,一手抱着乐乐,一手扶起母亲。
“沈建国,周明轩,你们记住今天。”我的声音冰冷,“从这一刻起,我沈清禾,跟你们再无半点关系。”
柳凌菲看着我们祖孙三代狼狈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胜利的微笑。她依偎在我父亲身边,柔声细语地说:“叔叔,姐姐好像更生气了......都怪我,要不我还是走吧......”
“走什么走!”我爸粗声粗气地吼道,像是在安抚她,“她疯了!不用管她!这个家,有我给你做主!”
门在我身后关上,隔绝了那令人作呕的一切。
4
母亲额头的伤口缝了三针,医生说有轻微脑震荡,需要静养。
我办好手续,带着母亲和乐乐,在附近一家五星级酒店开了间套房。
温暖的房间里,乐乐大概是太累了,蜷缩在我怀里很快就睡着了,小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我将她轻轻放到床上,盖好被子。
安顿好女儿,我才坐到母亲床边。看着她憔悴的脸和鬓角的白发,我的心也被狠狠揪起。
“妈,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母亲摇了摇头,反手握住我,眼泪无声地滑落。
在我的追问下,她断断续续地说出了这两年发生的一切。
父亲退休后,在一次老年大学的书法班上认识了柳凌菲。她年轻漂亮,嘴又甜,一口一个“叔叔”叫得我爸心花怒放。
她谎称自己家境贫寒,独自带着女儿,博取了我爸的同情。先是借钱,然后是帮忙做家务,最后,顺理成章地住进了我们家。
“你爸......就像被她灌了迷魂汤。”母亲的声音里充满了痛苦和无奈,“她搬进来后,先是把你女儿的房间占了,说她女儿安安需要阳光好的房间。然后嫌弃家里的佣人手脚不干净,一个个都给辞退了,最后......最后就让我来照顾她们母女,平时还要跪着伺候她......”
“那周明轩呢?”我咬着牙问。
“菲菲她......她很会笼络人心。”母亲低下头,声音更小了,“她跟你爸说,明轩是自家人,要多提拔。又跟明轩说,你爸手上有资源,能帮他升职。她就在他们父子俩中间周旋,哄得两个人都把她当宝贝。我......我撞见过他们......明轩和她......在书房里......”
后面的话,母亲说不下去了,但已经足够了。
一个女人,周旋于我父亲和我丈夫之间,把他们耍得团团转,将我的家搅得天翻地覆,把我最亲的两个人,变成了最恶心的禽兽。
愤怒的火焰在我胸中熊熊燃烧,几乎要将我的理智焚烧殆尽。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我回到房间角落,确认母亲和女儿都已熟睡,从贴身的口袋里,摸出了一个黑色巴掌大小的特制手机。
这是“苍龙计划”的紧急通讯设备,能连接最高安全级别的内部网络。它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权力的象征。
我划开屏幕,毅然决然地拨通了那个唯一的联系人——“苍龙01”。
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接通,一个沉稳冷静的男声传来:“沈组长,监测到您的生命体征波动异常,需要支援吗?”
“老张,是我。”我的声音因愤怒而沙哑,“我需要帮助。启动‘家安’三级预案。”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秒,随即传来清晰的回应:“收到。请指示。”
“查三个人:柳凌菲,我父亲沈建国,我丈夫周明轩。我需要他们所有的背景资料,通话记录,资金往来,越详细越好。另外......”我顿了顿。
“帮我查一下,柳凌菲名下那辆红色保时捷911,是谁买的单。还有,周明轩最近负责的城南新能源项目,背后真正的投资方是谁。”
“最后,给我准备一份......净身出户的离婚协议,和一份断绝父女关系的声明。明天上午九点,派一个最强的法务组和一个心理干预小组到海港大酒店”。
5
第二天上午九点整,套房的门铃被准时按响。
我打开门,为首的老张和身后七名西装革履的下属对我齐齐低头:“沈组长!”
