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婉儿警告道。
“吃醋了。”
陈阳戏谑一笑。
“谁吃错了，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你！”
王婉儿粉拳捶打陈阳的胸口，她是第一次体验心动和爱的滋味。
“好了婉儿，我对林晓萱没那个意思。”
“这可是你说的。”
王婉儿正色道。
“嗯。”
“后天就是冰卿的生日宴会，我陪你去买几身衣服吧。”
王婉儿靠在陈阳的胸膛上，听着那强有力的心跳。
“不怕被人看见？”
“怕！但我想为你亲自挑选衣服。”
“好。”
陈阳点头，出席沈冰卿的生日宴会是应该穿的体面一点。
随后两人洗漱了一番，前往距离海悦嘉园远一点的商场。
国际大都会，一家男士专柜。
王婉儿纤细的手指轻轻抚过陈阳的衣领，替他整理着刚试穿的深蓝色西装。她的指尖微微发颤，呼吸间带着淡淡的茉莉香气。
“这件很衬你。”她声音轻柔，却带着掩饰不住的醋意，“林晓萱要是看见，怕是又要缠着你了。”
陈阳低笑一声，温热的大掌覆上她不安分的小手：“怎么，吃醋了？”
“谁、谁吃醋了！”王婉儿耳尖瞬间通红，慌乱地抽回手。
透过镜面反射，陈阳看见珠宝专柜前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赵雨晴正亲昵地挽着一个年轻男子的手臂。那男子约莫二十七八岁，一身名牌西装，手腕上的百达翡丽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又换人了？”陈阳冷笑。上次在天水华府见到的还是个油腻中年，现在倒找了个年轻富二代。
王婉儿也透过镜子看到这一幕，娇躯猛地一僵。她下意识松开陈阳的手臂，慌乱地退后两步躲进试衣间。
“怎么了？”陈阳皱眉。
“是...是雨晴...”王婉儿声音发颤，指尖死死攥着帘布，“我不能让她看见我和你在一起。”
陈阳这才反应过来，这对母女若是撞见，场面将何等尴尬。他不动声色地挡在试衣间前，透过衣架缝隙观察着远处的赵雨晴。
赵雨晴今天穿了件火红色包臀裙和红色丝袜，浓妆艳抹。她正拿着一条钻石项链在脖子上比划，娇笑着对男伴说：“明轩，这条好看吗？”
名叫刘明轩的男子轻佻地捏了捏她的脸蛋：“买，都买！不过...”他压低声音说了句什么，惹得赵雨晴娇嗔着捶他胸口。
陈阳胃里一阵翻涌。曾几何时，赵雨晴也这样对他撒娇，只不过那时他们只能在路边摊吃麻辣烫。
这样看来，赵雨晴之所以和自己谈朋友，可能就是因为自己比较厉害吧。
“陈阳。”王婉儿从帘缝中露出半张苍白的脸，“我们要不要换个地方？”
就在这时，赵雨晴突然转头，目光直直射向男装区。陈阳迅速侧身却已经晚了。
“陈阳？！”尖锐的女声刺破商场嘈杂。
高跟鞋急促的哒哒声逼近，赵雨晴拽着男伴气势汹汹地走来。王婉儿慌忙拉紧帘子，却还是被陈阳看见她瞬间惨白的脸色。
“哟，这不是我那个穷鬼前男友吗？”赵雨晴红唇勾起讥诮的弧度，“怎么，终于舍得买件像样的衣服了？”
刘明轩上下打量着陈阳，轻蔑地嗤笑：“雨晴，这就是你说的那个连星巴克都请不起的...”
“我玩剩下，感觉如何？”
陈阳打断刘明轩的话。
顿时刘明轩脸色骤变：“你他妈的找死。”
“陈阳闭上你的臭嘴！你该不是傍上哪个富婆了吧。”赵雨晴尖声打断，她突然伸手去扯试衣间的帘子，“让我看看是哪个眼瞎的...”
“啪！”
陈阳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痛呼出声。
“放开雨晴！”刘明轩抡起拳头砸来。
陈阳头也不回，左手随意一挡。“咔嚓”一声脆响，刘明轩捂着手腕跪倒在地，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啊，我的手。”
赵雨晴惊恐地瞪大眼睛。突然瞥见帘子下露出一截熟悉的米色裙角。她浑身一震，猛地掀开帘子。
空无一人。
只有一扇微微晃动的通风窗，和飘荡的米色窗帘。
陈阳盯着空荡荡的试衣间，胸口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通风窗外传来汽车鸣笛声。
下一秒他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王婉儿发来的信息：
“陈阳对不起，我在停车场等你。”
简单几个字，却让他仿佛看见她颤抖着手指打字的模样。
见到里面没人，赵雨晴才怒喝一声：“陈阳！你竟敢对刘少出手。”尖叫声将陈阳拉回现实。
刘明轩还跪在地上哀嚎，周围已经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顾客。商场保安正快步赶来，对讲机里传来嘈杂的呼叫声。
陈阳冷冷扫了赵雨晴一眼：“管好你的新欢。”
说罢陈阳转身就走，身后传来赵雨晴歇斯底里的咒骂：“你算什么东西！活该穷一辈子！”
走出专卖店，陈阳立刻拨通王婉儿的电话。铃声响了很久才被接起，听筒里传来压抑的抽泣声。
“婉儿，你在哪个区？”
“B2...D区12号车位。”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
陈阳快步走向电梯，在关门瞬间，他瞥见赵雨晴正扶着刘明轩往另一个方向走去。那男人脸色惨白，手腕已经肿得像馒头一样应该是去医院。
地下停车场昏暗潮湿。陈阳很快找到王婉儿的白色宝马，车窗上凝结着细密的水雾，隐约可见里面蜷缩的身影。
他拉开车门，一股茉莉混着泪水的味道扑面而来。王婉儿抱膝坐在驾驶座上，妆容已经花了，睫毛膏晕染在眼下，像两片阴霾的乌云。
“对不起。”她声音嘶哑，“我不该留你一个人逃走的。”
陈阳沉默地坐进副驾驶，伸手将她揽入怀中。王婉儿起初还有些抗拒，最终抵在他肩头无声落泪。他能感觉到她的颤抖，像一只受惊的鸟儿。
“那个刘明轩，”王婉儿突然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锐利，“不是好东西。”
陈阳挑眉：“你认识？”
“刘家少爷，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她擦掉眼泪，声音恢复了些许冷静，“上个月还因为迷奸女模特上过新闻，后来被刘家压下去了。”
闻言陈阳很想说，你的养女赵雨晴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为求新鲜感，也不挑食。
眼见着陈阳沉默不语，王婉儿才意识到不该再次提及赵雨晴。
“陈阳，我们换家商场吧。”王婉儿露出歉意的表情。
“等等。”
后视镜里，一个穿黑风衣的男人正鬼鬼祟祟地靠近，那人戴着鸭舌帽。
“王家还是赵家的人？”王婉儿紧张地问。
陈阳眯起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