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我大病了一场，晕迷了好几日。
沈惟吓坏了，醒来那天，他抱着我，红着眼睛和我忏悔，发誓不会再有下次。
「可你总想要离开我，为什么？
「我不能允许你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
「小姐，给我生个孩子吧，有了孩子你就不想离开我了。
」他抹去唇角的血，眼底满是偏执。
全然不顾我的抗拒，撕烂我的衣裙，捆住手腕，吻在我的脖间。
身体的酸痛让我渐渐无力挣扎，泪珠无力地顺着脸颊滑落。
沈惟是不是忘了那日太医同他说。
我身子太差，若再如此粗暴，恐此生再难有子嗣。
床榻晃动得越发厉害。
恍惚间。
我看到了在那片落英芬芳的桃林，沈惟折过一枝桃花，同我说。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小姐，汝入吾心，为吾此生挚爱。
「在这世间，你是我最为珍贵之人，比我的命还重要。
」虔诚而真挚。
那个对视一眼就能羞红脸的少年，怎么越来越模糊了。
「你不是他，不是他。
」眼神渐渐迷离，我喃喃自语，委屈地抬手抚摸上眼前男子的脸。
「他待我很好，才不会像你这般。
」周围仿佛静止了。
原本一脸情欲的沈惟死死掐住我的脖颈。
「他？他是谁？死了的三皇子？
「在我身下承欢，你心里想着别人？
「苏妙，你真贱。
」窒息感让我喘不上气，眼前阵阵发昏。
我却忍不住笑出声。
就这样，再用力些，杀了我。
苏家灭门那日，我就该死了。
再次醒来，已过了三日。
婢女小若红肿着眼趴在床沿边。
见我醒来，面露喜色，搀扶我坐起了身。
「小姐，你终于醒了，可吓死小若了。
」我心里叹了口气，只觉惋惜，怎么就还活着呢？
安慰地拍了下她的手背。
「让你担心了，扶我出去坐会吧，屋里太闷了。
」这次病倒后，只觉连喘气都累，走路都费劲了不少。
罢了，还是别告诉小若了，不然又该哭哭啼啼地。
出了屋门，发觉今日院里格外的安静。
往日里，我这小小的院里十步就有一个下人。
小若纠结了片刻后低声道。
「小姐，前日送进了一批秀女，有一人深得陛下喜爱，纳为贵妃。
「陛下这几日都没有过来，下人都去巴结她了。
「我远远看了一眼，那贵妃和小姐有几分相似。
」我一愣，轻笑，弹了一下她的脑门。
「怎还是这般爱凑热闹，在这吃人的宫里，莫管闲事，左右都与我们无关。
」小若搓着手指。
「小姐，你不吃酸吗？」
望着苏家曾经的方向，我摇了摇头。
对于沈惟，我不得不承认，我是心悦的。
那个贯穿并惊艳了我过去十五年的少年郎。
每一次的悸动，我都深深记在心中。
他跪在雪地里三天三夜，求我爹娘不要为我和京城世家公子许婚配。
月老树下，初次暗通心意时，他情真意切地一句：幸得识卿桃花面，从此阡陌多暖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