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 7 章 云河初立武宗旗

云河镇西市的铜锣声惊飞了檐角麻雀,叶轩握着新铸的青铜镇山尺,在三尺见方的青石板上刻下 "武宗" 二字。镇山尺边缘刻着十二天兵纹路,每一笔落下都带着八极拳的崩劲,青石板表面竟浮现出细密的武道纹路,这是《武道真解》中 "以力刻道" 的入门境。

"这、这是灵器认主的征兆!" 曾在武道会见过叶轩的商队首领张大宝惊呼,他身旁围着三十余名少年,皆是那日目睹叶轩击败陈猛的见证人。

苏若雪站在临时搭建的木台上,腕间淬体铃随着讲解轻轻晃动:"武宗不修真气,不依赖灵器,只问肉身能否扛住千锤百炼。" 她抽出长剑,在空处劈出三道剑痕,"就像总教习改良的《莲华剑诀》,先练三年桩功,再持木剑斩落三千片枯叶,方能领悟 ' 以身为剑 ' 的真意。"

话音未落,西北方向突然传来马蹄声。十八骑黑甲武士闯入广场,为首者腰佩苍澜学院的青铜令牌,胸前绣着的双头豹纹正是云河镇地头蛇 "铁豹帮" 的标志。

"哪个不长眼的敢在老子地盘开武馆?" 豹纹武士甩着九环刀,刀环碰撞声中夹杂着微弱的真气波动,"爷爷我豹老三,先来试试你们的 ' 国术 ' 有多硬!"

叶轩将镇山尺递给身旁少年,稳步上前。他早从系统解析中得知,铁豹帮修炼的《烈豹劲》注重爆发力却伤根基,武者三十岁后必遭经脉反噬。此刻见豹老三太阳穴青筋暴起,便知对方已修炼到淬体七重,却因急功近利导致肝脉受损。

"阁下出刀时肩先动,是《烈豹劲》第三层的毛病。" 叶轩不躲不闪,待九环刀劈至面门前三寸,突然施展太极 "引进落空",手腕翻转间已扣住对方脉门,"若再这么练下去,半年后怕是握不住刀。"

豹老三只觉脉门一麻,九环刀当啷落地。他惊怒交加,另一只手竟暗藏袖箭,直取叶轩咽喉。苏若雪眼中寒芒一闪,正要出手,却见叶轩头微微一侧,袖箭擦着耳垂飞过,同时膝盖已顶在对方膻中穴 —— 正是形意拳 "虎形膝击" 的变式。

"啊!" 豹老三惨叫着倒飞出去,撞翻三张木桌。他惊恐地发现,自己体内紊乱的真气竟被叶轩膝盖的劲气理顺,太阳穴的刺痛感也减轻不少。

"回去告诉铁豹帮主,若想治经脉反噬,明日卯时来听桩功课。" 叶轩捡起九环刀,指尖在刀柄刻下 "练力先练骨" 五字,刀身竟发出清越鸣响,"武宗开门授艺,不论出身,只看是否有颗向武之心。"

围观人群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当日便有五十二人报名成为武宗首批弟子。叶轩将他们分成三组,分别由苏若雪、守墓人老者和自己亲自教导:桩功组练三体式、劈挂组习十二操舟手、兵器组则从木剑木刀开始,感悟国术与兵器的共鸣。

三日后,苍澜学院的青色飞舟降临云河镇。叶轩站在新立的武宗大旗前,看着舟上走下的华服老者 —— 正是武道会上注意到他的教习莫无涯。

"小友可是上古武宗传人?" 莫无涯盯着叶轩后颈的赤金纹,手中折扇 "啪" 地展开,扇面竟画着断刃崖的简略图,"老夫在学院典籍中见过类似纹路,那是万年前统御苍澜武道的武宗印记。"

叶轩心中警惕,系统却未发出警示,反而显示【可解析功法:《苍澜归真诀》(完整)】。他拱手道:"在下只是个修炼家传体术的武者,不知前辈所言何事。"