“进来。”我侧过身。
我妈和乐乐已经被心理干预小组的两位女专家温柔地请到了隔壁房间,她们会确保我的亲人不会留下什么心理阴影。
老张递上加密平板:“您要的资料都在。另外,我们查到了一些......非常有意思的东西。”
我扫了一眼屏幕上的信息,嘴角勾起一抹笑。“很好,第一站,周明轩的公司。”
第2章 2
半小时后,周明轩公司的董事长办公室。
周明轩正点头哈腰地给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倒茶,幻想着拿下城南新能源项目后,自己就能平步青云。
办公室的门,被“砰”的一声,从外面暴力推开。
“沈清禾?!”周明舟看到我,先是惊愕,随即脸上浮现出暴怒。
“你来这里撒什么野?谁让你进来的?”他几步冲到我面前,习惯性地扬起手,想像我爸一样给我一巴掌,嘴里还骂骂咧咧:“反了天了你!昨天没把你收拾服帖是不是?”
然而,他的手在半空中,就被一只铁钳般的大手死死攥住。
老张身后的一名安保人员面无表情地扣着他的手腕,力道之大,让周明舟的脸瞬间因剧痛而扭曲。
“啊——!放手!你他妈是谁?放手!”
我冷眼看着他狼狈的模样,直接走到那个被吓傻的董事长面前,将平板电脑“啪”地一声拍在他桌上。
“刘董,偷税漏税五个亿,挪用公款三千万,还用劣质材料搞豆腐渣工程。”我每说一句,刘董的脸就白一分,“这些,够你在里面待到退休了。”
刘董的冷汗“唰”地就下来了,他颤抖着声音问:“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谁不重要。”我把平板转向他,“重要的是,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立刻报警,以职务侵占和泄露商业机密罪起诉周明舟,把他送进去。二,我把这份资料,连同你行贿的证据,一起交给税务和纪检。”
刘董看着平板上详实到每一笔转账记录的证据链,再看看被制服后还在叫嚣的周明舟,几乎没有犹豫,立刻抓起电话,声音都在发抖:“喂?法务部吗?!报警!马上报警!起诉周明舟!对!他侵占公司财产!快!”
“你......你敢!”周明舟听到这话,彻底懵了,他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老板。
我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从法务人员手中接过那份早已准备好的离婚协议,扔在他脸上。
“签了它,净身出户。忘了告诉你,你心心念念的城南新能源项目,真正的投资方,是我们‘苍龙计划’下属的民用技术转化基金。”我俯下身,在他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而我,是这个基金的最高审批人。”
周明舟的瞳孔猛地收缩,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尽了。他终于明白,他所追求的一切,其实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还有,”我直起身,“半年前,你在床上为了向你的菲菲炫耀,是不是提到了‘苍龙’这两个字?忘了告诉你,这两个字,是国家最高级别的机密。泄露它,够你在军事法庭上被判无期。”
“扑通”一声,周明舟彻底瘫软在地。
恐惧像潮水一样将他淹没。他颤抖着手,捡起那份协议,连看都没看,就哆哆嗦嗦地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我收回协议,转身就走,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懒得给他。
门口,警察已经赶到,冰冷的手铐“咔哒”一声,直接铐住了他。
“下一站,”我对老张说,“回家。去会会那对......恶心的狗男女。”
6
回到那栋别墅时,柳凌菲正穿着我前年买的香奈儿套装,指挥着工人往外搬我妈的旧家具,嘴里还骂骂咧咧:“这些破烂玩意儿赶紧扔了,看着就晦气!等会儿把我新买的爱马仕地毯铺上,动作快点!”
我爸沈建国则像个昏君一样,坐在沙发上,端着茶,满脸宠溺地看着她作威作福。
看到我带着一群黑衣人进来,柳凌菲先是一愣,随即双手抱胸,阴阳怪气地笑了起来:“哟,这不是我们沈家的大功臣吗?怎么,昨天带着老的跑了,今天又带个小的回来要饭了?还是说,在外面找了几个牛郎给你撑腰啊?”
我爸也把茶杯重重一放,怒斥道:“沈清禾!你还敢回来!昨天把你妈气进了医院,你还有脸回来?赶紧滚!”
我看着他们丑陋的嘴脸,听着这些颠倒黑白的话,胸中的怒火“腾”地一下烧到了天灵盖。
冷静?冷静个鬼!
