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洛清霜双修，不过是犯了人间男子都会犯的错而已。
这并不影响云卿冥后的地位。
一年前，我和洛清霜重逢。
在诛仙台，我看着被锁链贯穿琵琶骨的女人，一时间竟没认出是洛清霜。
遥想三百年前在九重天初见时，她是瑶池宴上最耀眼的仙子。
一袭白衣胜雪，发间插着一支青鸾步摇，连王母都说她"皎若云间月"。
那时的我不过是地府一个小小的勾魂使，连抬头直视她的勇气都没有。
可后来……
“寒川？”她抬起头，嘴角渗出血丝，“真的是你？”
她的声音干涩，再不是当年让众仙沉醉的妙音仙子。
锁链拖动时，我看见她手臂上密密麻麻的鞭痕，那是天罚留下的印记。
我的心突然揪了一下。
就像看见最珍贵的琉璃盏摔在泥里，碎得不成样子。
“你怎么......”
我挥袖斩断锁链，她像片枯叶般坠下来。
接住她的瞬间，我发现她的仙骨被抽走了七成。
“因为我偷了王母的……仙果。”
她在我怀里苦笑，“我儿子需要仙果续命。”
她告诉我，她被一人间男子所骗，成了堕仙。
她在人间与那男子成婚生子，却被他日日家暴。
最后一次，那混蛋失手打碎了儿子的本命灯。
她愤恨之下杀了他，逃回仙界，被王母责罚。
“寒川，你还记得吗？”
她突然抬头，眼里闪过一丝我熟悉的光彩。
“在瑶池，你偷偷跟着我走了九十九道回廊，差点与前来复命的老冥君撞上，你吓得跳入池中……”
我的心一下子说不出的难受。
我曾幻想过无数次，有她携手的未来。
也曾从地府偷溜出来，只为了与她擦肩而过的偶遇。
她就像我生命中曾经虔诚仰望的一轮明月。
于是，那天我带着她去了忘川的别院。
当她褪去血衣沐浴时，隔着屏风我看见她嶙峋的肩胛骨。
“别看。”
她声音发颤，“我现在很丑。”
可当她披着薄薄纱衣出来时，湿发贴在苍白的脸上，竟有一股说不出的韵味。
特别是她低头时，露出雪白后颈的模样，和年少深夜的幻想里分毫不差。
“主上。”
鬼仆在门外禀报，“冥后传信问您何时回宫。”我脱口而出：
“告诉冥后，我在审恶鬼。”
烛火熄灭的瞬间，洛清霜的眼睛在黑暗里亮得惊人。
她给我斟了杯酒，说只有我收到传音赶去救了她。
酒液入喉的刹那，我识海里的鬼火突然暴涨。
她趁机贴上来，手指像蛇一样钻进我的衣襟：
“寒川，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我不要名分，只要……”
她的唇冰凉，带着血腥味。
当她的手按在我心口，我清楚地感觉到修为在流失。
她在采补我！
我内心震怒，抬手准备掐住她的脖子时，她却突然哭了：
“对不起……我想恢复仙骨，我儿子还在等着我……”
我本该在她脖子上的手，却鬼使神差地扣住她的后脑。
看着她惊惶的眼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