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我和女儿被绑匪绑架,生死之际,我打电话给老婆求救。
她却不管不顾,甚至挂电话前还把我怒斥一顿:“你别再演戏了!我正忙着给陶骏揉手腕,没工夫理你。”
“还有你害陶骏摔下楼梯的事我还没说你,等你回来跟你算账!”
可她不知道,我们回不去了。
她挂断电话后,我和女儿就死在了绑匪刀下。
1
变成灵魂飘在半空时,我有一秒的恍惚。
“爸爸......我们是死了吗?”
身边传来女儿稚嫩的声音,我心一紧,痛苦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我一把将安安抱进怀里:“是......但是没关系,爸爸永远和安安在一起。”
我和安安死的很惨。
脸上被毁得血肉模糊,身上受尽了凌虐,没有一块好肉。
或许是我的恨意太过强烈,一转眼的功夫,我和安安竟然来到了老婆蒋晚的身边。
她此刻正在医院的高级病房里,满面温柔地削苹果。
“妈妈!”
安安一看见蒋晚,下意识就想到她身边去,可随即又想起了什么,犹豫片刻还是躲到了我身后。
蒋晚不爱我,和我结婚也是迫不得已,对安安这个女儿自然也是漠不关心。
每次安安想亲近她,都会被她不耐烦地推开。
苹果削好之后,蒋晚又十分贴心地切成小块,插上牙签,这才递给病床上的陶骏。
陶骏笑着接过苹果,刚一动作,突然皱眉嘶了一声。
“怎么了?是不是手又疼了?”
见状,蒋晚立即焦急地询问。
“没事,就是有点难受。”
“那你别动了,我给你揉揉。”
说完,她就坐到床边温柔细致地给陶骏揉手。
眼中的爱意深深刺痛着我的心。
这是我从未见过的一面。
咚咚咚,病房的门被敲响。
张助理推开一条门缝,有些为难地对蒋晚开口:“蒋总,施先生和安安那边,您真的不管吗?”
蒋晚皱了皱眉,黑着脸看向张助理:“管什么?没看我正忙着呢?什么绑匪绑架,肯定是施逸晨为了骗我回家才编的故事。”
和陶骏的二人世界被张助理打破,蒋晚十分不耐烦。
“别再跟我提他,不然你也准备走人吧。”
听到这话,我的心坠得生疼。
在蒋晚眼里,我一直是个嫉妒心重又心机深沉的人,自然我说什么她都不信。
可她不知道,我们已经死了,在她挂断了我的求救电话之后。
电话接通时我还存着一丝希望.
“蒋晚,我和安安被绑架了,你快点救救我们!”
可电话那头却传来的却是蒋晚不耐烦的声音。
“施逸晨,你是不是有病?”
“前两天刚把陶骏从楼上推下去,害得他手腕扭伤参加不了钢琴比赛,现在又编出你和女儿被绑架的瞎话来?”
“我还忙着给陶骏揉手,没空看你演戏。”
“害陶骏摔下楼的事我回去再跟你算账,你这几天给我安分点。”
说完,她毫不留情地挂了电话。
陶骏只是扭伤了手腕,可蒋晚却把他当成珍宝一样呵护,没日没夜地守在他床边。
连饭都亲自喂到他嘴边。
陶骏感动得眼眶都红了。
“晚晚,你对我这么好......我都不知道该拿什么报答你了。”
蒋晚登时心疼极了,连忙放下碗紧紧拉住陶骏的手。
“我们之间谈什么报答。你好好养好身体,不要胡思乱想。”
话音刚落,她像是想起什么。
拿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献宝一样递到陶骏面前。
“你看,这是意大利最顶尖的大师制作的钢琴,全世界只有这一架,送给你。”
“你对我来说,你就像这架钢琴一样独一无二。”
看到这架钢琴,我的脸色再次惨白。
这钢琴,分明是我五年前去维也纳演出时碰巧得到的,是我最珍爱的宝贝。
她竟然把这个送给陶骏?
我怒火中烧,想上前阻止,可我已经没有实体,再多的怒火无法触碰到眼前二人。
“这琴,我记得是施逸晨的吧?”陶骏抚摸着手机上的照片,眼中闪过一抹晦涩,“他要是知道了,找我麻烦怎么办啊?”
