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宗门的路上，齐大圣的眼皮一直跳。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他揉了揉右眼，"这特么是要倒大霉啊！"
旺财跟在齐大圣脚边，闻言嗤笑："怂什么？有本神兽在，保你小命无忧！"
齐大圣低头看了看这只自称"神兽"的土狗，实在没法把它和"可靠"二字联系起来。这家伙一路上除了吐槽就是讨食，活脱脱一个话痨加吃货。
"齐大圣，"慕雪霞突然停下脚步，"你确定要把旺财带进宗门？"
旺财炸毛："咋地？看不起狗啊？"
慕雪霞无视它的抗议："宗门规矩，灵兽需登记造册，还要打烙印..."
"打烙印？"大圣皱眉，"那不行！"
旺财虽然嘴贱，但好歹是混元天尊留下的守墓灵兽，怎么能随便让人打烙印？
"那怎么办？"慕雪霞问。
齐大圣眼珠一转，从储物戒里掏出一条绳子："简单，装成普通土狗呗。"
旺财："......"
五分钟后，一只"普通"的土狗被齐大圣用绳子拴着，不情不愿地跟在他们身后。旺财一边走一边碎碎念："耻辱啊！想我堂堂守墓神兽，居然要装宠物..."
"闭嘴！"齐大圣低声呵斥，"再嚷嚷晚上没肉吃！"
旺财立刻老实了。
山门前，守卫弟子看到他们，老远就喊："齐师兄！宗主找你们半天了！"
齐大圣心头一紧："出什么事了？"
"不清楚。"守卫摇头，"但宗主脸色很难看，玄霄长老逃跑的事..."
慕雪霞打断他："我们这就去复命。"
穿过山门，阿蛮突然拉住齐大圣袖子："大圣哥，俺先回弟子居所了。"
"怎么了？"
"俺...俺有点怕见宗主。"阿蛮难得露出怯色，"上次见面，他看俺的眼神怪吓人的..."
大圣拍拍她肩膀："去吧，有事我担着。"
阿蛮感激地点点头，一溜烟跑了。旺财望着她的背影，狗眼中闪过一丝异色："这丫头不简单啊..."
"怎么说？"
"她身上有股熟悉的气息..."旺财抽了抽鼻子，"像是...战神殿的那帮疯子。"
齐大圣还想追问，慕雪霞催促道："别磨蹭了，宗主等着呢。"
主峰大殿前，楚云天抱剑而立。看到他们，他微微颔首："宗主在内殿等你们。"目光落在旺财身上，"这是..."
"路上捡的土狗。"齐大圣面不改色，"看它可怜，就带回来了。"
旺财配合地"汪"了一声，还摇了摇尾巴，演技堪称狗中影帝。
楚云天不疑有他："进去吧。宗主心情不好，你们小心应对。"
大殿内光线昏暗，宗主背对着他们站在窗前，身影显得有些佝偻。听到脚步声，他缓缓转身——
齐大圣差点惊叫出声！这才几天不见，宗主就像老了十岁。原本乌黑的鬓角已经斑白，眼角的皱纹更深了，只有那双眼睛依然锐利如刀。
"回来了？"宗主的声音有些沙哑。
慕雪霞行礼："禀宗主，弟子已查明后山情况。确有妖兽盘踞，但已被齐师弟驯服。"
宗主目光落在齐大圣身上："哦？你还有这本事？"
大圣硬着头皮编故事："弟子小时候跟爷爷学过驯兽..."
"是吗？"宗主似笑非笑，"那你爷爷可真是...多才多艺啊。"
他缓步走近，每走一步，威压就强一分。齐大圣额头冒汗，双腿发软，几乎要跪下去。旺财在他脚边龇牙低吼，但被宗主一个眼神就吓得缩了回去。
"怂狗！"齐大圣在心里大骂。
就在他快要撑不住时，宗主突然收回了威压："听说你们在禁地遇到了幽魇？"
慕雪霞将当晚的情况简要汇报，当然隐去了混元子出现和小桃与黑莲共鸣的部分。宗主听完，长叹一声：
"玄霄跟了我三百年，没想到竟是天魔教卧底..."他眼中闪过一丝痛楚，"此事我难辞其咎。"
"师尊不必自责。"慕雪霞安慰道，"天魔教诡计多端..."