莫无涯忽然出手,折扇化作长剑刺向叶轩肩井穴,招式竟暗含《莲华剑诀》的影子。叶轩察觉对方并无杀意,便以八卦掌 "顺手牵羊" 化解,同时袖中滑出木剑,在扇面刻下 "劲由足起" 四字。

"好个借力打力!" 莫无涯惊叹,扇面上的字迹竟在吸收他体内真气后泛起金光,"小友若愿加入苍澜学院,老夫可向院长申请开设 ' 国术科 ',将你的体术传承下去。"

叶轩婉拒道:"多谢前辈好意,但武宗志在广传武道,让所有武者都能以身为器,而非依赖门派功法。" 他指向正在练拳的弟子,其中一名少年竟能徒手劈开青砖,"您看,即便没有灵根,只要勤修体术,一样能踏上武道之路。"

莫无涯沉默片刻,忽然从怀中取出一枚玉简:"这是学院珍藏的《百器谱》,记载着各种兵器与武者的共鸣之法。若小友不嫌弃,可作武宗参考。"

送走莫无涯后,叶轩迫不及待解析玉简,发现其中记载的 "兵器认主" 之法,竟与《武道真解》中的 "天兵凝练" 异曲同工。他立刻召集兵器组弟子,让他们用自己的汗水和精血祭炼木兵,感悟 "兵即是人,人即是兵" 的境界。

半月后的雨夜,一名浑身是血的少年闯入武宗。他后背插着三支透骨钉,衣服上染着血煞宗的骷髅印记:"总教习,铁豹帮... 被血煞宗屠了满门,他们说... 说要踏平武宗..."

叶轩瞳孔骤缩,系统界面疯狂闪烁,【检测到血煞宗主力动向】的警示让他心头一紧。他抱起少年,发现其体内残留的血尸咒竟被桩功练出的气血压制,这正是国术对邪修功法的天然克制。

"苏姑娘,启动 ' 青莲预警阵 '。" 叶轩将少年交给老者疗伤,自己则跃上屋顶,望着西北方翻涌的血雾,"通知所有弟子结 ' 北斗战阵 ',这次,我们要让邪修知道,武宗的大旗,不是那么好拔的。"

苏若雪点头,眉间朱砂痣亮起,三十六枚透骨钉按方位插入地面,形成与圣地相连的传送阵。守墓人老者则敲响了从断刃崖带来的醒世钟,钟声中夹杂着形意拳的 "虎啸劲",竟让暴雨都在空中停滞片刻。

血雾中,赵有常的身影浮现,他胸前魂晶比之前大了三倍,背后还站着万毒门与尸魔宗的长老。当他看到武宗弟子们不慌不忙地摆出桩功姿势,每个弟子脚下都踩着淡淡的八卦光影,心中忽然涌起不妙的预感。

"杀!" 赵有常怒吼一声,率先攻来。叶轩却露出冷笑,他伸手按在武宗大旗的旗杆上,系统界面的【武魂具象化】功能全开,十二天兵首次同时现世,在雨中绽放出耀眼的光芒。

"武宗弟子听令!" 叶轩的声音带着八极拳的崩劲,震得血雾都出现裂痕,"今日之战,不为杀人,只为立威!让这些邪修明白,在真正的国术面前,他们的魔功,不过是跳梁小丑!"

雨声轰鸣,战旗猎猎。云河镇的百姓们躲在屋中,透过雨幕看见十八道光芒在血雾中穿梭,每一道光芒都对应着一种国术真意。当第一声钟鸣再次响起时,所有人都知道,属于武宗的时代,正式在云河小镇拉开了序幕。

而在苍澜学院的最高层,莫无涯望着水晶球中叶轩的战斗画面,喃喃自语:"原来如此,国术不是功法,是让所有人都能踏上武道的钥匙... 看来,老夫这把老骨头,也该为这千年传承做点什么了。"

雨幕中,叶轩的镇山尺重重砸在血煞宗的祭坛上,十二天兵的光芒汇聚成 "武" 字,将血雾彻底驱散。他擦了擦脸上的雨水,看着弟子们虽然疲惫却坚定的眼神,知道这一仗,他们不仅守住了武宗的大旗,更在云河镇百姓心中,种下了国术复兴的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