我直接从旁边一个工人的工具箱里,抄起一把锤子,指着柳凌菲那辆停在院子里的红色保时捷,对我身后的安保人员发出了第一个指令,声音嘶哑而疯狂:
“砸!给我往死里砸!砸不烂不准停!”
两名身高一米九的安保人员二话不说,从车里拿出专业的破窗锤和撬棍,对着那辆崭新的保时捷就冲了过去。“哐当!”“哗啦!”玻璃碎裂声,金属扭曲声不绝于耳,听着比交响乐还悦耳。
“啊——!我的车!”柳凌菲发出刺耳的尖叫,疯了一样就要冲出去,“你们这群疯子!住手!住手!”
她被另外两名安保人员像拎小鸡一样架住,动弹不得。
“沈清禾!你这个逆女!你疯了!”我爸气得浑身发抖,冲过来就要打我。
老张上前一步,只用一只手就轻松地挡住了他,然后反手一推,我爸就踉跄着摔回了沙发上。
我一步步走到柳凌菲面前,扬起手中的平板电脑,屏幕上正循环播放着一段高清视频——她在不同的高档酒店,和不同男人亲热的画面,其中一个,赫然就是周明轩!
“柳凌菲,原名柳翠花,你那辆骚包的保时捷,是你傍的一个六十多岁的上市公司王董给你买的。你跟我爸说你无依无靠,转头就拿着我爸给你的钱,去养你那个小白脸健身教练。哦对了,”我凑到她耳边,笑得像个魔鬼,“你还用我爸的钱,给你那个女儿,报了二十万一年的贵族马术班。你可真是个时间管理大师啊!”
柳凌菲的脸瞬间血色尽失,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爸看着视频里不堪入目的画面,再听到我的话,整个人都傻了,指着柳凌菲,嘴里“你......你......”了半天,一口气没上来,捂着胸口剧烈地咳嗽起来。
我没理他,直接走到那些被吓傻的搬家工人面前,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扔在领头的工头脸上。
“听好了!现在开始,把这个女人买的所有东西,一件不留地,全他妈给我扔到外面马路上去!扔一件,我给你们一万!扔完了,这卡里的一百万,就是你们的!”
工人们先是一愣,随即眼中爆发出狂喜,二话不说,抄起柳凌菲刚买的那些奢侈品,像扔垃圾一样就往外扔。
“哗啦——”崭新的液晶电视被砸在地上,爱马仕地毯被拖过泥泞的院子,她那些名牌包包、衣服,被天女散花一样扔了出去。
“不!我的爱马仕!我的香奈儿!”柳凌菲的哭喊声凄厉无比,却无济于事。
我站在一片狼藉的客厅中央,手里还握着那把锤子,看着那对狗男女绝望的嘴脸,终于畅快地笑出了声。
这才哪到哪儿?
好戏,还在后头呢!
8
“我的东西!我的钱!沈清禾,你这个疯婆子,我跟你拼了!”
柳凌菲看着自己费尽心机搞来的一切被当成垃圾一样扔出去,终于彻底崩溃。她像一头发疯的野狗,挣脱了安保的钳制,张牙舞爪地就朝我扑了过来,显然是想挠花我的脸。
我冷哼一声,连躲都懒得躲。
没等她靠近,老张已经闪身上前,一记干脆利落的擒拿手,反剪住她的胳膊,将她死死地按跪在地上。
她的脸和那些破烂一样,屈辱地贴着冰冷的地板。
“啊——!疼!放开我!”柳凌菲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我走到她面前,蹲下身,用手里的锤子轻轻拍了拍她那张引以为傲的脸蛋,笑容残忍而快意。
“你不是最喜欢跪吗?今天就让你跪个够。”
我直起身,对另一名法务人员示意。
那人立刻走到还在发抖的柳凌菲女儿安安面前——她正被心理专家护在角落。
法务人员出示了一份文件,声音清晰:“柳凌菲女士,鉴于你涉嫌多项诈骗,品行不端且无稳定收入来源,无法为未成年人提供健康的成长环境。法院现根据你女儿亲生父亲王某某的申请,将安安的抚养权,暂时移交给他。”
话音刚落,门外就走进来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正是视频里的王董。
他身后跟着两个保镖,看都没看跪在地上的柳凌菲,径直抱起安安,冷冷地说了一句:“带走。”
“不!安安!我的安安!”柳凌菲彻底疯了,她引以为傲的女儿,她用来拿捏男人的最大筹码,就这么被带走了!