宗主摆摆手，突然话锋一转："齐大圣，幽魇说你得了混元传承，此事当真？"
齐大圣心头狂跳，表面却一脸茫然："弟子不明白...什么混元传承？"
"还装傻？"宗主眼神陡然凌厉，"禁地古井的封印只有混元传承者能加固！那晚除了你，还有谁靠近过井口？"
齐大圣暗叫不好。这事瞒不住了！
"师尊明鉴。"齐大圣扑通跪下，"弟子确实得了一些奇遇，但不知道是不是混元传承..."他半真半假地交代了得到玉简的经过，当然隐去了混元子还活着的事实。
宗主听完，沉默良久："起来吧。传承认主是天意，为师不会怪你隐瞒。"
齐大圣松了口气，刚要起身，宗主却又道："不过...混元传承事关重大，为师需确认你所得是否完整。"
说着，他伸手按向齐大圣头顶。齐大圣本能地想躲，却发现身体动弹不得！
"师尊！"慕雪霞急呼。
"别担心。"宗主温和地说，"只是例行检查。"
一股强大的神识侵入大圣的脑海，直奔丹田处的混元塔印记而去。齐大圣绝望地闭上眼睛，这下全完了...
就在神识即将触碰印记的刹那，旺财突然狂吠一声，猛地扑向宗主！
"孽畜！"宗主随手一挥，旺财惨叫着飞了出去。
但这片刻的分心已经足够。混元塔印记突然光芒大放，一座金塔虚影从齐大圣胸口浮现，将宗主的神识弹开！
"果然！"宗主不怒反笑，"完整的混元传承！"
齐大圣瘫坐在地，浑身冷汗。旺财一瘸一拐地爬回来，挡在面前龇牙咧嘴。
"好一条忠犬。"宗主轻笑，"放心，本座不会伤害自己的徒弟。"
他转身走回主座："齐大圣，你既得混元传承，便是天意。从今日起，你闭关修炼，务必在三个月内突破灵湖境。"
齐大圣一脸懵逼："啊？"
"天魔教蠢蠢欲动，我们需要每一个战力。"宗主沉声道，"混元传承乃上古奇功，修至大成可敌天魔教主。你若能掌握一二，将来必成大器。"
齐大圣狐疑地看着宗主。这老狐狸转性了？居然不抢我传承？
"慕雪霞。"宗主又道，"你负责监督齐大圣修炼。藏经阁三层对他开放，所需资源尽管去领。"
慕雪霞行礼："弟子领命。"
离开大殿，齐大圣两腿还在发抖。旺财一出门就破口大骂："那老东西没安好心！他神识里藏着东西！"
"什么东西？"慕雪霞问。
"说不清楚..."旺财甩甩头，"但很危险，像是...某种禁制。"
齐大圣回想起宗主检查我神识时的感觉，确实有种说不出的诡异。表面温和，内里却藏着锋利的"钩子"，仿佛随时能把我灵魂扯碎。
"总之小心为上。"慕雪霞压低声音，"师尊他...最近很反常。"
回到住处，齐大圣瘫在床上，脑子乱成一锅粥。旺财跳上来，毫不客气地占据了大半位置。
"小子，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旺财难得正经，"那老东西明显在打你传承的主意。"
"我知道。"齐大圣叹气，"但他为什么不明抢？以他的修为..."
