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我一身上下打量后,笑道:
“陆以棠,你到底是有多想做萧太太?”
闻声赶过来的爸妈,恨不得把我嚼碎。
尤其是妈妈,她深深叹了口气:
“以棠,我对你太失望了!”
我真觉得晦气,不想多留。
可陆明婉没打算放过我:
“景珩哥哥,今天不把她的腿打断,她一定会破坏我给你哭丧的。”
闻言萧景珩冷笑一声:
“明婉说得对,来人,把她的腿给我砸断。”
眼见着保镖要上前抓我。
黄毛冲出来挡在我面前:“我看谁敢动我大嫂!”
“谁他妈给你哭丧,我大嫂是来给我老大哭得!”
“大嫂?”
陆明婉讥讽道:
“你居然跟这种下三滥的混混搞在一起?”
萧景珩瞪了我一眼,脸色铁青:
“陆以棠,当不了萧太太,竟然这么作践自己?”
“你不会觉得这样我就会心疼吧。”
我心底冷笑一声。
一旁的黄毛盯着陆明婉,嘴一撇,语出惊人:
“哭丧需要阴体女子,你又不是,凑什么热闹?”
陆明婉脸色瞬变,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尖叫起来:
“姐姐,你居然指使外人诬陷我?”
她扑进萧景珩的怀里:
“景珩哥哥,姐姐万般阻拦,我看她就是想让你死。”
萧景珩皱眉,冷眼扫过我:
“陆以棠,你真是花样百出啊,你觉得我会信一个混混的话吗?”
妈妈也道:
“以棠,适可而止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我丝毫不让着他们,回怼:
“他要是说得实话呢?萧景珩,你拿命赌吗?”
萧景珩嗤笑一声:“实话?好!我就拿命跟你赌,要是明婉哭丧有用,你就得跪下给明婉磕头一千个头,一边嗑一边说我是贱人。”
我勾唇轻笑:
“可以,我和你们赌。”
我不想和他们再纠缠,给了黄毛一个眼神。
他立马意会,护着我就往灵堂赶。
萧景珩也重新躺回棺材。
两幅棺材摆进不同的灵堂,一墙之隔,同时办葬。
“姐姐,你就等着给我磕头吧。”
陆明婉剜了我一眼,转头就扑到在棺材前,扯着嗓子干嚎:
“呜呜呜…你怎么就这么走了…我好难过啊…”
不说黄毛在这边憋着笑,就连那边的萧家父母都眉头紧蹙。
陆明婉鬼哭狼嚎半天。
萧母忍不住开口:“明婉,你怎么连滴眼泪都没有?”
陆明婉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妈,我这是伤心过度,眼泪都流干了。”
萧母:“那就行,只要你是天生阴体,能骗过去的。”
她牵强的笑笑,深吸一口气,又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哭声:
“景珩哥哥啊……你怎么就这么走了……”
十二点的钟声准时响起。
陆明婉越哭越起劲,甚至开始捶胸顿足:
“你走了我可怎么活啊……”
我只默默跪在蒲团上,一张接一张得烧纸。
眼泪决堤般得流。
一阵阴风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供桌上的蜡烛全部熄灭。
只剩纸钱燃烧的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