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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卡砸在脸上的瞬间,划出一道血痕。
但比起前世被活活烧死的痛,这点屈辱算什么?
我面无表情地捡起卡,转身就走。
“晚晚,你真的要走吗?”贺老爷子在身后急切地喊道。
我头也不回。
前世直到贺老爷子说出诅咒的事情,我才知道为什么贺家为什么会收养我和许心心。
因为他们查到我的生辰八字为阳时阳刻,是他们需要的纯阳之体。
许心心虽然和我同时出生,却早了我两个小时。
但我被许心心母亲调换,扔在了偏远农村。
当时亲身父母与我做的亲子鉴定用的匿名形式,所以证据只在我手上。
所以贺老爷子至今差不多许心心的真实身份,只是看到我和许心心的面容有所怀疑。
留着我也只是想留个后手,可惜贺青州并不买账,眼里只有许心心。
“苏晚!你别以为用这种方式离开,就能让我对你心软!”贺青州充满恨意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我停下脚步,缓缓回头。
他以为我会哭着求他?
“贺青州。我祝你们百年好合。”我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了。
身后传来许心心的啜泣声:“青州哥,晚晚姐姐是不是恨我们?”
“别管她,她就是个养女,翻不起什么浪花。”
他们永远只会用这两个字来贬低我。
其实以前我和贺青州的关系还不错。
我和许心心刚来贺家时,许心心只会天天哭泣惹人烦。
我为了让我和许心心过的更好,拼命讨好贺家人。
那时的贺青州,也曾像个真正的哥哥一样,在我被欺负时站出来维护我,会在我生病时笨拙地照顾我。
可是没多久贺青州和许心心谈起恋爱,许心心也开始以各种理由各种污蔑我。
不管我怎么解释都没有人相信我,贺青州看我的眼神,也从最初的亲近,变成了厌恶和不耐。
走出贺家大门的那一刻,手机突然响起。
是个陌生号码。
“苏小姐,我是墨渊。”电话里传来一个低沉磁性的声音。
“我知道你刚离开贺家,如果需要帮助,随时联系我。”
不等我开口,电话就挂了。
我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号码,陷入沉思。
墨渊是顶尖外科医生,更是医疗帝国的掌权人。
养母曾在他家做过几年保姆,我们虽然有些交情但不多。
这次他为什么要帮我?
我用身上仅有的几百块钱,在城中村租了个小单间。
贺青州当着爷爷的面把卡甩给我,不过是做戏。
不到半小时,黑卡就被冻结了。
也是,他怎么会给我钱。
他恨我,恨我上一世害死了许心心。
敲门声响起,是许心心,她挽着贺青州的胳膊,身上穿着洁白的婚纱。
贺青州扫了一眼我破败的房间,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
“许苏晚,你还真是天生的贱命。给了你钱,你都不知道住好点的地方。”
我看着他,眼神平静无波。
“你给的卡,能用吗?”
贺青州脸上的笑容僵住,眼神躲闪心虚。
许心心立刻娇笑着打圆场:“青州哥,你别这么说姐姐。
姐姐在乡下那种地方都能活下来,生命力可强了,相信就算没有钱,姐姐也能活得很好的。”
贺青州果然很受用,看我的眼神越发恶毒。
许心心拉着婚纱裙摆走进来,在房间里转悠。
我放在床头柜上的玉镯,吸引了她的注意。
那是我将我捡来养大的养母的遗物,不值钱,却是她留给我唯一的东西。
“姐姐,这是什么呀?看起来好旧。”她伸手就要去拿。
我心头一紧,立刻伸手去护住玉镯。
许心心却忽然脚下一崴,身体朝后倒去。
“青州哥救我!姐姐推我!”