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下去！”
我眉头一紧，冷冷道。
大师兄翻下石床，嘴角扬起病态的笑容，略带讥讽的道：“怎么？你也是觉得不够解恨，所以来折磨月晴的尸体？”
“你每晚都来？”
我眯起眼睛，反问道。
“看管月晴的人是我，无论白天，晚上我都要亲手惩罚她。”
大师兄瞥向不远处的石柱，“看见上面的血迹了么？”
“我将石柱烧红，再把月晴绑上去，听着她的惨叫。”
光是听着，我都感觉后背一阵疼。
大师兄仍在喋喋不休。
“原本这石桌，是用来凌迟月晴的，一刀刀削去她的皮肉，血流成河。”
“她越是求饶，我越是激动。”
“但我不会让她死，而是把她治好，然后再把刑具都用一遍。”
“师父还特意取了月晴的指骨，做成了一串念珠留念。”
念珠？
我猛然一愣，拿出今早竹渊送的念珠问道：“是这串吗？”
“没错！”
大师兄连连点头，“难怪师父非要做念珠，原来是想送给你，真是太有心了。”
我攥着念珠的手，不住发抖，忍不住颤声问道：“你不是很喜欢姐姐么？为何能下得去手？”
大师兄得意一笑：“正是因为喜欢，所以每晚都会在这张石床上，好好收拾她。”
“不仅是我，宗门所有弟子，乃至整个天界的人都来过。”
“百年来，夜夜不停。”
他只顾炫耀，眼中看不出一丝怜惜。
我往后退一步，靠在门上，再也绷不住的落泪。
“你知道吗？”
“月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像条狗一样，任我摆弄。”
大师兄转过头，瞧见我落泪，不禁一愣道：“月晴死了，你不应该高兴么？再也没人和你抢师父。”
“何必在这装哭？”
“想笑就笑吧，有师父在，没人会怪你。”
他说完仰头大笑。
却像是刀一样扎在我心里。
我拔掉头上的金钗，趁大师兄不留神，狠狠刺进他腹部。
“你……”
大师兄一把推开我，刚想调动真气，却一头栽倒，全身经脉发黑。
俨然中了毒。
彻底无力反抗。
“你不是答应嫁给师父了吗？为何又恩将仇报？”
他满脸不可思议。
“恩？”
“我恨不得将你抽筋扒皮。”
我冷着脸走上前，对着大师兄连续刺了数百下。
直到他再无一点动静。
我趴在姐姐身旁，抚过她的脸庞，喃喃道：“姐姐。”
“黄泉路上慢些走，十天后，我就带着竹渊向你谢罪。”
成亲当天。
我始终无一丝笑意。
侍女给我戴上凤冠，笑着道：“师娘，今天是您大喜的日子，要开心点。”
“外面不知多少人羡慕您呢。”
“为了让您出尽风头，仙君要凤族献上凤冠和数万枚彩色羽毛。”
“可仙君仍觉得不够华丽，又要龙族献出万片护心龙鳞，共同编织而成。”
“要知道，每只凤凰只有一根彩色羽毛；每条金龙的护心龙鳞都不可再生。”
近些日子，竹渊确实每天往我这跑十八趟，送了无数奇珍异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