“他?他也配用这架琴?”
蒋晚眼底满是不屑,
“我随便给他买一个就把他打发了。他害你扭伤手腕,这钢琴就当他向你赔罪的礼物。”
“陶骏,你好好休息,等明天出院之后就搬来我家里住,方便我照顾你。”
说着,蒋晚轻轻靠在陶骏肩膀上,脸上露出止不住的羞涩和爱意。
我冷冷看着眼前这一幕,只觉得和她结婚的这六年仿佛一个天大的笑话。
我深爱的枕边人心里一直装着另一个男人,而我却浑然不知,笨拙的用自己的方式讨好她。
殊不知她却这么厌恶我。
陶骏出院后,蒋晚就把她接回了家里。
一进门,她就问李婶:
“施逸晨呢,把他叫出来。让他收拾东西搬去客卧,把主卧让给陶骏。”
李婶愣了愣,小声道:“蒋总,先生和小姐一个星期没回来了......”
闻言,蒋晚拧了眉:“那你去把他房间收拾一下,东西都搬到客卧去。”
等李婶去忙,蒋晚才十分不悦道:“真不像话,居然带着小孩出去鬼混那么长时间!”
见状,陶骏连忙安抚道:“晚晚,施逸晨一定不是故意的,他可能只是心情不好出去散心了,你别生气。”
“心情不好?他有什么可心情不好的!你放心,等他回来,我一定让他给你下跪道歉。”
房间收拾好之后,蒋晚带着陶骏去了主卧,新的牙膏牙刷毛巾拖鞋一应俱全,全是她让李婶现买的。
即使这样,她还是细致地叮嘱陶骏,让他缺什么需要什么都跟她说。
正在这时,蒋晚的手机响了起来。
“晚晚啊,我这两天怎么联系不上逸晨了,你知道他去哪了吗?”
电话那头是我妈。
“我怎么知道他去哪了,估计带孩子出去玩了吧,等他回来我跟您说。”
蒋晚翻了个白眼敷衍道。
听见蒋晚的话,我不禁苦笑,妈,是儿子不孝,没有机会给您养老了。
“可我看新闻出了命案,我这心里不得劲啊......逸晨都好几天没联系我了......不会出事吧?”我妈明显有些犹豫,她小心翼翼地开口。
“他能出什么事,他自导自演的一场戏罢了,您别跟着瞎掺和。”说完,蒋晚不等我妈开口,就挂断了电话。
陶骏故作关心道:“晚晚,是不是施逸晨出什么事了?阿姨也是关心,你别生气。”
蒋晚把手机设置了免打扰扔到一边,随口道:“能有什么事,他这么恶毒的男人,天都不收。八成串通他妈一块演戏呢。”
陶骏笑了笑:“哎呀,施逸晨也是太爱你了,你别怪他。”
蒋晚靠进他怀里,语气温柔:“可我心里只有你。”
令人作呕的画面我懒得再看,索性拉着女儿面对墙壁。
就在他们柔情蜜意时,蒋晚的电话再次响起。
“请问是蒋晚女士吗?,我市发生一起恶性凶杀案,受害者疑似是您的丈夫和女儿,请您来辨认一下尸体。”
蒋晚不屑地冷笑出声:“施逸晨花多少钱雇的你们?演的还挺逼真。”
警察一听,声音更加严肃起来:“蒋女士,请您配合一下。这起案件手段残忍,受害人面部损毁,很难判断身份......”
“那你们怎么找上我的?”
蒋晚不耐烦地打断了警察的话。
“是您的婆婆今天报了警,我们根据失踪情况判断可能是您的丈夫和孩子,这才上门来问询。”
警察没想到蒋晚会是这个态度,一时很是无语。
“我们也要求您的婆婆来队里做了DNA鉴定,结果需要两天才出,所以希望您配合一下,能早些确认身份。”
“别演了,真是可笑,施逸晨到底是希望我怎样呢?嚎啕大哭后悔莫及,然后他再带着孩子出现给我一个机会?做梦吧他。”
蒋晚冷冷一笑,不等警察再说什么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没想到,我和安安失踪四天了,蒋晚竟然还以为我们是在演戏。
陶骏搂住她的肩膀:“要不去看看呢?施逸晨不会开这种玩笑吧?”
