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宜虽失了清白,到底是皇家公主,日后配个无名小卒便是。
」我心里突然莫名悲哀,父皇当年明明最疼我。
如今却为另一个女人的失误开脱。
一时气血上头,拿了玉佩冲到外头。
「父皇,你们在说什么?儿臣今日险些遭难,幸好裴家兄长相救。
」「儿臣感激不尽,还请父皇赐婚。
」贵妃见到我的一瞬,脸色瞬间发青,却迅速稳了心神道:
「也是,裴家公子与宣宜交好,说不准是两人在宫中打闹。
」「宣宜喜欢裴家公子,也不必拿自己的清白开玩笑。
」父皇突然绷紧了脸。
我忙道:「贵妃也是女子,可会用自己的清白开玩笑求父皇宠幸?」
「还是这事是贵妃做的,在给自己开脱?」
贵妃的脸瞬间惨白:「公主误会了臣妾,臣妾不是……」
「够了!」父皇突然出声打断,「不就是想嫁裴家,那玉佩上写的是谁,朕给你赐婚!」
裴澈。
贵妃似突然想到什么,又道:「皇上,如今公主刚及笄便出嫁,实在太早。
」「头两年皇后又被废,公主没学好规矩,嫁过去恐怕惹裴侯笑话,还是臣妾先教导公主两年吧。
」父皇点头:「还不和贵妃谢恩!」
我不情愿道了谢。
只是每日她叫我过去,我都找理由拒绝,生怕她给我下了什么套。
以防万一,还鼓了勇气问裴琰要了两个忠心禁军。
贵妃派一个太监请我,我便将那太监浸猪笼。
给我送糖水,便喂给她派来的太监。
结果太监竟当场发情,欲来轻薄我,直接被禁军斩杀。
这些传到父皇耳中,换来的却是:「宣宜荒唐。
」甚至和裴家说若要退婚,也不是不行。
裴家的回复却是:「公主有个性,裴家不悔这门亲。
」可自赐婚之后,侯府便多了个和贵妃同姓的养女。
从前裴澈每隔半月便会进宫看我,自从有了温宁,有时三个月也不进宫一次。
甚至每次来了,还要带上温宁。
有次,温宁盯上了我的一支发钗。
央着裴澈送他一支,裴澈竟笑说让我摘了送了温宁。
我摇头:「这支是固定发髻的,不能送。
」温宁撅嘴,看了眼裴澈,竟直接伸手来拔:
「不就是一支钗,哥哥都没因你荒唐退婚,你凭什么拒绝我的要求?」
我荒唐?
我直接要从温宁手里抢来那只钗,她不给,还和我撕扯起来。
最后,温宁脸上流了血,裴澈瞬间双眼猩红。
抱起温宁,瞪着我道:
「宣宜,你究竟何时如此荒唐的!」
「荒唐。
」我冷笑出声。
我不过抢回自己的珠钗,他便觉我荒唐。
他明明是我未婚夫,却和家中养女厮混多年。
新婚夜又让他哥替他洞房,究竟谁更荒唐?
正想着,琥珀突然匆匆进来,将我从床上一把捞起,拢好盖头。
「公主快别睡了,驸马来了。
」朦胧红纱外,修长身影缓缓靠近。
喜称掀起红帕,俊颜映入眼眸。
合卺酒下腹,身上多了几分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