她拼命挣扎,却被按得更死,“王胜安!你这个王八蛋!你不能带走我的女儿!”
王董回头,厌恶地看了她一眼:“柳翠花,你做的好事,自己承担。别再来烦我。”
处理完柳凌菲,我把目光转向了沙发上那个失魂落魄的父亲。
他看着眼前的一切,嘴唇哆嗦着,似乎想说什么。
我将另一份文件,和一支笔,“啪”地一声,扔在他面前的茶几上。
“沈建国,这是断绝父女关系声明。”我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签了它。你不配做我的父亲,我也不需要一个为了外人打老婆、虐待孙女的畜生父亲。”
“你......你这个逆女!”他终于找回了声音,指着我,气得浑身发抖,“我是你爸!你竟然要跟我断绝关系?你会遭天谴的!”
“天谴?”我放声大笑,“我为国奉献,醉心科研的时候,你在家里养女人,折磨我的家人,老天爷要是长眼,第一个就该劈死你!”
我不再给他任何废话的机会,对老张使了个眼色。
老张上前,拿起那份声明和笔,走到我爸面前,带着不容抗拒的威压:“沈先生,我们组长的时间很宝贵。你可以自己签,或者,我们帮你签。”他身后两名安保人员面无表情地捏了捏拳头,骨节发出“咔吧咔吧”的脆响。
在绝对的武力威胁下,沈建国那点可怜的父权尊严被碾得粉碎。
他颤抖着手,拿起笔,在那份声明上,屈辱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很好。”我收回那两份文件,最后下达了指令:
“老张,把这两个狗男女,给我扔出去。从今往后,这栋别墅方圆五百米,我不想再看到他们。另外,通知下去,冻结沈建国和我名下所有的联名账户,停掉他所有的副卡。我倒要看看,没了我的钱,没了沈家女儿这个名头,他算个什么东西!”
“是!”
在柳凌菲恶毒的咒骂和沈建国悔恨的哀嚎中,他们两人,被我的手下像拖死狗一样,拖出了这栋房子,扔在了堆满垃圾的马路边。
我站在门口,看着他们狼狈不堪的模样,心中没有一丝怜悯,只有复仇的快感。
9
将那对狗男女像垃圾一样扔出去后,我环视着这个满目疮痍的客厅,思索着怎么让他们身败名裂。
我转身,看向一直静立在我身侧的老张,他的眼神平静,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老张,”我的声音不大,“我要他们......生不如死。”
老张微微颔首,静待我的指令。
“柳凌菲,”我看着窗外那两个在垃圾堆里互相撕扯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查清她所有傍过的男人,把她那些不堪入目的视频和照片,连同她的体检报告,不小心地发送给那些男人的妻子,公司高层和生意伙伴。我要让她在这个城市,彻底社死,走到哪里都像过街老鼠。”
“另外,”我顿了顿,补上了最恶毒的一刀,“她不是最在意她那张脸和身材吗?找几个人,给她点教训。不用打死,也别打残,就让她那张狐狸精的脸,变得比被硫酸泼过还精彩。让她以后,只能靠在阴沟里乞讨为生。”
“至于沈建国......”提到这个名字,我眼中的恨意几乎要凝成实质,“他不是最在乎他的名声,他那点可怜的退休干部光环吗?”
“把他婚内不忠,家暴,纵容外面的女人虐待妻子孙女的光荣事迹,附上视频和照片证据,打印一千份,给我贴满他原来住的那个干部大院,他所有老同事,老朋友的家门口!我要让他那些老伙计看看,他们眼中这个老实干部,背地里是个什么畜生!”
“他不是身体还很硬朗吗?正好!”我指着窗外那个还在叫骂的老东西,眼中闪过一丝残忍的光芒,“把他绑起来,带到干部大院门口最显眼的位置,让他跪在那里!开个直播,就叫‘退休干部沈建国的光辉岁月’,让所有他认识不认识的人,都来瞻仰他现在的德行!我要他亲眼看着自己一辈子经营的脸面,是如何被撕得粉碎,踩在脚下!”
