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不可能存在的书》中的可怕预言
事务所的新据点设在钱多多表哥的另一处产业——一家倒闭的水族馆。废弃的鱼缸里没有鱼，只有小毛球时不时跳进去，把水变成蓝莓汁。
三人围着那本《不可能存在的书》，书页在桌上自行翻动，浮现出闪烁的文字和图像。
"这上面说维度屏障已经维持了七千年，"钱多多推着眼镜解读，"但现在因为某种'大撕裂'正在崩溃。"
齐小星盯着书页上浮现的星空图像："什么是'大撕裂'？"
陆仁甲罕见地皱起眉头："维度间的自然现象，就像...宇宙打喷嚏。"
书页突然快速翻动，停在一幅令人不安的画面上：城市街道上，人们的一半身体变成了透明状态，能看到内脏在发光；汽车悬浮在空中，却像在水中一样缓慢移动；天空同时呈现出日出、正午、日落和星夜四种状态。
"这就是维度混合的后果？"齐小星声音发紧。
书页又翻动起来，显示出新的内容：
【屏障崩溃原因：人为干扰。执行者：自称"正常人类保护协会"。目标：建立单一维度新秩序。】
"协会在故意破坏维度屏障？"钱多多惊呼。
陆仁甲突然指着一段刚浮现的文字："看这里！协会创始人叫'零博士'，来自第七维度，是个被流放的科学家。"
书页上出现一个模糊的人影，穿着白大褂，面部被阴影遮盖。但当齐小星无意中碰到书页时，图像突然清晰起来——
"等等，"齐小星倒吸一口凉气，"这个零博士...怎么长得像..."
图像完全清晰了：一个和钱多多有七分相似的中年男子，只是眼睛是纯黑色的，没有眼白。
所有人都转向钱多多。
"这不可能！"钱多多跳起来，"我父亲是个普通程序员！十年前就出车祸死了！"
书页继续显示：
【零博士在第七维度被称为"疯狂整合者"，主张消除所有维度差异。流放后，他选择在这个维度实施计划，因为此处屏障最为薄弱。】
陆仁甲若有所思："十年前...正好是第一批异常现象报告出现的时间。"
小毛球突然"啾啾"叫着跳到书上，绒毛变成了警戒的红色。书页迅速翻到最后，显示出一行血红色文字：
【当三个部分重聚之时，守望者将苏醒。】
文字下方是一幅陆仁甲家乡的图画——一个由银色金属和蓝色能量构成的奇异城市。
齐小星猛地看向陆仁甲："这是...？"
陆仁甲的眼中银光大盛，完全遮住了瞳孔："不该显示的..."他伸手要合上书。
但为时已晚。书页上又浮现出一段文字：
【守望者真实使命：监视而非保护。观察而非干预。当维度崩溃时，他们将执行最终协议。】
房间里一片死寂。连小毛球都安静下来，绒毛变成了不安的灰色。
第二十章：镜中的机械真相
那天晚上，齐小星辗转难眠。他轻手轻脚地爬起来，想去厨房找点喝的，却听到卫生间传来低声说话的声音。
透过半开的门缝，他看到陆仁甲站在镜子前，但镜中反射的不是他的影像——而是一个由银色金属构成的类人生物，眼中闪烁着蓝色光芒。
更诡异的是，陆仁甲正在用一种陌生的语言自言自语，声音带着金属质感，完全不像他平时的声音。
齐小星不小心踩到地板上一块松动的地板，"吱呀"一声。
声音戛然而止。陆仁甲——或者说那个像陆仁甲的东西——猛地转头。齐小星迅速躲到墙后，心跳如鼓。
几秒钟后，卫生间的门开了。陆仁甲走出来，看起来完全正常，只是眼睛还残留着一点银光。
"睡不着？"陆仁甲问，好像知道齐小星在那里。
齐小星决定装傻："呃，是啊。想喝点东西。"
陆仁甲点点头："冰箱里有小毛球变的蓝莓汁。别喝橙色的那瓶，它昨天看了《外星人入侵》电影后变的，喝下去可能会让你暂时漂浮。"
他走回自己的临时床位，留下齐小星站在原地，满脑子都是镜中那个机械生物的形象。
第二天早餐时，气氛异常尴尬。钱多多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不停地推眼镜，把麦片泡成了粥。
只有小毛球无忧无虑，把餐桌变成了一堆会唱歌的蘑菇。
"所以，"齐小星终于打破沉默，"我们今天要做什么？"
陆仁甲放下咖啡杯："根据书上的线索，协会下一个目标是城市图书馆。他们相信那里藏有关于维度稳定器的关键信息。"
"但我们已经有了书啊？"钱多多问。
"不，"陆仁甲摇头，"那只是三本'不可能存在的书'之一。我们需要找到另外两本。"
小毛球突然"啾"地叫了一声，蹦到桌上，变成了一团光球。光球中浮现出图书馆的三维图像，特别标注了地下三层的一个角落。
"它在显示什么？"齐小星问。
陆仁甲眯起眼睛："禁书区...原来如此！图书馆地下有个不对外开放的禁书区，收藏着各种超自然文献。"
钱多多已经开始在电脑上搜索："图书馆平面图上没有显示地下三层..."