我没有忽略掉他眼底的一丝恶意。
“不去,他就是个疯子,我才不会陪他演戏。”
蒋晚果断拒绝。
陶骏嘴角微微上扬,眼底是遮不住的得意,一如当初他自己从楼梯上摔下来那样。
陶骏摔断胳膊这件事,根本不是我做的。
是他先我一步,用花言巧语从幼儿园接走了安安,又企图给她喂不干不净的东西,被我及时发现。
我愤怒之下和他吵了起来。
自从他回国,蒋晚的心思从来没放在家里,而每一次他们私会,陶骏都会炫耀般地给我发他们的亲密照片。
我一忍再忍,我可以忍得了出轨的枕边人,却忍不了陶骏动我的孩子。
陶骏的话说的很恶毒。
“蒋晚和公司都只会是我的,你和你女儿都是我的绊脚石,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们都消失。
“施逸晨,你说,要是我从这楼梯上摔下去,蒋晚会不会觉得是你推的?”
说完,他带着得意的微笑,一脚踩空,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而蒋晚恰好赶到,看见了这一幕。
“陶骏!”她撕心裂肺地喊。
“施逸晨,你这个王八蛋!”她双目猩红,狠狠一耳光扇在我脸上。
我被她打懵了,愣在原地。
安安被吓了一跳,呜呜地哭了起来,边哭边说:“妈妈,不是爸爸推的......”
可蒋晚只是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连孩子都会说谎了,施逸晨,你可真是个好父亲!如果陶骏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绝不会放过你!”
说完,她艰难地搀扶起倒在地上的陶骏,急匆匆赶去了医院。
陶骏并非省油的灯,所有人都能看出这一点,唯独蒋晚看不出来。
他住进了我的房间,和蒋晚如同正在热恋的情侣,整日腻在一起。
我从来没在蒋晚脸上看到过那么幸福的表情。
和我结婚,就这么痛苦吗?
如果不愿意为什么不说呢?
顶不住家里的压力嫁给了我,到头来却表现得像个受害者,一切难道是我逼她的吗?
即便已经知道了她对我没有半点感情,我依旧会觉得心痛,觉得难过。
安安不知道怎么安慰我,只能用小手擦掉我的眼泪,拉着我的手撒娇喊爸爸。
“爸爸,你还有安安,别难过。”
很快,DNA鉴定结果出了。
我妈被叫到了刑侦支队。
上次做鉴定时,他们考虑到我爸妈年纪大,可能受不了刺激,所以并没有给他们看我和安安的尸体。
这一次,警察揭开尸体上的白布,只一眼,我妈就晕了过去。
我爸泣不成声地扶着我妈,嘴里不住地说:“怎么会这样,我的儿子......我的孙女......天啊,这是要我们的命啊......”
将我妈搀扶到外间的椅子上之后,我爸颤抖着手拨打了蒋晚的电话。
此时蒋晚正在和陶骏约会,见到是我爸打来的电话,她直接挂断。
“谁啊?”
陶骏见蒋晚的脸色微沉,开口问道。
“施逸晨他爸。不知道又想了什么花样来骗我。”
蒋晚见我爸一直打她的电话,索性将我爸的号码拉黑了。
我爸联系不上蒋晚,只能拜托警察帮忙联系。
这一次,蒋晚终于接了电话。
“蒋女士,我们是刑侦支队的,经过DNA鉴定,命案的死者正是您的丈夫施逸晨和女儿施安。麻烦您来支队一趟。”
警察迅速地说明了情况。
“有病吧,还没演够?”
蒋晚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反手将警察的号码也拉黑了。
见蒋晚生气,陶骏赶紧安抚:“怎么啦,别生气嘛,有话好好说。”
“施逸晨那个疯子还没演够!又找警察给我打电话说他和安安都死了,让我去警察局!”
蒋晚气不打一处来,“没完没了了是吧!有家不回在外面瞎折腾!”
她话音刚落,电话再次响起。
她刚准备直接关机,一看来电通知竟是她父亲。
“蒋晚,你是不是疯了!”蒋父一开口就是怒骂。
“爸,我又干什么了?”