"因为混元传承认主后无法强夺。"旺财解释，"除非你自愿交出，或者...被炼成丹药。"
齐大圣浑身一激灵。混元子说过，宗主想拿他炼"破界丹"！
"那怎么办？跑？"
"跑个屁！"旺财翻了个白眼，"整个青云宗都在他神识覆盖下。为今之计，只有尽快提升实力。"
它用爪子拍了拍齐大圣胸口："混元塔第四层有什么？"
"不知道，还没去过。"
"那还等什么？"旺财一爪子拍在齐大圣脸上，"今晚就去！"
深夜，确认四周无人后，齐大圣捏碎玉牌传送到试炼塔前。旺财死皮赖脸非要跟来，结果被塔老一拐杖打了出去。
"闲杂人等不得入内！"塔老吹胡子瞪眼。
旺财不甘示弱："老子是守墓神兽！论辈分你该叫我爷爷！"
"我呸！"塔老一拐杖敲在它头上，"再吵吵把你炖了！"
齐大圣赶紧劝架："两位前辈消消气...塔老，我今天来闯第四层。"
塔老这才放过旺财，转向齐大圣："第四层可不比前三层，死亡率高达七成，确定要试？"
齐大圣咽了口唾沫："有...有多危险？"
"自己看。"塔老拐杖一挥，墙上浮现几行字：
"第四层试炼：战胜自我。
奖励：《无相幻形术》
提示：无耻者生，要脸者死。"
这提示...很混元。
"准备好了就进去。"塔老让开道路，"提醒一句，这层没有时间限制，要么通关，要么死里面。"
齐大圣深吸一口气，大步走进塔门。
第四层是个空旷的圆形大厅，中央站着一个人影。看清那人长相，齐大圣头皮发麻——又是一个"他"！
但这个镜像不同以往。穿着华丽道袍，头戴玉冠，手持拂尘，一副得道高人的派头。要不是那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我绝对认不出来。
"来者何人？"镜像开口，声音庄严肃穆。
齐大圣："......"
这货谁啊？画风不对吧？
"贫道混元子，道号'无尘真人'。"镜像一甩拂尘，"汝心术不正，当受天罚！"
齐大圣差点喷了。混元子？无尘真人？这特么是什么魔幻设定？那老不修也配叫"无尘"？他明明浑身是尘好吗！
镜像不给他吐槽的机会，拂尘一挥，一道金光迎面劈来！大圣仓促闪避，还是被擦中肩膀，顿时火辣辣地疼。
"孽障！还不伏诛？"镜像义正辞严。
齐大圣气得牙痒痒。这货顶着他的脸装正人君子，太恶心了！
"看招！"齐大圣甩手就是三根毒针。
镜像拂尘轻扫，毒针纷纷落地。他摇头叹息："冥顽不灵。"说着又是一道金光。
接下来的战斗简直是一场噩梦。这个"正人君子版"的齐大圣招式堂堂正正，威力惊人，把齐大圣那些下三滥手段克制得死死的。撒石灰？被风吹回来。装死？直接补刀。求饶？人家根本不理。
半柱香后，齐大圣遍体鳞伤地趴在地上，镜像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邪不胜正，自古如此。"
齐大圣吐了口血沫，突然灵光一闪。等等...这试炼的名字是"战胜自我"，提示是"无耻者生，要脸者死"。而眼前这个镜像，不正是"要脸"的极致吗？
换句话说，要赢他，就得比他还...无耻？
想到这里，齐大圣艰难地爬起来，露出谄媚的笑容："真人道法高深，弟子心悦诚服，愿拜入门下！"
镜像一愣："汝愿改邪归正？"
"不止如此！"齐大圣扑通跪下，"弟子愿将毕生所学——偷鸡摸狗、坑蒙拐骗之术尽数献上，供真人研究破解之法，造福苍生！"
镜像明显动摇了："这...倒是一片赤诚..."
"不仅如此！"齐大圣继续加码，"弟子知道城中怡红院新来了几位姑娘，个个貌美如花。弟子愿为真人引荐..."
