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哈,居然才隔了一天就回来了。

看来还有俘获女帝老婆的希望。

也是,女孩子嘛,心思敏感,捉摸不透。

经常因为一点莫名其妙的小事而生气,也很正常。

哄哄就好。

不过,哄女人可是一门学问。

正如后世那句:若她涉世未深,则带她看尽世间繁华;若她心已沧桑,则带她去坐旋转木马!

对眼前的女帝老婆来说,她成天面对的都是朝堂上的尔虞我诈与宫里的冷清孤独。

所以她需要的就是安闲自在与嘘寒问暖。

哎!又要当个哄小女孩吃棒棒粮的坏署署了。

可没办法呀,能不能在这黑暗的世界愉快的活下去,争取到她的身心是关键。

就当陪老婆玩角色扮演吧。

反正后世男子地位也不比自己强到哪去。

能吃上女帝的软饭,怕是好多人求之不得呢。

“老婆,忙了一天累了吧?快坐,正好本爱妃今天榨了点葡萄汁,我弄点冰帮你镇一下,酸酸甜甜的,可好喝了!”

芈筱看着陆逸见到自己后惊喜的笑容与眼神,还有这随意中饱含关切的话语。

莫名的感到一丝欣喜与感动。

一天所受到的怒气与烦恼,顿时消散了一大半。

只是,这家伙有点无赖。

“朕说过,你把朋友称为老婆,太难听,以后别这样叫。还有,别称自己为爱妃,你还算不上朕的爱妃。”

“好的老婆,爱妃记下了!虽然我现在还不够资格当老婆的爱妃,但我一定会努力的!”

“你......”芈筱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哼”了一声,懒得理会他了。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罢了,称呼而已,随他去吧。

在石桌边的新竹椅上坐下......嘿,昨天把竹椅全给他搜走了,这才一天,他居然又弄了把新的出来。

干活蛮快的呀。

很快,陆逸自屋内抱了个铜盆出来。

铜盆里自然是一些冰块,中间还煨着个小陶罐。

陆逸将三个干净的碗摆上,照例先给自己倒了小半碗,一饮而尽。

后才给芈筱和芈琪各倒了一碗。

芈筱因火气很大,这次居然没等芈琪先试,直接捧起碗来,干了一大口。

新鲜葡萄的香气,加上果汁酸酸甜甜的味道,顿时在味蕾上炸开。

照旧是一股沁人心脾的凉意沿着喉咙直入腹内,却又没有酒的燥意,酸爽无比!

芈筱轻哈出一口气,似乎压在胸中的块垒,也随着这口气又吐出许多。

再喝了一口,仔细品尝了下,说道:“奇怪,葡萄汁朕也喝过。但你这好像要甜很多,是用什么葡萄做的?”

陆逸笑道:“也就普通的葡萄,但我加了些糖。”

“哦,难怪。”芈筱点了点头。

陆逸拍了拍手中的陶罐:“喜欢喝就多喝点,喝完还有呢。”

芈筱抬头看向笑得如阳光般灿烂的陆逸,心中又是一暖。

突然觉得,若真有这样一个夫君能伴自己一生,似乎也不错。

可惜......哦,对了,差点忘记进来要做什么的了。

轻咳了声:“陆逸,朕还是有些疑问,希望你能如实告诉朕。”

陆逸立马坐直身子,一脸郑重的拍着胸脯:“老婆放心,你只管问,爱妃绝不会对你有任何欺瞒!”

芈筱:......称呼而已,说正事。

“你确定你脑袋没问题?”

“确定呀!脑袋有问题的人,说话能这么清楚,能做出这么多好吃好喝的东西?”

“可你刚才这......”

“哦,你说刚才的歌舞呀,唱歌跳舞不是很正常吗?只不过我不是太喜欢那些死板的曲子与舞蹈,我喜欢随心所欲,自由自在一些的,所以就自己随便编了些来玩。”

芈琪心中暗道:那你半夜捶石子呢?

当然,她没有问出声来。

毕竟监视人家,不算什么好事。

何况陛下面前,不可乱插嘴。

芈筱自然也不会说出这事来。

若他是傻子,没必要问。

若他不是傻子,也没必要现在问。

她听到陆逸的回答,略点了点头。

确实,唱歌跳舞是很正常的事。

宫里有钟鼓司,宫外有教坊司,甚至有钱人家里都有自己养的舞乐。

只不过他唱的跳的,怪异了很多罢了。

其实细想,他刚才唱的......似乎也很好听的,还蛮押韵。

罢了,直入正题吧。

芈筱坐直了身子:“陆逸,陆家安排你进宫,到底是何居心,你能告诉朕吗?”

站在一旁的芈琪,也悄悄将手放在腰间,往陛下身边靠了靠。

陆逸也知道,这个问题是他与女帝间信任度的一道鸿沟。

上次她就试探过,这次她更是直接问了出来。

可见她对这件事,还是非常在意的。

若不能打消这个疑虑,她绝不可能完全信任于自己,更别指望跟她一起夫妻同心了。

只是,他也确实不清楚四奸臣送他们四傻入宫的真正目的呀。

这事本就疑点重重。

他能掌握到的信息也有限,想抽丝剥茧,都没丝可抽。

还真是是非曲直苦难辩。

只好苦笑了下:“陛下,我上次说过,我在陆家,一直是所有人眼中的傻子。我那父亲也不例外,除看不过眼骂我几句,从来不跟我多说一句话。至于被送入宫,我知道包括陆家在内的四家必定有个惊天阴谋,但我父亲没跟我说过,我入宫以来也从来没有陆家之人联系过我,所以我一时间也猜不透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芈琪这次没再沉默,因为到她表演的时候了。

短剑又是眨眼间搁在了陆逸肩膀处:“说实话吧,别逼我动手!”

却听陆逸又说道:“虽然我不清楚他们的具体阴谋,但我猜测,他们的阴谋不一定在我们四个人身上,也必定不会告诉我们四个。”

“为何?”

“首先,四个都是傻子。当然,我是假傻。其他三个,有没有像我这样的情况,我不清楚。但既然我们被送入宫,就相当于在陛下眼皮子底下。陛下随时可以像现在逼问我一样逼问其余三个。万一其中一人口风不紧,就有阴谋暴露的风险。以四奸贼的谨慎,不会去冒这个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