蒋晚撇了撇嘴。
“干什么了?逸晨他爸打你电话打不通,警察给你打电话你也挂,你知不知道逸晨和安安出事了?!”
蒋晚一听,当即反驳道:“爸,你怎么也被施逸晨骗了?他好好的呢,你别听他雇的那些人瞎说好吧。”
“好好的?我就在警局,亲眼看见了逸晨和安安的......遗体......你管这叫好好的?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赶紧给我滚过来!”
第2章 2
挂了电话,蒋晚感到一阵眩晕。
她的手无力地垂下,手机滑落在地。
她的声音带着不自觉地颤抖,仿佛每个字都在她的心上划过一道伤口:“陶骏,我爸也说施逸晨和安安死了,他说他在警察局。”她的眼神空洞,仿佛在寻找一丝希望的光芒。
陶骏的声音平静得近乎冷漠,他开口劝道:“要不我们去看看吧?凡事往好的地方想,说不定他只是受了点伤,想让你去接他呢?”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安慰,但我能感受到他话里隐藏的恶意,甚至还有一丝期待。
蒋晚紧皱的眉头在陶骏的话语中舒展了不少。
她抿着嘴唇,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思考良久:“对,你说得对。我爸妈可能是看在安安的面子上替他说话,估计他没什么大碍。”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但更多的是对未知的恐惧和对希望的渴望。
我忍不住冷笑。没什么大碍?
就因为蒋晚觉得我在演戏,在开玩笑,迟迟不肯支付两千万的赎金,
绑匪才会杀我和安安灭口!我心中的愤怒和绝望交织,仿佛要将我撕裂。
“忙活这么一出一点钱没捞到!还被这两人看见了长相......”绑匪拿刀拍了拍我的脸,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和愤怒。
“你们也别怪我们心狠啊,怪就怪你那一毛不拔的铁公鸡老婆吧!”绑匪的话像一把刀子,狠狠地扎进了我的心。
为了泄愤,绑匪划花了我和安安的脸,用刀在我们身上戳了几十个窟窿。
安安还那么小,听着她撕心裂肺的惨叫,我简直心都要碎了。
“有什么冲我来,别虐待我女儿啊......”我哭着恳求绑匪。
“要杀我们求你给个痛快......”
然而丧心病狂的绑匪怎么会在意我的恳求,最终,我和安安被凌虐致死。
他们怕尸体被认出,还将我们毁容,抛尸在废弃工厂里。我的安安,她才五岁啊!
见蒋晚和陶骏打车前去警局,我连忙抱着安安跟上。
两人刚在警局门口下车,就看见了等在门口的蒋父。他的脸色铁青,眼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
“混账东西!”他上来就给了蒋晚一记响亮的耳光。
“逸晨是不是给你打过电话求救!你竟然见死不救,把他和安安丢给绑匪处置?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畜生!”
陶骏被吓了一跳,瑟缩了一下。
“还有你,王八蛋,就是你迷惑了我女儿,我当初怎么没看出你还有这种本事!我真是小瞧了你!”蒋父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和失望。
“爸!你别太过分!为了施逸晨骂我打我我都可以不计较,不许骂陶骏!”
蒋晚挡在陶骏面前,替他挡住了蒋父的怒火。她的眼中充满了坚定和保护。
“好好好,你这个没良心的逆女,现在还替他说话?我生你还不如生块叉烧!”蒋父气急败坏地揪住蒋晚的领子,将她拖进警察局。陶骏赶忙跟在他们身后。
一进去,我就看见了我爸妈。我妈坐在椅子上哭的不能自已,我爸在一旁安慰她。“施逸晨人呢!让他出来见我!”蒋晚一连挨了两顿打,心中也压着怒火。
“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儿子都死了,你让他怎么见你......”我妈哭着扑上来,对着蒋晚又撕又打。警察好不容易拉开,对蒋晚说:“女士,麻烦跟我们来一下。”
蒋晚黑着脸跟着警察,穿过长长的走廊,她还出言讥讽:“施逸晨演的挺像啊?你们收费吗?”警察没有搭腔,走到尽头,指了指眼前的房间,对她说:“在里面。”
蒋晚抿了抿嘴唇,正要推门,抬头一看,那房间的牌子上写着“停尸间”。蒋晚的脸色瞬间扭曲,放在门把手上的手开始不停地颤抖。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我都到这了,让施逸晨出来吧。”她脑海里的弦绷断了,几乎是暴怒着喊出这句话。她的双手攥紧了拳头,满脸的怒意。
我爸一言不发地走到她面前:“怎么,不敢开门?”说着,我爸拧开了停尸房的门。阴冷的空气窜了出来,激的蒋晚一个激灵。
“给我滚进去!”蒋父忍无可忍地一脚踹到她腿弯,她一个趔趄,几乎是半跪着被推了进去。停尸房不大,只摆了两张床。
看着盖着白布的尸体,蒋晚双手颤抖。“你们到底想干什么?逼我认错吗!”“认错?你认错我儿子就能活过来吗!”我妈一把掀开了尸体上的白布,“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逸晨死了!”