"因为那是'不可能存在'的楼层，"陆仁甲站起身，"准备出发。我们需要在协会之前找到那些书。"
齐小星犹豫了一下："陆仁甲...关于昨晚..."
陆仁甲的动作顿了一下，但没有回头："镜子有时会显示真相，有时会制造幻觉。重要的是你相信哪个。"
这个回答不但没解释什么，反而让事情更神秘了。但没等齐小星继续追问，警报声突然响起。
钱多多盯着电脑屏幕："不好！协会的人正在包围这里！"
第二十一章：水族馆突围战
"他们怎么找到我们的？"齐小星抓起背包，把小毛球塞进去。
钱多多快速敲击键盘："我的错...他们一定反向追踪了我的黑客路径..."
陆仁甲从床下拖出一个大箱子："没时间自责了。拿上这些。"
他分发了几样奇怪的工具：一把雨伞（"能防激光"）、一罐喷雾（"暂时让电子设备失灵"）和几个橡皮鸭形状的...手榴弹？
"这又是什么？"齐小星拿起一个橡皮鸭。
"声波震荡弹，"陆仁甲说，"按一下鸭嘴，三秒后爆炸。能制造混乱让我们逃跑。"
外面传来车辆急刹的声音，然后是沉重的脚步声。
"后门！"陆仁甲指挥道。
他们刚冲到后门，就发现那里也已经站着两个穿黑西装的特工。其中一个举起武器——那看起来像普通的手电筒，但齐小星的墨镜显示它正释放危险的能量读数。
"趴下！"陆仁甲大喊。
一道蓝光射来。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小毛球从背包里跳出来，"啾"地尖叫一声，面前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空间裂缝。蓝光射入裂缝，消失不见。
"干得好！"钱多多欢呼。
小毛球却显得疲惫不堪，绒毛暗淡了许多。齐小星赶紧把它抱起来："它消耗了太多能量！"
陆仁甲按下橡皮鸭手榴弹扔向特工。"吱————"刺耳的声波让所有人都捂住耳朵。特工们的设备冒出火花，暂时失灵了。
"现在！跑！"
三人冲出后门，跳上钱多多事先准备的电动车（被小毛球变成了会飞的滑板，但暂时只能当普通滑板用）。
他们刚拐过街角，就看到更多黑西装特工从车上下来。
"分头行动！"陆仁甲决定，"钱多多去图书馆查资料。齐小星，你和小毛球去找个安全的地方。我来引开他们！"
"但——"齐小星想反对，陆仁甲已经冲向了相反的方向，边跑边按另一个橡皮鸭手榴弹。
"走吧！"钱多多拉着齐小星，"他有办法脱身的！"
齐小星最后看了一眼陆仁甲的背影，心中充满疑问：他到底是谁？是朋友还是监视者？那个"最终协议"又是什么？
但现在，生存是第一位的。他跟着钱多多消失在街巷中。
第二十二章：图书馆的秘密楼层
城市图书馆看上去平静如常。钱多多和齐小星装作普通读者混了进去，小毛球则伪装成齐小星背包上的毛绒挂件。
"根据小毛球的提示，入口应该在..."钱多多领着齐小星来到古籍区的一个角落。
那里有一排关于神秘学的旧书。钱多多抽出其中一本《维度论》，书架上突然传来轻微的"咔哒"声。
"找到了！"
书架缓缓移开，露出一个老式电梯。他们走进去，发现按钮只有"上"，没有"下"。
"奇怪，"齐小星说，"小毛球明明显示是地下三层..."