"胡闹！"镜像厉喝，但眼神飘忽，"贫道乃正人君子，岂会..."
"是弟子唐突了！"齐大圣赶紧认错，"真人高风亮节，怎会看上那些庸脂俗粉？不过..."齐大圣压低声音，"听说百花阁的老板娘对真人仰慕已久..."
镜像的拂尘抖了一下。
齐大圣趁热打铁，把混元子平时那些猥琐事迹添油加醋说了一遍，什么偷看仙女洗澡啊，往仇家茶里下泻药啊...说得镜像面红耳赤，道心不稳。
"够了！"镜像大喝，"贫道岂会...等等，你怎么知道这些？"
"因为..."齐大圣猛地暴起，一把石灰糊他脸上，"你就是我啊！"
镜像惨叫捂眼。齐大圣趁机一个撩阴腿，接着锁喉、插眼、咬耳朵...所有下三滥手段全用上了。
"正人君子？无尘真人？"齐大圣边打边骂，"装什么大尾巴狼！老子就是无耻怎么了？承认自己无耻很丢人吗？"
镜像节节败退，身上的"正气"渐渐消散，最终变回普通镜像。镜像看着齐大圣，突然笑了："不错，终于明白了。"
"明白什么？"
"混元之道的真谛。"镜像身形开始消散，"不是假装正义，也不是刻意猥琐，而是...做真实的自己。"
话音刚落，一道青光射入齐大圣眉心。海量信息涌入脑海——《无相幻形术》，可随意改变形貌气息，甚至连修为波动都能模拟。
"恭喜通过第四层。"镜像最后说道，"记住，真小人比伪君子可爱多了..."
场景转换，齐大圣回到塔外。旺财立刻扑上来："怎么样？通过了吗？"
齐大圣点点头，突然想恶作剧。心念一动，身形变化，竟然变成了旺财的样子！
"我靠！"旺财吓得跳起来，"什么情况？"
"无相幻形术。"齐大圣变回原样，得意洋洋，"厉害吧？"
塔老在一旁冷笑："别得意太早。第五层才是真正的考验，死亡率九成！"
齐大圣腿一软："多、多久能挑战一次？"
"随你便。"塔老耸肩，"只要不怕死。"
离开试炼塔，大圣和旺财悄悄返回住处。刚进门，就看见慕雪霞坐在院里等他们。
"仙子姐姐？"大圣吓了一跳，"这么晚了..."
"去哪了？"慕雪霞冷着脸问。
齐大圣正想编瞎话，旺财这叛徒立刻出卖我："他去试炼塔了！还通过了第四层！"
慕雪霞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恢复冰冷："宗主命你闭关修炼，你却半夜乱跑？"
"我这不是在努力变强嘛..."大圣讪笑道。
慕雪霞起身走到齐大圣面前，突然伸手按在他胸口。大圣老脸一红："仙子姐姐，这进展是不是有点快..."
"闭嘴！"她白了齐大圣一眼，掌心传来一股温和的灵力，"我在检查你的伤势。"
灵力游走全身，暖洋洋的很舒服。检查完毕，慕雪霞脸色稍霁："还好，都是皮外伤。"她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瓶，"涂这个，明天就好。"
齐大圣感动地接过药瓶："谢谢仙子姐姐～"
慕雪霞轻哼一声，转身要走，又停下脚步："对了，明日开始，我亲自监督你修炼。"
"啊？"大圣苦着脸，"不用了吧..."
"这是宗主的命令。"她回头看齐大圣，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小心些...师尊最近很反常。"
说完，她飘然离去。齐大圣挠挠头，总觉得慕雪霞话里有话。
旺财跳上石桌："这丫头不错，挺关心你。"
"那是！"大圣得意道，"我魅力大嘛～"
"呸！"旺财一爪子拍在大圣脸上，"赶紧涂药睡觉，明天还有得忙呢！"
躺在床上，齐大圣回忆着第四层试炼的经过。镜像最后那句话让他深思——"做真实的自己"。混元之道看似猥琐，实则直指本心。不虚伪，不做作，想要就说，打不过就跑...