交代完这一切,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杀意。
现在,最重要的是我爱的人。
“老张,这里交给你们处理干净。把所有不属于这个家的东西全部销毁,再请最好的家政团队过来,把房子里里外外彻底消毒。”
“是,沈组长。”
“我现在去酒店接我妈和乐乐回来。”我的声音终于有了一丝温度,“在我回来之前,我希望这里,已经恢复了它本该有的样子。”
说完,我不再看这片狼藉,转身大步离开。
一个小时后,我开着车,载着母亲和女儿,重新回到了别墅门口。
眼前的景象让母亲和乐乐都睁大了眼睛。柳凌菲那辆被砸烂的保时捷已经消失不见,院子里的垃圾被清理得干干净净,草坪被重新修剪过。
推开门,屋内地板光洁如新,空气中弥漫着我最喜欢的白茶香薰的味道,我爱的兰花被重新摆回了原来的位置。
“妈妈,家里......变回来了。”乐乐的小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母亲也红了眼眶,拉着我的手,激动得说不出话。
我笑着抱起乐乐,对母亲说:“妈,欢迎回家。以后,这个家,只有我们三个人。”
10
接下来的几天,我陪着母亲和女儿,过上了久违的平静生活。
我带她们去最好的餐厅,去游乐场,去海边散步,用尽一切办法,来弥补那两年的亏欠,治愈她们内心的创伤。
乐乐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母亲的气色也一天天好起来。
而与此同时,关于渣男贱女的八卦,正在按照我的剧本,精准地上演。
柳凌菲彻底成了过街老鼠。
她那些不堪入目的视频和照片,让她在一夜之间,成了上流社会圈子里最大的笑柄。
那些曾经追捧她的男人们对她避之不及,他们的妻子们更是组成了复仇者联盟,让她连一份最简单的工作都找不到。更让她绝望的是,在某个漆黑的夜晚,她被拖进小巷,那张引以为傲的脸,被划得面目全非。
沈建国则成了干部大院里行走的耻辱柱。
他被绑在院子门口的树上,胸前挂着“家暴男”的牌子,他婚内不忠,打老婆,虐待孙女的事迹被打印成传单,贴满了整个社区。
昔日的老同事,老邻居对他指指点点,吐着唾沫。
他从一个受人尊敬的退休干部,变成了一个人人唾弃的老畜生。
至于周明舟,他在看守所里听说了外面发生的一切,特别是柳凌菲的那些事迹后,精神彻底崩溃。他本以为自己是柳凌菲的唯一,结果却只是她渔场里的一条鱼。这种认知上的崩塌,让他异常痛苦。
当这三个人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时候,我知道,送上最后一道大餐的时间,到了。
老张再次出现在我的书房。
“沈组长,他们都准备好了。”
“很好。”我点点头。
“是时候,送他们上路了。”我闭上眼,脑海里闪过女儿在狗窝里那双空洞的眼睛。
“我记得,我们苍龙计划在西北边境,有一个废弃的地下观察站。那里与世隔绝,黄沙漫天,对吗?”
老张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是的,沈组长。那里环境极其恶劣,水电早已切断,只有最基础的避难设施。”
“很好。”我睁开眼,眼中闪烁着地狱般的火焰。
“派人把他们三个接走,送到那个观察站去。”
“不用给他们任何食物和水,只给他们留下一把刀。”
“让他们在那片绝望的黄沙地狱里,为了活下去,互相撕扯,互相憎恨吧。是选择一起饿死,还是......吃了对方活下去,那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沈建国不是最爱他的菲菲吗?周明轩不是也对她痴迷不已吗?”我补充道,“让他们三个,在那里,好好地相亲相爱。”
老张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他微微躬身:“收到,沈组长。保证完成任务。”
我走到窗前,看着窗外乐乐和外婆在草坪上追逐嬉戏的笑脸,阳光洒在她们身上,温暖而美好。
那些肮脏的,腐烂的过去,都将被掩埋在万里之外的黄沙之下。
我和我爱的人的新生活,终于,可以真正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