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并没有走远,而是直接在楚家院门口就闹腾了起来!
王招娣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就开始嚎丧:“哎哟喂,天杀的黑心后婶婶啊!我们可怜的小宝小贝要被折磨死啦!”
“发高烧不给捂汗,还扒光了衣服用冷水浇啊!这是要活活冻死孩子啊!”
楚大山也在一旁帮腔,对着渐渐围拢过来的邻居们大声控诉:“大家伙都来看看啊!这就是楚怀勋娶回来的好媳妇!”
“怀勋前脚刚走,她后脚就虐待孩子!我看她就是容不下这两个拖油瓶,想把他们弄死,好一个人霸占我们楚家的家产啊!”
两人一唱一和,说得那叫一个声泪俱下,不明真相的人听了,都对着楚家指指点点。
屋里的苏冉冉听着外面的吵闹声,气得浑身发抖。但她知道,现在跟这两个无赖争辩是没用的,最重要的是孩子们的身体。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继续用温水给两个孩子擦拭身体。过了一会儿,她摸了摸孩子们的额头,感觉温度似乎降下去了一些,不再像之前那么滚烫了。
苏冉冉这才松了一口气,端起那盆还带着余温的擦洗水,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院门口,王招娣还在声嘶力竭地哭嚎,楚大山则唾沫横飞地向大家揭露苏冉冉的恶行。
苏冉冉二话不说,走到他们面前,扬起手中的水盆,对着还在地上撒泼的王招娣和唾沫横飞的楚大山,毫不犹豫地就泼了过去!
“哗啦——”
一盆已经快要凉透的擦洗水,兜头盖脸地浇在了楚大山和王招娣的身上!
两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盆水浇了个透心凉,哭嚎声和控诉声戛然而止,狼狈不堪地愣在当场!
周围的镇民们也都惊呆了,没想到苏冉冉竟然敢这么做!
“你们闹够了没有?!”苏冉冉把空盆往地上一扔,发出“哐当”一声巨响,眼神冰冷地盯着楚大山和王招娣,“我苏冉冉是楚怀勋明媒正娶的媳妇儿!”
“这个家,现在轮得到我做主!你们要是对我有意见,或者觉得我照顾不好孩子,可以去找楚怀勋说!让他亲自回来跟我理论!”
“只要楚怀勋一天没跟我离婚,我苏冉冉就是这个家的女主人!谁也别想妄图借着流言蜚语,把我赶走!”
她顿了顿,目光锐利地扫过楚大山和王招娣那贪婪的嘴脸,冷笑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算盘!”
“你们今天上门来,哪里是真心关心孩子?分明就是想找个由头把我这个‘外人’赶走,然后把小宝和小贝这两个孩子拽在你们自己手里,好拿捏楚怀勋,找他要钱吧!”
“你……你胡说八道!”楚大山被苏冉冉说中了心思,恼羞成怒地反驳,“我们是孩子的亲大爷爷大奶奶!我们能不心疼孩子吗?我们就是看不得你这么糟蹋孩子!”
王招娣也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尖声道:“就是!我们是怕孩子被你这个黑心后婶婶给害了!我们是为了孩子好!”
“为了孩子好?”苏冉冉嗤笑一声,眼神里充满了不屑,“既然你们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口口声声都是为了孩子,那敢不敢当着这么多乡亲邻里的面,跟我立个字据?”
“立什么字据?”楚大山警惕地问道。
“很简单!”苏冉冉扬声道,“如果你们真的不是为了图楚怀勋的钱,单纯只是心疼孩子,想把他们接过去照顾,那我们就白纸黑字写清楚!”
“你们自愿抚养楚小宝和楚小贝长大成人,并且承诺,绝不以此为由,向楚怀勋索要一分一毫的抚养费和好处!大家伙都做个见证,你们敢不敢签字画押?!”
这话一出,楚大山和王招娣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让他们白白养着两个孩子,还不能要钱?那他们图什么?!他们才不干这种亏本买卖!
周围的人们也都看出了门道,看向楚大山和王招娣的眼神变得鄙夷起来。原来这两人闹了半天,还真是惦记着楚怀勋的钱啊!
楚大山和王招娣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硬气话来。
苏冉冉见状,脸上的嘲讽更浓了:“怎么?不敢了?刚才不是还说得那么大义凛然,口口声声都是为了孩子吗?现在让你们出点力,尽点长辈的责任,就怂了?”
“我告诉你们!”苏冉冉指着他们的鼻子,一字一句地说道,“小宝和小贝是楚怀勋的亲侄子侄女,也是我苏冉冉名义上的孩子!只要我苏冉冉在这个家一天,就轮不到你们来指手画脚!想从楚怀勋那里捞好处,更是门儿都没有!”
“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出楚家大门!以后再敢来闹事,就别怪我不客气!”苏冉冉指着院门,厉声喝道。
楚大山和王招娣被苏冉冉这番话堵得哑口无言,又被周围围观人群鄙夷的目光看得脸上火辣辣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们没想到,这个看似年轻的女人,竟然如此牙尖嘴利,还这么不好惹!
就在他们准备灰溜溜离开的时候,楚大山眼珠子一转,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挺直了腰杆,恶狠狠地说道:
“哼!苏冉冉,你别得意得太早!该走的人是你!”
他指着脚下的地,理直气壮地说道:“这楚家的老房子,是我爹留下来的!按理说,有我的一半!只不过以前看着楚怀勋他老娘,也就是我三弟妹一个寡妇带着孩子可怜,才让她一直住着!”
“现在我三弟妹也死了,楚怀勋又常年不在家,这房子,我这个当大伯的,有权收回来一半!你一个外姓的女人,凭什么霸占着我们楚家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