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警察怎么又来了?”陈阳皱眉。

门铃响起,一个清冷的女声传来:“监察部慕清雪。请开门。”

陈阳与林晓萱对视一眼,后者迅速藏起短剑,陈阳则去开门。

门外站着身穿制服的慕清雪,身后跟着两名穿特殊制服的男子。她扫了眼屋内的狼藉和地上的黑衣人,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会出事。”

“是他们闯入我家先动手的。”陈阳辩解。

慕清雪摆摆手,示意两名手下处理现场:“王家武者私闯民宅带回去。”

她走到那两名被吸干内力的黑衣人前,检查后露出惊讶表情:“废了,你是怎么做到?”

“这个我似乎不需要告诉你!”

顿了顿慕清雪也不追问,从公文包中取出一份文件:“签字。”

“签什么字?”

“免责声明。”慕清雪淡淡道,“证明这次冲突是王家武者先动手,你属于正当防卫。签了它,监察部会压下调查,否则...”

陈阳粗略浏览后签了字。慕清雪收起文件,临走前警告:“王家不会善罢甘休,你最好离开海城避避风头。”

“我为何要避避风头,你们监察部不应该管管吗?”陈阳看着慕清雪。

慕清雪深深看了他一眼:“这件事我们会处理。下次再闹出这么大动静,就不是签个字能解决的了。”

“哦,那我需要监察部尽快给我一个结果,不会因为对方是王家便忽悠我不了了之吧。”

陈阳丝毫不惧,自己又没有滥用能力自然无惧,他倒是想看看监察部会怎样处理。

“你...”

慕清雪语塞。

“你什么你,慕小姐要知道我是受害者,难道约束力不应该平等吗?还是说你们监察部也是一丘之貉。”

“放肆!”

慕清雪带来的两人同时怒喝。

而慕清雪有些愣神后开口:“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那就好,既然知道是王家所为那就尽快。没什么事你们可以走了。”

陈阳下了逐客令。

待监察部的人带走黑衣人和尸体,林晓萱长舒一口气:“总算走了。你这下麻烦大了,王家、监察部都盯上你了。”

陈阳却不怎么担心。突破到淬体五重后,他信心大增,更别说还有玄天珠这个底牌。

“先收拾东西搬家吧。”他开始捡拾散落的物品。

林晓萱帮忙收拾,突然从床底下摸出个小木盒:“这是什么?”

陈阳接过一看,是颜如玉送的那套茶具,幸好没摔坏。打开盒子,茶香扑鼻,令人精神一振。

“好东西。”林晓萱眼睛一亮,“灵茶?”

陈阳点头:“朋友送的。”

“你朋友挺大方啊。”林晓萱羡慕地说,“这种品质的灵茶,一两至少十万起。”

陈阳手一抖,差点摔了盒子:“这么贵?”

收拾妥当后,两人趁夜色搬到了林晓萱城东的别墅。这里比出租屋宽敞许多,两层小楼,装修简约现代。

“暂时安全了。”林晓萱扔给陈阳一把钥匙,“这里是我名下的房产,王家查不到。”

陈阳道谢,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你怎么会武功?那把短剑也不普通吧?”

林晓萱神秘一笑:“林家虽然没给我核心功法,但基础武学还是教了的。“她从腰间抽出短剑,“这柄‘青霜’是外公给我的成年礼,削铁如泥。”

她犹豫片刻,又道:“其实我外公想见你。”

“你外公?”

“林震岳,林家现任家主的弟弟。”林晓萱语出惊人。

陈阳心头一震。林震岳要见自己?是福还是祸?

想到这里陈阳开口问道:“林小姐,你外公为何要见我?”

“因为你是个野路子,外公对你很感兴趣。考虑考虑吧。”林晓萱不勉强,“先休息,明天我带你去个地方。”

夜深人静,陈阳在新居的床上辗转难眠。今天发生的事太多,王家的突然袭击、噬灵诀的威力、临战突破、林家的邀请...一切都来得太快。

他取出颜如玉送的平安扣把玩,突然想起明天就是周末,白芷晴邀请他去私人医馆的事。

“看来得学会分身术才行。”陈阳自嘲地笑了笑,盘腿开始修炼。今天吸收的两名武者内力还未完全炼化,正好趁此机会巩固淬体五重的境界。

和他一样辗转难眠的还有王婉儿。

自从陈阳离开后,王婉儿没敢回家,而是直接驱车去了公司。

直到此刻双修两个字像烙铁般烫在她的脑海里,每次回想都让耳根烧得发疼。她抓起冰镇的矿泉水瓶贴在脸颊上,水珠顺着脖颈滑入衣领,却浇不灭体内那股莫名的燥热。

“我这是怎么了...”

她望着落地窗里自己的倒影。

王婉儿不知道的是,她皮肤泛着珍珠般的光泽,眼角细纹也消失了,连常年暗淡的唇色都变得嫣红饱满。

玄姹灵体正在重塑她的身体,却也让那份禁忌的念头越发清晰。

看着一旁的手机许久,她打算给丈夫赵文打电话。告诉他自己今天不回去了。

漫长的等待音后,机械女声冰冷地宣告无人接听。王婉儿苦笑着放下手机,结婚二十年,赵文从不会错过她的电话。

整夜无眠。当晨光透过百叶窗时,王婉儿做出了某种决定。她仔细补好妆容,用墨镜遮住黑眼圈,驱车回了天华水府。

推开主卧门,混杂着香水味的浑浊空气扑面而来。赵文的西装外套随意扔在地上,领带像条死蛇缠在床头灯上。

王婉儿机械地拾起衬衫准备送洗,突然僵在原地,雪白领口处,一枚玫红色唇印正嘲弄般注视着她。

“咔嗒”一声,浴室门开了。围着浴巾的赵文擦着头发走出来,看到妻子时明显怔住:“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王婉儿举起衬衫,声音平静得可怕:“解释一下?”

只见赵文的表情从慌乱迅速转为恼怒:“二十年了,每次都找腰疼为借口,你还指望我当和尚?”他一把抢过衬衫,“反正你心里清楚,我们婚姻早就是两家联姻了!”

玄姹灵体在这一刻剧烈翻涌。王婉儿眼前闪过无数画面:赵文和女秘书在酒店电梯里拥吻,在她病床前偷偷删除暧昧短信,甚至,三年前暗中阻挠陈阳和女儿雨晴的恋情。

“原来如此。”她突然笑了,“那从现在开始,你自由了。”

赵文惊恐地看着妻子:“你...你疯了?”

王婉儿没有理会赵文,她转身最后看了眼墙上的婚纱照,照片中年轻的自己腰间还戴着护具,那是在为赵文挡下竞争对手的袭击后,留下的永久性损伤。

深吸一口气王婉儿离开天华水府,前往了海悦嘉园。

赵文没有丝毫想要挽留的意思,他知道即便王婉儿要离婚王家也不会同意。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雨滴在玻璃上蜿蜒如泪痕。王婉儿突然意识到,玄姹灵体选择此刻觉醒,或许命运早就写好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