毫无防备,蒋晚看见我满是伤痕的尸体。她吓得尖叫后退:“怎么可能,这都毁容了,肯定不是施逸晨!你们别骗我!”
“骗你?我恨不得杀了你!”我妈双目猩红地瞪着蒋晚,“怎么死的不是你!”
“不可能,不可能的,这一定是你们在骗我......”蒋晚嘴里喃喃,她下意识往后躲。警察拦住了她:“蒋女士,请您冷静点。”
“对了,你们骗不了我,施逸晨手心有颗红痣!”她忽然眼睛一亮,下一秒,目光停滞在了尸体垂落的手上。那手心里,赫然有一颗红痣。
“我不信,我不信,这都是假的吧!”蒋晚神色慌乱,她脚一滑撞到了一旁的架子,正好扯掉了盖在安安尸体上的白布。安安的死状和我一样凄惨,蒋晚哑了声,半晌,一声哀恸的哭声从她喉咙里爆发。
“不可能的!他们不是演戏的吗,不是在外面玩吗!”蒋晚扑倒在我和安安的床边:“醒醒啊施逸晨,我可以不追究你这次的闹剧,你给我快点起来!”
“你清醒点!”蒋父拽起蒋晚的领子,狠狠扇了她一耳光,“现在知道后悔,早干嘛去了!”
一旁的警察叹了一口气,开口道:“蒋女士,节哀。根据我们的调查,绑匪的目标是您的女儿施安,施先生应该是发现女儿被绑,追到了绑匪的踪迹,所以也被抓了起来。他曾打电话向您求救,可您拒不支付赎金,也没有报警。绑匪恼羞成怒选择了撕票。”
“我怎么知道那是真的......我以为只是施逸晨害怕我因为他推陶骏的事情找他算账,自导自演的闹剧......”
蒋晚眼圈通红。
“要不是他害陶骏摔伤手,我也不会生气挂他电话啊......”
“陶骏陶骏,你张口闭口都是这个人,他是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眼盲心也盲!”
蒋父恨铁不成钢,怒目瞪着陶骏。
“爸,都是我的错,你别怪陶骏!”见状,蒋晚再次护在了陶骏面前,“他是无辜的。”
“蒋晚!你是要气死我吗!”蒋父捂着心口,喘了几口粗气。
“我明明爱的是陶骏,如果不是你们当初不同意我和陶骏在一起,我又怎么会和施逸晨结婚!孩子也是,如果不是施逸晨趁我喝醉,我们根本不会有孩子!”
蒋晚怒吼道。
“这都是你们的错,是施逸晨的错!”
“晚晚!你糊涂啊!”
蒋母姗姗来迟,她忍着眼泪解释:“逸晨从来没有错!他是个好孩子,好父亲,你说他趁你喝醉让你有了孩子?胡说八道!
你应酬的时候被有心之人下了药,你自己不知道吗!如果不是你管不住自己,怎么会有安安,你竟然还怪到逸晨身上!”
“还有陶骏,你以为他是什么好人啊?你知道我们当初为什么坚决不同意你和他在一起吗?因为那个时候他联系我,找我要一千万!说给他钱他就和你分手,否则就把我们家搅得鸡飞狗跳!”
“他爱的是你吗?他爱的是钱!你知道他这次为什么回国,他在国外早就结婚了,可是因为赌博输光了家产,怕他老婆找他麻烦逃回来躲债的!”
蒋母的话犹如一记惊雷,将蒋晚炸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