钱多多却笑了："在异常现象里，'上'有时意味着'下'。"他按下"上"按钮。
电梯发出令人不安的"吱嘎"声，然后真的开始...下降。
几分钟后，门开了。眼前是一个巨大的圆形阅览室，四周墙壁全是书架，摆满了看起来古老而神秘的书。
"欢迎来到'不可能存在的图书馆'，"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我是图书管理员诺亚。"
他们转身，看到一个...漂浮的透明水母？那生物大约一米高，半透明身体里闪烁着星光般的亮点。
"你是...图书管理员？"齐小星不确定地问。
"第444号异常现象：跨维度知识守护者，"钱多多小声说，"传说中守护禁忌知识的种族。"
水母——诺亚——发出悦耳的铃声般的声音："正确。你们是来找另外两本书的吗？"
齐小星和钱多多惊讶地对视一眼。
"你怎么知道？"
"因为今天已经有五批人来问过了，"诺亚无奈地说，"包括三批穿黑西装的。"
它（他？）飘向一个书架："《不可能存在的书》共有三本。你们已经找到了记录'过去'的那本。这里是记录'现在'的，还有一本记录'未来'的，被协会抢走了。"
诺亚用触手取下一本封面闪烁着星光的书："小心阅读。知识有时比无知更危险。"
齐小星接过书，书页自动翻开，显示出新的内容：
【维度稳定器的第三部分目前被藏在"正常人类保护协会"总部。但获取它需要付出代价：一个记忆换一个记忆。】
"什么意思？"齐小星困惑地问。
诺亚的触手轻轻摆动："要得到什么，就必须失去什么。这是宇宙的基本法则。"
钱多多突然指着书上新浮现的图像："看！这是协会总部的平面图！"
图上清楚地标出了一个保险库的位置，旁边注释："核心稳定器存放处"。
"太好了！"齐小星说，"我们可以——"
他的话被突如其来的警报声打断。诺亚的身体变成了警告的红色："协会的人突破了外围防御！他们找到这里了！"
第二十三章：记忆的代价
"后门！"诺亚飘向书架另一侧，"快！"
齐小星和钱多多跟着诺亚穿过迷宫般的书架，来到一面墙前。诺亚用触手在墙上画了个符号，墙面变成了一个发光的出口。
"从这里出去是地铁隧道，"诺亚说，"带上这本书，但记住——"
一声爆炸打断了它。黑西装特工已经冲进了阅览室。
"走！"诺亚转身面对特工，身体膨胀成巨大的屏障，"知识必须得到保护！"
齐小星和钱多多跳进发光的出口，发现自己真的站在一条废弃的地铁隧道里。
"诺亚会没事吧？"齐小星担心地问。
钱多多摇头："不知道...但我们有更紧急的问题。"他指着书上新出现的文字：
【协会总部位置：原城市自来水厂地下。安保系统：活体电子流。弱点：记忆。】
"活体电子流是什么鬼？"齐小星问。
"一种半生物半电子的防御系统，"熟悉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会吞噬入侵者的记忆。"
陆仁甲从隧道阴影中走出来，看起来疲惫但完好无损。
"陆仁甲！"齐小星又惊又喜，"你怎么——"
"追踪芯片，"陆仁甲指了指齐小星的手表，"我给你的所有东西里都装了微型追踪器。以防万一。"
这本来应该让人生气，但此刻齐小星只觉得庆幸。
"协会总部在自来水厂地下，"钱多多说，"但我们需要通过什么'活体电子流'..."
陆仁甲点头："那是零博士的发明。用人类记忆作为能量的防御系统。"
"那我们怎么通过？"齐小星问。
书上又浮现出文字：
【一个记忆换一个记忆。用你们的记忆换取通行。】
陆仁甲突然明白了："要进入总部，我们必须自愿交出一段记忆...这就是代价。"
三人沉默下来。放弃一段记忆，可能是珍贵的回忆，甚至是重要的人生片段...
"我有个问题，"齐小星突然说，"如果我们忘记了某段记忆...我们怎么知道自己忘记了什么？"
陆仁甲和钱多多面面相觑。这是个悖论。
小毛球从背包里探出头，"啾啾"叫了几声。
陆仁甲翻译："它说它可以帮我们记住...但只能保存24小时。"
"那够了！"钱多多说，"如果我们能在24小时内拿到核心稳定器并逃出来..."
