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哭，可不知为何，这一刻，他竟然一滴眼泪都落不下来。
他想上前去抱一抱女儿瑶瑶。
奈何学校的保安赶来了。
“老大，走吧，来日方长。”
老九拽着周凡的胳膊。
周凡十分不情愿，可他也知道此刻再待下去，对事情也没有帮助，反而还会有副作用。
无奈他跟着老九迅速离去。
很快，钻进了吉普越野车飞速离开了大风车幼儿园。
然，他的视线却一直落在女儿瑶瑶身上。
直到大风车幼儿园被吉普车甩得看不到为止。
扶苏咖啡厅。
一杯浓浓的咖啡放在了周凡面前。
可周凡却没有一点心思喝。
“老大，你还在想刚才的事吗？”老九问。
“嗯。”
“老大，这事吧，急不得。毕竟你六年没有回来，六年里陈雯雯一家的遭遇实在太惨。”
“你女儿恨你，也情有所原。要想让她们改变，你只能慢慢的感动她们。老九相劝，道。
“嗯。你说的对。可我要从哪处开始着手呢？总不能漫无目的吧，总该有一个好的切入点啊。”周凡蹙着眉头，有点头大。
嘟嘟~
这时，老九的手机响了。
他接了电话后，眉头翘了起来。
“什么事？”周凡问。
“老大，陈雯雯出事了。”
“什么？”周凡腾地站起，“她出什么事了？”
“昨天她为了送瑶瑶和徐凤娥去医院，忘记了送一单外卖。点外卖的是一个有钱人，他十分不满，投诉到了陈雯雯公司，公司经理十分生气，要开了陈雯雯。”
“有钱人不许，提出要经理带着陈雯雯去阳光茶楼找他，让陈雯雯陪酒道歉。”
“但我们的人调查得知那个有钱人不是一只好鸟，估计是看上了陈雯雯的美色，陈雯雯这一去，多半会有苦头吃。”
闻言，周凡的神色里浮现出一抹怒意。
看上了陈雯雯的美色？
要陪酒道歉？
找死的玩意。
“走，去阳光茶楼。”
……
此时，汉市的阳光茶楼。
现在还是清晨，可来喝早茶的人却络绎不绝。
在茶楼三楼一个包间里，陈雯雯满脸通红。
这里明明是茶楼，可她的手里却拿着一瓶白兰地，白兰地还剩下一半，陈雯雯打了个酒嗝，盯着剩下的白兰地一动不动。
在她面前，有两个男人。
一个坐着，一个站着。
站着的那个，微微弯着腰，满脸巴结的笑容。
坐着的那个，抓着一杯茶水，边品边盯着陈雯雯。
“陈雯雯，还愣着干什么？还有一半呢，赶紧接着喝啊。”站着的男人催着，道。
“蔡老板，昨天我女儿被秋雨淋湿生病了，我只顾着送她去医院，忘记给您送外卖了，饿着了您，我给您道歉。”
“还请蔡老板看在我一个弱女子养家不容易的份上，饶了我这次。剩下的酒，我喝。”
虽然头已经很晕，可为了不失去外卖这份工，陈雯雯还是硬着头皮把半瓶白兰地往嘴里灌去。
咕咚咕咚~
看着陈雯雯仰头猛喝白兰地的样子，蔡老板越看越喜欢。
虽然陈雯雯生过孩子，已经不是黄花大闺女。
可胜在成熟，又圆润美。
和那些只追求瘦的女人相比，不知漂亮了多少。
很快，半瓶白兰地全被陈雯雯喝光。
“蔡老板，您看看，我，我全喝了。您，您是不是该兑现承诺了？”
“承诺？”蔡老板微微蹙眉，“我有说过你喝完一瓶白兰地，就饶了你吗？”
一旁站着的男人，正是陈雯雯的经理，他带陈雯雯来，就是不想得罪蔡老板。
听蔡佳这么一说，当然不敢违逆蔡佳的意思。
道，“陈雯雯，蔡老板的确没有说过你喝完一瓶白兰地，就饶了你哦。”
“要不，你再来一瓶。”
“什么？”听了这话，陈雯雯满眼愤怒的瞪着经理。
从一开始，经理说只要喝了一瓶白兰地，就没事了。
可她现在都喝光了一瓶，蔡佳还不饶了自己。
简直是欺人太甚。
但如果不喝，她就会丢掉送外卖这份工。
没了工作，拿什么养家糊口？
为了父母，也为了女儿瑶瑶，陈雯雯压住心中的那团怒火，声音卑微的说着：“蔡，蔡老板，您，您说，要我怎么做，才肯放过我？”
“陪我睡三月，我可以放过你。”蔡佳说。
“什么？”听了这话，陈文娜满脸愤怒，“蔡老板，我虽然只是一个外卖员，但也是有尊严的人，你别欺人太甚。”
“尊严？”
蔡佳起身走了过来。
啪~
一巴掌把陈雯雯扇在地上，俯瞰着陈雯雯，“我靠。你踏马又不是黄花大闺女，还在老子面前装什么清纯女？”
“老子不妨告诉你，你家是什么情况，老子早摸清楚了。”
“陪老子睡的事，你要是不答应，老子叫人做了你女儿！！！”
“啊？”
陈雯雯身子猛然一颤，急忙抓住蔡佳的一条腿，“蔡老板，你，你把我女儿咋样了？”
“也没咋样。就是把她关在一个猪圈里，和一群公猪在玩呢。公猪没饿着还好，如果饿着了，我的人往猪圈里撒一把米饭下去，你说会发生什么？”
“呃，别说话，还是让我来替你说吧。踩踏。公猪们为了争夺吃的，会争先恐后的抢夺，最后在一片混乱之中，一定会发生踩踏事件，到那时，会有什么后果，不用我说，你也应该想得到的哦。”
“陈雯雯，你说呢？”
听了这些话，陈雯雯整个人瘫软在地上，双目空洞，仿佛被魔鬼抽空了灵魂一般，毫无精神。
“蔡老板，您好好玩，我就不打扰了。”经理退出了包间，关上了门。
蔡佳发出一阵坏笑，搓搓手，道，“这就对了嘛，乖乖躺在地上。只要让老子舒服了，你女儿就不会被公猪踩踏。”
陈雯雯躺在了地板上。
瑶瑶，对不起，都是妈妈不好，没有照顾好你。
你放心，为了你，妈妈什么都可以不在乎。
再坚持会，很快，妈妈就会带你回家。
别怕啊。
想着，她闭上了双眼，眼帘边上落下了一行眼泪，等待着黑暗的来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