想着想着，齐大圣沉沉睡去。梦里，他变成了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正气凛然，所向无敌...然后被自己恶心醒了。
果然，自己还是适合当个真小人。
第二天一早，慕雪霞准时来"监督"大圣修炼。她把齐大圣带到后山一处僻静山谷，亲自指导《青云诀》的要领。
"你虽有混元传承，但根基太差。"她严肃地说，"必须先打好基础。"
大圣乖乖照做。不得不说，慕雪霞是个好老师，讲解细致，示范到位。就是要求太严格，一个动作不对就要重做十遍。
练到中午，齐大圣浑身酸痛，躺在地上装死："不行了...要死了..."
慕雪霞用剑鞘戳齐大圣："起来！才三个时辰就喊累？"
"仙子姐姐..."齐大圣可怜巴巴地看着她，"休息一会儿嘛～"
慕雪霞无奈，只好同意休息片刻。大圣趁机从储物戒里掏出在洞府顺来的灵果："尝尝，甜得很！"
慕雪霞接过灵果，小口咬了下，眼睛顿时亮了："这是...朱玉果？五十年一熟的灵果，你从哪弄的？"
"秘密～"大圣神秘兮兮地笑。
慕雪霞也没多问，安静地吃完果子，突然说："齐大圣，你相信我吗？"
大圣一愣："当然！"
"那告诉我实话。"她直视齐大圣的眼睛，"宗主...是不是对你有所图谋？"
大圣心跳漏了一拍。慕雪霞是宗主亲信，该说实话吗？
犹豫片刻，大圣决定赌一把："是。他想拿我炼药。"
慕雪霞脸色一白："果然..."她攥紧拳头，"我早该想到的..."
"仙子姐姐？"
"齐大圣，"她深吸一口气，"我帮你。"
大圣瞪大眼睛："为什么？"
"因为..."她别过脸，"你是我师弟。"
这理由有点牵强，但大圣识相地没多问。有些窗户纸，还是别捅破为好。
接下来的日子，慕雪霞表面严格监督，实则暗中帮他打掩护。大圣白天练《青云诀》装样子，晚上偷练《混元真经》，进步神速。
七天后，齐大圣终于突破到灵溪境九层，距离灵湖境只有一步之遥。是时候服用"乾坤一气丹"了。
为确保安全，大圣特意选在午夜，让旺财和慕雪霞为他护法。取出丹药，小心翼翼地掰了半颗吞下。
丹药入腹，瞬间化作一股洪流冲向四肢百骸！全身经脉像被火烧一样疼痛，丹田处的灵溪疯狂扩张，几乎要决堤！
"坚持住！"慕雪霞按住齐大圣后背，输入灵力帮他引导。
旺财也在旁边指导："别抵抗，顺其自然！想象你的灵力是一片海..."
齐大圣咬牙坚持，按照《混元真经》的方法运转周天。渐渐地，疼痛减轻了，灵溪开始向中心汇聚，形成一个漩涡...
"轰！"
脑海中一声巨响，灵溪彻底化湖！丹田处出现一片小小的"湖泊"，灵力浓度是之前的十倍不止！
"成功了！"齐大圣跳起来，感觉浑身充满力量，"我突破灵湖境了！"
慕雪霞也露出笑容："恭喜。"随即又板起脸，"但别骄傲，灵湖境在修真界只是入门。"
旺财泼冷水："就是，离真正的强者还差得远呢！"
齐大圣充耳不闻，沉浸在突破的喜悦中。灵湖境啊，在落枫城都能横着走了！
正得意着，胸口纹身突然发烫。混元子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小子，速来后山！幽魇重组了，正带人攻打禁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