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听闻此言,我几乎要冷笑出声,秦漠究竟是何等自信,时至今日还以为我会对他死心塌地。
见我眸中并无欣喜,反而带着几分疏离,秦漠的脸色当即沉了下来: “苏晚卿,事到如今你还是这般执拗不堪。” “怎么,这宫中三年的磋磨还未让你学乖?还想在这深宫再耗上三年?” 他轻蔑地扫了我一眼,嘴角挂着一丝嘲弄: “也不瞧瞧自己如今的模样,还当自己是当年那个娇俏的秦府表小姐么?” “就你现在这副谨小慎微,老气横秋的样子,说你是宫里的嬷嬷都有人信。” “做我的将军夫人,我都怕旁人笑话!” 我微微一怔,下意识地抚了抚鬓角,那里因为长期劳心费神,早早地生了几根华发。 那是前几日为了整理典籍,在灯下熬了几个通宵,这才显得有些憔悴。 心力交瘁,远比日晒雨淋更催人老。 我并无意解释,只是淡淡地回道: “将军既如此看不上我,那便请回吧,我在此处一切安好,无需将军费心。” 秦漠闻言一窒,随即像是想通了什么,轻笑一声,带着几分了然: “苏晚卿,你又在玩什么把戏?” “当年是谁在入宫后,托人捎了上百封信,求我念及旧情,早日救你出这牢笼的?” 我猛地抬眼望向他,声音不易察觉地带上了一丝颤抖: “那些信,你都收到了?” 当年我被他亲手送入这宫墙之内,身边连一个贴心的人都未曾留下。 自幼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我,每日天不亮就要起身学规矩,深夜才能得片刻安歇。 我心中的苦楚与日俱增,几乎夜夜都会提笔给秦漠写信,诉说我的悔意与思念。 整整两年,杳无音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