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人人都知
方家长女放浪形骸,追在我竹马未婚夫身边两年
谢知奕一心只有未婚妻,对她不假辞色,百般拒绝。
他说,“我己对着阿卿父母的灵位起过誓,今生今世只宋云卿一人,绝不纳妾。”
旁人艳羡我,得夫如此,妻复何求。
我本也以为如此
直到那日,在城郊外的破庙中。
我撞见谢知奕和方柚宁,穿着红色嫁衣,对着山神拜堂。
他神色难言,“今生我己是旁人夫,注定负你。”
她眉眼缱绻,“纵然只有今天能做你的妻子,我也心满意足。”
我竟不知,谢知奕也动了心。
皎皎的月光之下。
两件绣着银丝的大红婚服在举手投足之间熠熠生辉。
那是我扔了多少废纸,盯了多少通宵,看着数百绣娘做出来的婚服。
却没想到穿在别的女子身上,也这般合身。
此时,两人对着神像磕完头,一只芊芊玉手勾在了谢知奕婚服的腰带上。
“良辰美景奈何天,今夜没有人能打扰我们了。”
面前女子半露香肩。
谢知奕嗤笑一声,覆下身去。
“真是淫贱。”
金针刺破桃花蕊,不敢高声暗皱眉。
那女子似有所感,朝我的方向转过头来。
我仓皇逃离,脑子里一片混沌。
谢知奕怎么会和方柚宁在一起?
我恍恍惚惚。
半个月前,舅父就从澹州老家赶来,与谢家定下婚期。
三书六礼的礼节中,谢家无不仔细,眼看着还有十几日就到了婚期,却忽然传来消息,方家姑娘方柚宁赌气离家,被土匪掳走了。
彼时,正和我一起吃元宵的谢知奕摔碎了碗,冷着脸说自己要领命搜查。
天子脚下出了这等事。
当时我只以为是他大理寺少卿的职责,让他放心不下,却忽略了,那张冰冷面具下隐藏的焦虑灼急。
直到一封不知何人所送的书信引我来此,亲眼撞见了这一切真相。
我浑噩回府,当夜便发起了高烧。
梦里,一会儿是幼时失去母亲,身边那高大身影的沉默守护,一会儿又是谢知奕对方柚宁的冰雪初融。
等我醒来时,谢知奕已经在床边了。
昨夜的月下缠绵仿佛是我梦中的一场错觉。
床边的人眉眼如画,语气关切,“卿卿可好些了?”
“都说了,婚仪杂事交由下人安排,怎么把自己累病了?”
昨日之事恍若一场梦境。
直到我看见了什么,怔怔伸手,“你脖子怎么了?”
谢知奕俯身间,衣领微微掀开,露出一点红痕。
谢知奕不着痕迹避开我的手,“无事,大理寺的蚊虫太毒。”
谢知奕大概不清楚,他办公之处的熏香,是我找人特意调配的,驱蚊防虫最有奇效。
我恍然,昨日之事并非梦境。
我看向他的眉眼,想找到一丝一毫欺骗我的证据。
似乎察觉我的不对,他开口,“卿卿,你怎么了?”
“若是有不开心的事,说出来,我替你想办法好不好?”
他的眉眼缱绻依旧,只是身上还带着别的女人留下的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