"就这么定了，"陆仁甲决定，"我们各自选择一段最不重要的记忆交换。"
齐小星想了想："我可以忘记上周看的烂片情节。"
钱多多点头："我可以忘记我讨厌的数学老师的长相。"
陆仁甲沉默了一下："我可以忘记...我家乡的一道风景。"
小毛球变成光球，围绕三人转了一圈，似乎在"储存"他们选择的记忆。
"好了，"陆仁甲深吸一口气，"下一步：闯入敌人总部，偷走拯救世界的关键物品。"
"听起来像电影情节，"齐小星试图轻松地说，但声音有些发抖。
"区别是，"陆仁甲严肃地说，"在电影里，主角总是能赢。"
第二十四章：活体电子流的考验
原城市自来水厂看起来已经废弃多年。三人通过一个检修井潜入地下，沿着潮湿的隧道前进。
"根据地图，"钱多多小声说，"总部入口在第三蓄水池下方。"
他们来到一个巨大的空水池边。池底有一个奇怪的金属圆盘，上面刻满了未知的符号。
"就是那里，"陆仁甲指着圆盘，"站上去。"
三人站上圆盘，什么也没发生。
"现在呢？"齐小星问。
"现在..."陆仁甲深吸一口气，"我们交出记忆。"
他拿出一把小刀，划破手指，让血滴在圆盘上。钱多多和齐小星也照做了。
血液接触金属的瞬间，圆盘发出刺眼的蓝光。一个机械声音响起：
【检测到自愿记忆交换。开始提取。】
齐小星感到一阵剧痛，仿佛有什么东西从太阳穴被抽走。他模糊地看到陆仁甲和钱多多也在痛苦地挣扎。
然后...疼痛突然停止了。圆盘下沉，带着他们进入一个巨大的地下空间。
"欢迎来到'正常人类保护协会'总部，"陆仁甲说，声音有些虚弱，"或者说，疯子的大本营。"
眼前是一个科幻电影般的场景：数十名穿白大褂的人员在操作各种奇怪的设备；墙上显示屏展示着维度裂缝的实时监控；中央一个透明圆柱里，漂浮着一个发光的立方体——毫无疑问，那就是核心稳定器。
但最引人注目的是大厅中央的巨大投影：一个和钱多多相似的中年男子，正在发表演讲。
"那就是零博士？"齐小星问。
钱多多脸色苍白："他看起来...真的像我父亲..."
陆仁甲警惕地环顾四周："我们得想办法拿到核心稳定器。问题是..."
他指了指围绕透明圆柱流动的银色"河流"——那"河流"由无数电子微粒组成，却像有生命一样蠕动。
"活体电子流，"陆仁甲说，"它会吞噬任何未经许可靠近的人的记忆...可能是全部记忆。"
齐小星突然想到："等等，我们已经交出了一段记忆，是不是意味着..."
"我们可以安全通过？"钱多多接话，"值得一试。"
陆仁甲摇头："太冒险了。我们需要分散注意力。"
他指向大厅另一侧："钱多多，你能黑进他们的系统制造混乱吗？齐小星，你和小毛球负责引开守卫。我去拿稳定器。"
"分开行动？"齐小星不安地问。
"必须这样。"陆仁甲从包里拿出最后几样工具分发给大家，"30分钟后在检修井集合。如果谁没到..."
他没说完，但意思很明确。
三人分头行动。齐小星带着小毛球假装成清洁工，慢慢靠近核心区域。他注意到守卫们都戴着特制的眼镜，可能是为了防止被活体电子流影响。
"小毛球，"齐小星小声说，"你能制造点动静吗？"
小毛球"啾"了一声，跳下来，把附近的一台设备变成了会跳舞的仙人掌。守卫们立刻被吸引过去。
"干得好！"齐小星鼓励道。
与此同时，钱多多已经悄悄潜入一个没人的工作站，插入他特制的U盘。几秒钟后，整个大厅的灯光开始闪烁，警报声响起。
"系统遭到入侵！"广播里传来警告，"所有人员戒备！"
混乱中，陆仁甲快速向核心稳定器移动。齐小星看到他在接近活体电子流时犹豫了一下，然后毅然踏入银色"河流"。
电子流立刻包围了陆仁甲，但他似乎没有受到伤害——交换的记忆确实给了他暂时的免疫力。
就在陆仁甲即将碰到核心稳定器的瞬间，大厅里的投影突然变成了零博士的实时影像。那双纯黑的眼睛直视着陆仁甲。
"啊，守望者，"零博士的声音回荡在大厅里，"我就知道你会来。"
陆仁甲僵住了，眼中银光暴涨："零..."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吗？"零博士冷笑，"你不是普通的观察员，你是执行者！当维度崩溃时，你的任务是清除所有不稳定因素——包括这个星球上的所有生命！"
齐小星震惊地看着这一幕。零博士的话是什么意思？陆仁甲是...杀手？
更糟的是，活体电子流突然变得狂暴起来，开始攻击陆仁甲。他的免疫似乎失效了！
"不！"齐小星不顾一切地冲过去，但被守卫拦住。
小毛球见状，"啾"地尖叫一声，全身发出耀眼的光芒。它变成了一团巨大的光球，飞向活体电子流。
两种能量碰撞的瞬间，整个大厅被刺眼的白光充满。齐小星最后看到的，是陆仁甲伸手抓住核心稳定器的画面...
然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