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KTV门口,文洲易随意拦了一辆出租车,朝着【森系清吧】驶去。

而她离开不久后,这场“升职宴”,也就结束了,众人该散的,也都散了。

繁华的海市,要说什么最多,当属这车。

即使已是深夜,路上的车子依旧不减。从KTV到森系清吧,她花了26分钟。

下了车,看着眼前这熟悉又陌生的酒吧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

从生活助理到金牌秘书,她在秦政期身边一共呆了三年,他的习惯,爱去的每一个场所,她都熟记在心中。

虽然从秦氏集团离职已经半年,但是这森系清吧,她依旧熟络的很。

推开清吧的玻璃大门,淡淡的酒香和悠扬的音乐传了过来,和普通的清吧一样,来这里的人,都是一些比较喜静的人。

但森系清吧和别的清吧又有所不同,至于不同在哪,那就当属它的消费水平了……

别的清吧一杯酒也许就几十到几百的价格,可这里,最便宜的一杯酒,也要按4位数起。

所以从消费门槛上,这就拦下了很多人。

半年多没来,这里和之前一样,冷冷清清,根本没几个人。

刚一进门,她就看见了坐在角落里的秦政期。

清吧的李经理看见她,就像看见了救命恩人一样,连忙走了过来:“文小姐,半年不见,您还是这么漂亮啊。”

“呵呵,李经理,您过奖了。”文洲易牵扯嘴角,似笑非笑。

“这么晚了,还麻烦您,真是不好意思了。”说罢,他的视线往角落里正昏昏欲睡的秦政期看去:“秦总在那呢,他今晚喝了不少。”

他倒是不拐弯子。

文洲易淡淡点头:“嗯,我知道,时间也不早了,我先送他回去吧。”

李经理心中大喜:“行,我帮你。”

她轻点头,跟随李经理一同走到他面前。

昏暗的灯光下,秦政期紧闭着双眼,些许凌乱的发丝轻垂在眼前,和以往她印象中意气风发的模样有些许不同。

李经理的身形虽不如秦政期高大,但也勉强可以将他扶起。

“文小姐,我……送你们出去。”扶着秦政期,李经理明显有些吃力。

“嗯。”她轻点头,视线落在桌面上未开封的蓝色饮料,上面还结着一层冰霜,看着极为解渴.

深夜的“加班”让她多少有些怨气和火气,她二话不说打开喝了一口。

冰冰凉凉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流进她胃里,甜甜的果香夹杂着淡淡的酒气,在她的唇齿间回荡。

她眼前一亮,嗯!这果酒真不错!

她忍不住又多喝了几口,清爽冰凉,确实解渴。

一旁的李经理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又没说,只能欲言又止的看着她喝下这瓶酒。

文小姐啊……这可不是普通的饮料果酒啊……别看它口感清新,但是后劲可大了……

而且她进门时,他就已经闻到她身上的酒味了,这再喝下这瓶,估计是要醉人了。

算了,喝都喝了,也罢。

“这酒,就记在他的账上了。”她轻挑眉,视线落在秦政期的脸上。

这酒肯定是不便宜的,就当作是她来接他的报酬吧。

“行,没问题。”李经理讪讪一笑。

这点小钱,秦政期自然是不在意的。以他的身份地位,要什么没有呢?更别谈钱了。

作为海市第一豪门,秦氏集团的总裁,若他今晚真在他们清吧喝醉出了事,他有十个脑袋也担待不起啊!

还好,文洲易来了。

“别碰我!”就在李经理要把秦政期往外扶的时候,喝醉的秦政期突然睁开了眼睛,还试图挣脱。

这把在场的两人都吓了一跳。

文洲易和李经理眼神对视了一番:他不是喝醉了吗?

李经理眨了眨眼睛:我也不造呀!

文洲易顶着有些发昏的脑袋上前捉住他另一只不安分手:“ 秦总,我送你回家。”

也许是听到熟悉的声音,他还真的安分了不少。

五分钟后,在两人共同的努力下,终于把一米八几大高个的秦政期拉上了出租车。

“文小姐,秦总就麻烦您了!”李经理一脸感激的看着她。

“嗯。”关上车门,她轻摇下车窗,眼神有些幽怨:“李经理,下次记得留他新秘书的电话。”

李经理尴尬的笑了笑:“好……好,一定,一定!”

目送远去的出租车,李经理终于轻舒了一口气,这尊金贵的大佛,总算是送走了。

秦政期名下的房产很多,但为了工作方便,他通常住在离公司最近的小区。

文洲易虽然有半年没来了,但小区的物业还是认得她的,很顺利的,出租车驶到了地下停车库。

在出租车师傅的帮助下,她总算是艰难的将他扶到了电梯口。

上了电梯,她忍不住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埋怨:“服了,不就是白月光结婚了吗,至于喝成这样吗?”

说话间她在他的身上摸索着电梯卡:“咳咳,秦总,我可不是吃你豆腐哈。”

她从口袋里翻出电梯卡,在他面前晃了晃。

“……”秦政期依旧紧闭着双眼。

“堂堂秦氏集团总裁,深夜为女人买醉这消息要是传出去,指定被人笑掉大牙。”她幽幽的看向身旁的男人,忍不住小声嘀咕。

也不知是电梯里太闷了还是空气太稀薄,她忽然感觉脸上有些发烫,头也晕晕乎乎的。

滴了卡,按了16楼,电梯开始往上爬。

过了一会,电梯门开了,她艰难的扶着他走了出去。

还好他住的是一梯一户,出了电梯,就是他的房子了。

站在门口,看着眼前的密码锁,她熟练的输入那串数字:001028,也不知道是谁的生日,反正她猜是他的白月光。

滴的一声 ,门开了。

顾不得太多,她搀扶着他艰难了走了进去。

看到沙发的那一刻,她仿佛看到了解脱,一把将他扔在了上面。

也许是动作太过粗暴,倒进沙发地那一瞬间,他发出了一声闷哼。

文洲易无辜地看向他:“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是你太重了。”

说完,她感觉脑袋愈发沉重,开始意识到刚刚那酒的上头程度了。

她用力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疼痛让她稍微清醒了一些。

弯下腰,捡起掉落在地毯上的包包,她就打算离开。

不料一个头晕,她踉跄了一下,竟然径直的朝沙发上的秦政期扑了过去。

不偏不倚的,她一把跌进了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